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遊,在殺戮中逐漸上頭了。
這些該死海盜,肯定沒少在海上殺人越貨,他們還膽敢打劫自己,如果自己沒有系統,只是一個普通人,那下場一定非常慘!
今天,老子要替天行道,把他們統統乾掉!
殺人上癮,聽起來很變態,陸遊也知道太喪心病狂了,所以就找一個光偉正的理由,說服自己。
……
這場殺戮,還有一批觀眾,那就是幽冥船上的人。
鄧吉超六人組,全程關住,他們一眼不眨,心驚肉跳。
不過一想那位猛人是咱老大,自己人不用怕。於是,他們就開始加油助威,大喊:船長666!
馮石頭:“船長好猛!”
趙陽:“船長牛批!”
李鐵柱:“船長猛則猛矣,就是這脾氣有點大。”
張三、李四:“……”
鄧吉超沒喊666,作為大聰明,他得有想法,不能跟這幾個酒囊飯袋一樣,落入俗套,只會喊666。
“船長猛則猛,可對面都沒有抵抗之心,準備投降了,他殺下去,這些廉價勞動力就要一個不剩了。”
鄧吉超心想:我們的未來是星辰大海,可不能只有幾個人。
他勇敢的去了,因為不敢靠近,就停在陸遊幾米外,勸說道:“船長!咱們船上人手人有點少,需要一些人手。”
回應的是,陸遊的一個眼神,那帶著血絲的眼仁中,充滿煞氣、死亡和殺意。
很可怕,鄧吉超看了一眼,差點沒被嚇得跪地上,乞求饒命。
好在陸遊沒入魔,知道是非曲直。
他見剩余的海盜,死的死、癱的癱、跪的跪、跳海的跳海……
嗯!確實戰鬥該結束了。
陸遊收起刀,站在原地平緩了一陣後,胸中的戾氣消散了不少。
“這些人收攏一下,看看能不能用,用不了通知我,我來解決。還有把這船上能用的東西都搬回來。”
說完,陸遊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身後一片猩紅。
在回到幽冥船上,路過李強時,陸遊才停下腳步,笑道:“你好像很了解我這把槍?很喜歡它嗎?”
李強癱在地上,預感不妙,他一臉慌張的將要求饒:“船長……我……”
陸遊打斷了他的話,伸手摸出左輪:“行了,不必多說!既然你喜歡它,我就用它送你上路!”
在李強蒼白的辯解和求饒中,槍響了!
“砰!”
做完一切,陸遊心情毫無波瀾,就像踩死一隻蚊子,哪怕這隻蚊子,還與自己相處了幾天。
沒辦法,他就是這樣的,眼裡容不得沙子!
回到船樓,陸遊雙腿盤膝,坐在木床上。
他雙手托著殺豬刀,仔細端詳,目光在掃過‘殺神附體’時,眉頭一皺。
“剛才我很不對勁!”
自己可能是個怪人,但不是精神病,更不是那種嗜血嗜殺的瘋子。
剛才屠夫在世的陸遊,絕不是正常的,他穩健的性格,不會把負面情緒表露出來的。
‘殺神附體’有問題,會放大使用者的負面情緒。
“可能這就是一失一得,皆有因果平衡吧!”
“以後還是穩健一點。”陸遊嘀咕了一句,如無意外,殺神附體盡量不用。
……
李強死了,幽冥船六人組都看到了,他們沒啥意見,也不會為叛徒悲哀。
他們商量了一下,一起上了海盜船。
眼前修羅場的景象,過於血腥殘酷,腸子內髒遍地都是,各種肢體手腳、腦袋,四分五裂,著實很恐怖。
剛才遠在天邊,他們喊:666。
現在近在眼前,他們深入這處慘烈的戰場,隻感覺尤為恐怖。
還好死的不是我們,而一切都結束了,六人組松了一口氣,專心辦事。
活著的不到三十個,在被收攏整合後,還需要走個流程。
於是,六人組派出了口才最好的鄧吉超,讓他上前訓話。
“你們以後要跟我們船長混,聽話的好吃好喝,不聽話的,地下這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講話很順利,沒人炸毛提意見,更沒人敢跳出來作死。
剛才的殺戮,威懾力十足。
接下來,鄧吉超分配人手,執行船長命令。
陸遊的意思是找一些能用的東西搬回來。
可作為一個有想法,有上進心的屬下,鄧吉超很清楚,命令這種東西,你不能照本宣科,還得實事求是,靈活變動。
比如現在,我們就要在不打折扣的同時,還要超出船長的心裡預期。
這個時候,只有意外的收獲和驚喜,才能帶來驚喜。
於是,鄧吉超完美的執行了船長的話:“給我掃蕩這艘船,撿走、拿走、拆走!
財米油鹽醬醋茶,這都是必須的,不用多說。
還有什麽衣服、吊床、板凳、茶杯……,
只要是人類的能用的東西,全部拿走。
同時,一行人在下面發現了大量作戰裝備,刀劍、盔甲上百副。
火炮,一共十八門。炮彈,不計其數。
這個發現很離譜!
常規作戰的裝備就不說了, 單說炮彈的數量,就足夠十艘戰船使用了。
別說一夥海盜,即便正規海軍,也不會弄這麽多炮彈。
為什麽姓金的,花光了自己的錢買這麽多武器?
鄧吉超察覺不對勁兒,隨手拽過一人,詢問怎麽回事。
得知來龍去脈後,他覺得有必要向船長匯報一下。
……
掃蕩行動,驚心動魄。
大家乾的熱火朝天,如同螞蟻搬家,瘋狂的來往與兩艘船之間。
眾人的動作,還真出乎了陸遊的預料,他全程看下來,屬實有點目瞪口呆。
明明行動前,一切還挺正常的,可現在就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你說你們拿物資可以,拆床板,拆門板也就算了。
結果現在,還要把整艘船給拆了,這是要鬧哪樣?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他們竟然用鋸子和斧子,在船上拆卸木材。
好家夥!自己之前還嘲諷過金船長,把搶劫披上一層皮,說是借。
可現在自己這邊也好不了多少。
陸遊搖搖頭,覺得有點丟了,搞得好像自己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什麽東西都要搶回來。
不行!要稍微製止一下!
陸遊不知道,他狂暴一面,給所有人帶來了極致的恐懼印象。
沒人敢拿他的話當耳旁風。
投降者們在恐懼和怕死的情況下,每個人都立功心切。
於是乎,拆船的行為就順理成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