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已經決定了,就在花船上把苟德征做掉。
畢竟,他平時都是住在王氏的巨船裡面,那裡可不好動手。
裡面有多少人,多少高手,都還是個未知數。
別到時候進去人殺不掉,自己反倒成了甕中之鱉。
“應該用什麽方法殺了他呢?”
這個問題有些難以解決,畢竟那些巨船都是在湖面上。
如果引起太大的動靜,很容易被趕來的高手抓個正著。
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韓非要殺人不假,可是不可能為了這麽個草包把自己搭進去。
其實有個方法可以,那就是易容成這苟德征經常找的姑娘,然後再刺殺。
到時候在床上,他總不可能叫一大堆手下過來圍觀吧。
只是韓非過不去心裡那關,女裝什麽的,還是太過勉強了。
“算了,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韓非還是決定先去觀察一下,之後再做打算。
他就不信苟德征這種色中餓鬼,會十天半個月才來一次。
就算這次沒找到機會,那下次就未必了。
……
夜晚,卡塔湖邊。
一艘掛滿了粉色燈籠,顯得無比明亮的花船停靠在湖邊。
甲板上,不少鶯鶯燕燕的女子站在上面,拿著手帕向岸邊的人揮著。
她們衣著彩豔,神態各異,個個容貌端正,流露出大片風情。
岸邊,許多男人被迷得神魂顛倒,紛紛慷慨解囊。
韓非此時正慢慢靠近花船,他已經易容好了。
一身錦衣,相貌英俊,手裡拿著名貴木材製成的扇子,臉上掛著一絲沐浴春風的笑容。
好一個風度翩翩的貴族子弟。
剛到岸邊,負責接待的紅娘眼前一亮,隨後走了上來。
這紅娘跟旁邊的紅娘有些不同,她容貌妖豔,身材上佳,胸前的波濤似乎要湧現出來。
紅娘笑著問道:“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不知道怎麽稱呼?”
韓非同樣笑了笑:“王非,確實是第一次來,我聽說這裡的姑娘才貌雙絕,所以過來開開眼界。”
聽到這話,這紅娘的臉上笑得像朵花兒一樣。
“哎喲∽那公子可算是來對地方了,不是我自誇,我這裡的姑娘不但容貌上佳,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啊。”
韓非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不知這位姐姐尊姓大名?”
“我是這艘船的坊主,叫我豔娘就行了。”
“那豔娘,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韓非想早點進去,先觀察一下這艘船的結構,然後再等那姓“狗”的。
“那當然沒問題了,跟我走吧。”
“等等,十兩銀子還沒交呢。”說完,韓非就要拿錢。
豔娘連忙打斷:“不用不用,直接進去就行。”
乾她們這一行的,要是不會察言觀色,是乾不下去的。
而這韓非的衣服,扇子,還有氣質,無一不是透露著富貴的氣息。
這種一看就有錢的客人,還交什麽十兩銀子,在裡面的消費,就足夠讓人賺一大筆了。
至於說規定,那就更是笑話了,規定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這種有錢人,當然是有特權的了。
剛走進去,韓非只看見了奢華兩個字。
這裡面根本就不像是一艘船,而是一座大大的苑坊。
古色古香的內景,到處都掛滿了金碧輝煌的裝飾,
還有無數個把整艘船照亮的燈籠。 雕刻精細的柱子,繡滿山水的屏風,以及數十張掛在牆上的美人圖。
種種事物表明,這裡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令人沉迷的銷金窟。
韓非心想,這種規模的花船,在揚州竟然排不上號,看來這揚州得去逛一逛了。
很快,豔娘就在二樓給他安排了一個不錯的位置。
視野開闊,整個一樓盡收眼底,而且還算清靜,沒有什麽人會來打擾。
剛坐下的韓非對著豔娘說道:“上一桌好酒菜,再找個姑娘陪我喝酒。”
“噢,對了,苟氏的苟公子一般會點哪個姑娘?”
“一般都是秀兒和靈兒,不過她倆的價錢可不便宜。”豔娘拿著扇子,輕輕拍著。
韓非直接掏出一千兩:“就要那個秀兒吧。這些夠了嗎?”
豔娘連忙接過銀票:“夠了夠了,公子稍等,我馬上就去秀兒過來。”
韓非點了點頭,這一千兩就當做慈善了,等他把那姓苟的宰了,再拿他身上的錢填補一下損失。
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走了過來,他口中說道:“這位就是王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呢。”
韓非抬頭一看,這女人細腰豐臀,面容嬌媚,一雙桃花眼散發著風情萬種的光芒。
這一千兩的就是不同反響,跟甲板上的那些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想不到這苟德征人不行,眼光倒是挺好。
“秀兒姑娘是吧,這邊坐。”
韓飛指了指對面的坐墊,示意她坐下去。
不過這秀兒卻並沒有坐到對面,她直接跑到韓非的旁邊,隨後坐在了韓非的坐墊上。
“王公子,坐到對面多無趣呀,不如坐在一起,到還快活些。”
她的聲音十分嫵媚,讓韓非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那就坐著一起吧。”
緊接著,秀兒又拿起桌面上的一杯酒,慢慢的伸向韓非的嘴巴。
“王公子,來,喝一杯。”
韓非勉為其難地喝了一口,隨後直接開口,免得她再做進一步的動作。
“秀兒姑娘,你對苟氏的苟公子有多少了解?”
“苟公子?”她顯然沒想到韓非會問這個, 不過到底是金主,她還是選擇回答:
“這苟公子啊,出手大方,姐妹們都很喜歡他呢。”
廢話,這麽灑錢,別說是個女的,就算是個男的都喜歡他啦。
“那也是秀兒姑娘長得美,他才舍得用錢的不是嗎?”韓非笑了笑。
聽到這話,秀兒的臉上閃過一絲幽怨:“他才不是為了我來的,人家可是專門為了花魁來的。”
“哦?”韓非有些好奇了:“花魁我倒是聽過,只是不知道長什麽樣子,秀兒姑娘不妨介紹一下。”
“哼,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的心思。”
秀兒嬌哼一聲,隨後有些羨慕的說道:“這花魁可不簡單,她名叫柳雨若,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不僅如此,他還精通彈唱,是揚州有名的琴道大家,受萬千男子追捧呢。”
聽她這麽一說,韓非就更加好奇了,這樣一個女子,為什麽要來當花魁?
他也是這麽問的:“秀兒姑娘,照你這麽說,她為什麽要來當花魁?”
秀兒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想來是有什麽苦衷吧,唉,這年頭誰沒有點難處呢。”
“哦,對了。”秀兒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了笑容:
“今晚她也會登台表演,到時公子就可以一睹為快了。”
韓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那我倒是挺期待的。”
既然這苟德征為了花魁而來,那今晚肯定是不會錯過了,還真是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