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益帝明略顯煩躁,心中有些煩心事,來回走了幾步,轉頭又看向徐懷秀。
“小桂子,你讀過書?”
徐懷秀抬起頭,看著這張過分清秀的面龐,嘴上道:“回陛下,讀過一些。”
宏益帝點點頭:“看來,黎公公對你還不錯。”
徐懷秀笑道:“是,陛下,公公自小就對奴才不錯,允許奴才可以讀書寫字,還教導奴才武學。”
聞聽此言,宏益帝頓時眼前一亮,上前幾步,如同一個武癡一般:“哦,你居然還會武學,如今什麽境界,練的哪家法門,修的什麽招式?”
“回陛下,奴才練的牛魔鍛力拳,如今算是武生境界,公公教了奴才千鶴千白手,和腳踏七星步!”
“因為奴才平日裡練武也有些憊懶,所以進展不快。”徐懷秀搖頭。
“朕一直覺的你這個小太監和其他太監有些不同,看著有些剛正,尚有男子氣概,說話也不如其他太監,和正常男子沒什麽區別,原來是因為練過武,難怪如此!”
“這牛魔鍛力拳是先帝剿匪,誅滅神牛門所得,當年黎公公就跟隨先帝有過參與,他會這門功法倒也不奇怪,只是這牛魔鍛力拳雖說進展神速,但是根基並不穩固,會透支血肉潛力,留下瑕疵,日後若是等到先天武師境界,進展就會變的緩慢,甚至不能寸進,當年就是因為神牛門沒有修為過高的武者,雖然武士、武師眾多,但是還是被先帝直接碾壓,黎公公教導你這門法門,看來也是因為沒其他選擇了,畢竟諸多練武法門都是宗門不傳之秘,黎公公或許也不會!”
“至於這千鶴千白手和腳踏七星步,朕早些年的也學過,算不上什麽高深招式,都是為了打下基礎所練。”
徐懷秀聽到心裡則是腹誹,怒罵黎公公:“這個老陰比,果然沒按什麽好心,原來是這等著我呢!”
想到這,宏益帝嘴角露出笑容,興趣大起:“難得遇到一個會武學的小太監,朕倒是要試試你的身手,跟我來,若是朕滿意,必定對你重重有賞!”
說著宏益帝開口:“擺駕演武場!”
“是,陛下!”
果然,這個老閹種說的對,這個小皇帝確實愛武,自己剛才都說出來是正確的,這樣才能更接近小皇帝。
“是,陛下!”徐懷秀點頭,緊跟鑾駕其後,一盞茶的功法,他們來到皇家演武場。
這裡地勢開闊,騎、射、禮、禦等各方武器、馬匹、靶子、弓箭、等等一應俱全。
小皇帝讓徐懷秀和自己都換了一身勁裝。
宏益帝心情不錯:“君子騎、射、武,小桂子,今天朕考考你,都會一些什麽!”
“牽朕的兩匹馬來!”
片刻後,伴隨著幾聲嘶吼的馬叫聲,幾頭高頭大馬被侍衛牽了過來。
徐懷秀看過去,也是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
這幾匹馬各個體健身長,足足有一丈三左右,通體烏黑,皮毛發亮,毛發柔順而又細膩,這些馬匹各個蹄子碩大,強健有力,一看就是難得一見的寶馬,價值連城。
小皇帝牽了一頭過來,摸了摸馬匹身上的毛發,略帶欣喜之色。
“小桂子,這馬名為萬裡駒,乃是大蒙國上供給朕的,他們大蒙盛產良駒,尤以這萬裡駒最好,每年不過產馬數百匹,可以日奔千裡,長達萬裡而不休息,平日裡流的汗都是紅色的,如同血液一般,吃的也是上好的飼料,光是一匹馬,一個月的花費就要五百兩銀子,
即便是朕也只有四五頭,今日你個小太監算是佔便宜了!” 這小皇帝明顯更愛武道,說起相關,是滔滔不絕,光是介紹自己的馬,就給一個小太監說了這麽多,顯然在這深宮大院,皇帝也是寂寞的。
徐懷秀心中自語,嘴上則是道:“奴才托皇上洪福,今日可以見到此神駒,也算是死而無憾!”
同時,他也暗暗咂舌,養這樣一頭馬,一個月居然要五百兩銀子,還真是奢靡,要知道這大離百姓,一個月的用度也用不到一兩銀子。
可見真是好馬,十分精貴。
窮文富武,窮文富武,這話不假,想要練武,必須家境殷實,否則很難在武學之道上有所成就,花費的吃喝用度實在是太高了。
“小桂子,挑選一頭吧,朕倒是要看看你的騎術!”
徐懷秀咽了一口吐沫,看了一眼這高頭大馬,實在是太大了,前世他倒也是去過馬場騎過幾次馬,不說自己馬術平平,光是那些馬匹也不過是普通馬匹,怎麽可以和這萬裡駒相比,這萬裡駒一看就十分剛烈,畢竟是好馬,若是想要降服有些難度。
“陛下,為何這些馬匹沒有馬鞍?”
小皇帝一愣:“馬鞍為何物?”
徐懷秀一愣,大離騎馬都沒有馬鞍的嗎,那怎麽騎的?
他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大離很多人修武道,尤其是兵卒, 騎馬或許來說沒有馬鞍他們可以照常進行。
但是,有了馬鞍的話肯定也是如虎添翼的。
“陛下,馬鞍就是架設在馬匹之上,方便控制馬匹,又能防止久坐損傷身體。”徐懷秀開口,隨後開始闡述馬鞍的樣子。
小皇帝蹙眉,“你說的有些意思,可是朕從未聽說過。”
“這樣,朕倒是要看看馬鞍是何物,朕找工匠來,你讓他們按照你說的打造一副馬鞍!”
“是,陛下!”
隨後工匠來到此處,徐懷秀給他們描述了一番,這裡工匠工藝發達,畢竟很多鍛造秘法並不是常規的方法,只不過之前他們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而已。
在徐懷秀的提醒之下,很快他們就現場打造出了兩幅馬鞍。
徐懷秀讓侍衛把馬鞍按在了馬匹之上,告訴了侍衛方法。
侍衛直接騎上馬匹,按照徐懷秀的方法操縱馬匹,萬裡駒瞬間狂奔而去。
片刻後侍衛回來直接跪下:“陛下,這馬鞍雖然簡單,但是功效甚高,久坐不會勞累損傷身體,而且操縱馬匹之後如虎添翼!”
小皇帝也看到了這一幕,尤其是馬鞍發揮的功效,他瞬間也明白了若是這馬鞍在大離推廣開來,勢必可以大大增加騎兵的優勢。
“好好好好,不錯,小桂子,你很聰明,居然可以想出這等東西,做宦官真是屈才了,你有什麽想要的東西,朕要重重有賞!”宏益帝大喜,發出大笑聲,只是這笑聲看起來有些和清秀的臉違和,他目光流轉落在徐懷秀的臉上,露出一絲可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