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月亮落下了,但它帶來的影響,卻是空前的。
不說各地有多少人受到了沈羿的感召,有多少人選擇了接納,就說剛剛與真武道君會面過的魔君,此刻就感受到了一種極強的迫切感。
一個月後,至強之戰,但是有人不夠資格參加。
那個人會是誰呢?
時代變了,開道者都已經開始落伍了。
魔君要是再不精進,那這個人就是他了。
四不滅超脫的真武道君,還有以月為目的玄君,此二者之實力已經超越當前版本了,便是已經修成三不滅的魔君,也不敢說自己能參與如此決戰。
精進,已是迫在眉睫。
想及此處,玄軍大營中隱現一分陰沉。
魔君徐徐轉身,目光在營中一眾大玄重臣身上掃過。
此時,他就在大玄的軍營內,周邊之人正是天啟帝、明不絕為首的一乾大玄高層。
在魔君的注視下,一眾高手皆是心中暗凜,如被洪荒凶獸盯上一般,渾身緊繃。
雙方實力層次上的差距,在此時魔君的陰鬱心情下,體現得淋漓盡致,便是往日再如何剛硬、霸道,也要在魔君的氣息下壓著、藏著。
最終,魔君的目光停留在雄山海之側——雄圖身上。
“便是他嗎?”魔君淡淡道。
“是,此人正是天下······那一位的棋子之一。”天啟帝點頭道。
大玄內部有反骨仔,這是理所當然的,連天啟帝也知曉。
以欲界的洗腦本事,要是沒安插幾個棋子在各方勢力,打死天啟帝都不信。他雖不知自己手下被滲透到何種地步,但這基本的認知還是有的。
甚至於,天啟帝還知曉有哪幾位最有可能被滲透,有哪一位,一定被滲透。
其中,雄圖便是已經確定被滲透度化的。
天啟帝之所以一直不動,只是因為這些棋子放著比動要好,而不是不知他們的底細。
而現在,正是雄圖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魔君目光一凝,雄圖便被無形之力攝到近前,雙腳離地的懸浮著。
“余曾經探究過《天妖屠神法》,只是因為一些原因而暫時中止了,現在,余又對玄君之道感興趣了。”魔君看著雄圖,悠悠說道。
雄圖被魔君攝拿過來,本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但在聽到魔君之言後,他卻是突然平靜了下來,其人之心境,竟是比其余人都要平穩。
“魔君既然感興趣,欲界自然不會不識趣。”
雄圖含笑說著,眉心處逐漸亮起血色的光華,一個扭曲的符籙緩緩出現,“玄君之道,盡在此處,魔君可自取。”
仁慈如大自在,對於所有心向玄君之人都是來者不拒的,便是開道者想要入道,他也完全歡迎,哪怕這個開道者心懷惡意。
他便是如此的慷慨,如此的仁義,要不是稱號已經太多了,沈羿甚至想給自己取個“澤被蒼生真君”的名號。
但是,魔君和其他人不同。
相比較別人給予,魔君更喜歡自己去拿。
眼見血紅符籙出現,魔君確定了對方身份,五指如電般劃過,落在雄圖天靈上,浩大的神念直接衝入雄圖的識海,灌入他的神魂,搜刮他的意識,試圖找到某個不存在的境界。
——欲界。
對於外人來說,欲界的存在已經漸漸明朗化,不再如過去那般神秘,尤其對魔君這等人物而言,更是可以確定欲界乃是一意識空間的事實。
而現在,他就要強行挖出欲界來。
不是如同陳天元那般偷渡,而是憑借自己的實力找到欲界,轟碎欲界,將欲界的一切都展開在眼前。
霸道的神念在瞬息之間將雄圖的神魂給剖析,沒錯過一分一毫,而如此作為的代價,則是雄圖面目猙獰,承受著勝過刮骨錐心的痛苦,以及欲界所在的逐漸明晰。
陳天元還需要符籙來進行定位,方能找到欲界,而魔君則直接省去一切花裡胡哨的,直接挖出欲界來。
神念的波動和某種隱晦又強大的意志接觸,雙方碰撞,交鋒,余波擴散,化為實質,令得雄圖的頭部如氣球般逐漸膨脹。
他越發痛苦,但眼神卻是愈發平靜。
“魔君,你竟然妄圖破壞欲界!”
雄圖的頭顱越發膨脹,他的面容被擴得脹鼓鼓的,五官變形,但神態卻是顯露出一種極端的狂熱,“你休想得逞!追隨大自在,救世廣慈悲。”
他狂呼著口號,頭顱也因為二者的碰撞最終達到了極限······
“嘭!”
紅的,白的,混雜著一種異質的氣息,如水花般四散,周邊眾人連忙運轉罡氣,施展術法,以各種手段進行阻擋。
但魔君卻是神色不變,五指依舊張開。
“余想要的,你拒絕不了。”
就在這一刻,驚人的一幕突然出現。
只見那四散的紅白如時光倒流般倒卷而回,適才發生的爆炸情景在倒退。以眾人的目力,能夠清晰看到紅白聚合,重塑,雄圖的頭顱完好無損地出現。
甚至於,連他那顆膨脹的腦袋都變回了原樣。
這足可稱之為神跡的一幕,徹底驚呆了眾人。
“顛倒陰陽, 逆流光陰!”玄清宮的宮主失聲叫道。
在他人眼中,魔君所展現的正是如此驚人的舉動,逆流時光,讓雄圖起死回生。
甚至於,某個忙著滲透太陰星的家夥都將目光投向了此處。
然後,他在暗中搖頭。
‘不是逆流光陰,但也足夠驚人了。魔君的神念充塞雄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將其形體完全解析,當雄圖的頭顱爆破之時,他便控制清濁,逆轉物質運動,將雄圖的頭顱重塑。’
‘這不是控制時光,這是控制物質。魔君在清濁之道上的成就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任何形體上的毀損他都會重塑。這也就代表著,魔君已是到了近乎不死不滅的層次。’
可以重塑雄圖,自然也可以重塑自身。
在一般的認知中,魔君已經不可殺死。
‘他的實力,僅在真武道君和我之下,若是我沒有汲取太陰、地心之力,都不一定能穩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