眾人舉刀一擁而上,臉上帶著決絕的神情,他們誓要把韓非砍成碎片。
而與此同時,刀疤臉喊出動手之後立刻向後退去,隨後開始狂奔。
殊死一搏?死戰不退?天大的笑話!
要不說人家能當大哥呢?這個就是專業,這就是氣魄。
不過,閻王叫你三更死,只能留你到五更。
毒粉還在空中飛舞,將韓非整個人遮住。
突然,一團巨大的火焰便從煙霧之中衝了出來,將周圍照的火紅一片。
空氣中彌漫著熾熱,這冰天雪地再也感受不到一絲涼意。
隨後這個火球仿佛一條靈動的火龍,掠過在場的所有敵人,包括正在逃跑的刀疤臉。
“啊!!!”
“救命啊!!”
不少人當場便被燒死,剩下寥寥無幾沒死的人,在撕心裂肺的嚎叫著。
不少在湖邊的人都覺得十分震驚,沒想到這個像富家少爺一樣的人,下手這麽狠辣。
聽到這些人仿佛惡鬼一樣的慘叫,隻覺得背後發涼。
另一邊,無論這些劫匪怎麽掙扎,身上的火焰依舊熄滅不了。
不管是在雪地上打滾,亦或者是一頭栽進這冰湖裡。
這奇術跟武功不一樣,沒有所謂的境界,威力取決於施術者體內的力量。
以天人境的靈力施展縱火術,絕對不是這些水呀,冰啊之類的東西能夠熄滅的。
韓非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眼中沒有任何的同情。
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拿刀殺人的時候,就該想到了有今天的下場。
不多時,這些人便被燒得一乾二淨,地上隻留下些許破布殘灰。
又在這湖邊站了一會兒,發現毫無收獲後,韓非決定另想辦法。
“在這傻站著沒有用,得回去打聽打聽哪裡有船,直接去湖裡面找。”
既然已經想到了辦法,韓非也就不再久留了,他直接朝著客棧走回去……
剛推開門簾,裡面不少人臉上立馬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們都是見過韓非的,對他的印象就是一個即將被殺的富家公子。
但現在他能回來,已經證明了一些事情。
他或許並不是軟弱的綿羊,而是一頭吃人的惡狼。
大胡子掌櫃更是震驚:“你沒死?”
“死什麽?”韓非反問道。
“難道你沒有碰到他們?”
“碰到誰?”
“就是一群劫匪啊,就是就是……”
一時之間,大胡子掌櫃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劫匪倒是沒碰到,不過有幾個煩人的蒼蠅,我順手就拍死了。”韓非笑眯眯的說道。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刻意避諱別人,整個客棧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再看韓非這真誠的臉,仿佛也已經變成了惡鬼的笑聲。
“好了,掌櫃,不說這些,你知不知道哪裡有船?我想到湖裡面去看一下。”韓非問道。
“船倒是有,而且還有不少,你隨便問你一個本地人就行了,他家裡基本會有。”
這卡塔湖不但不結冰,而且盛產味道鮮美的鱈魚,捕魚業也是塞北的重要產業之一。
韓非點了點頭:“那行,我明天去問一下,你給我房間送點飯菜過來吧。”
說完,直接向樓上走去,隨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與此同時,一群臉上裹著嚴嚴實實的的人縱馬而來,有男有女,有年輕人也有老人。
最顯眼的就是,他們每個人都穿著一件雪白的毛皮大衣,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
次日,剛下樓的韓非就發現情況有點不對。
今天可謂是人滿為患,連一張空桌也找不到了。
多出來的是一群身穿毛皮大衣的人,他們與客棧中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是雪山派的人。”
韓非聽見旁邊一位中年男子說道,看著他桌上還有空位,便順勢坐下。
“這位大哥,你剛剛說的雪山派是什麽?”韓非問道。
誰知,剛剛還佩佩而談的男子臉色大變,看著韓非顫顫巍巍的說道:“火……火魔!”
韓非更是滿腦子疑問:“火魔又是什麽?”
原來,昨天湖邊的事被人傳了出去,畢竟一次死幾十個人,並不是一件小事。
更何況,當時湖邊還有一大票“觀眾”。
一開始,大家傳聞一年輕的黑衣男子,擅長使用火法,頃刻間就燒死了幾十個人。
後來越傳越邪乎,變成了一黑衣男子喜歡抓活人來烤,一天能吃幾十個人。
所以,就給他取了個稱號——火魔。
聽聞這一切的韓非哭笑不得,這謠言果然可怕,才一個晚上就傳成了這個樣子。
“這位大哥放心,那都是傳聞,誇大了而已,我並不是什麽邪惡之徒。”
韓非語氣平緩的說道,似乎是要讓自己看起來善良一點。
中年男子心中還是有所芥蒂,不過也不似剛剛那般緊張了。
他沉吟片刻後說道:“這雪山派是塞北的第一大派,門中弟子個個修行寒冰氣勁,威力非凡。”
“而他們身上的狼毛大衣,便是識別他們的標志。”
“那他們也是為了雪龍而來?”韓非接著問道。
男子肯定道:“肯定是,相傳,這雪山派的祖師爺就是因為碰見過一條雪龍,後來才創立了雪山派。”
“此次有雪龍的消息,他們肯定會過來的,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來的這麽晚。”
韓非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後起身說道:
“多謝大哥講解,這一桌就算在我的帳上了,直接跟掌櫃說就行。”
說完直接起身離去,他還要去找船呢。
雖然他是天人境,可到底不會飛呀,沒有船怎麽在湖面上停留數個時辰?
出來之後,他隨便找了一家房子敲門。
“砰砰砰~”
裡面很快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大門打開,一道聲音傳了出來:“誰呀?”
韓非說道:“老鄉,我聽說你們家家戶戶都有船,所以想來租一艘。”
“租船?”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相比於他的身材,他的臉倒是圓滾滾的,看著不太協調。
“你走吧,這船不租,我們還得捕魚呢!”青年態度堅決。
韓非連忙說道:“我可以多給點錢,十兩銀子一天怎麽樣?”
“十兩銀子?!”
圓臉青年有些不敢相信,得買好多魚才能掙到十兩呢。
隨後他變得有些扭扭捏捏:“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主要是這漁船是我父親留給我的。”
“然後?”
“它不僅僅是我吃飯的東西,同時也是我對於父親的精神寄托。”
“所以?”
“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