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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宋太宗》第96回 少年英雄
  “好,果然是少年英雄。”

  趙德昭滿意點頭,能緝拿藍田副都頭實屬不凡,這麽一個有武略的人才,放到夏州真是可惜了。

  “犬子頑劣,當不得殿下如此盛讚。”

  李光睿連忙拱手一禮,趙德昭還是那一臉笑意,抬手示意讓李繼筠先行起身。

  “當得當得,傳孤王命,管內押蕃落使李繼筠,此番緝拿藍田都副頭有功,加封帳內府校尉,三月後隨孤前往汴京。”

  一石激起千層浪,趙德昭這話除了趙光美以外,眾人皆是一副愕然,只有於有德和薛居正率先反應過來,皆是嘴角一笑。

  “如何,孤說過要重賞,李校尉,還不謝恩。”

  趙德昭看著下方驚愕的父子二人,李光睿剛想拱手說點什麽,可隨之而來的就是於有德呼延讚等人的目光。

  李繼筠此時也察覺出來不對,他管內押蕃落使當得好好的,誰想當什麽鳥校尉。

  心裡這麽想是沒錯,可膝蓋已經跪在地上,對著趙德昭一通拜謝,這件事他們沒有反對的權利,也沒有資格反對。

  “臣李繼筠謝秦王殿下。”

  李光睿聽見兒子謝恩的聲音,一張臉變得慘白,趙德昭的意思他明白,這是要將他的兒子做質子啊,還要自己感恩戴德的送過去。

  “父子離別,李卿不必悲傷,逢年過節李卿也可以前往汴京相聚。”

  趙德昭呵呵一笑,這件事他們是反對不了的,要怨就怨他帶來了李繼筠,如果是冒領功勳,那就更怪不得他了。

  “好了,孤有些乏了,張武。”

  趙德昭轉頭呼喊,張武連忙走了過來躬身一禮。

  “將西側院收拾出來,請李卿下去休息。”

  張武拱手應答,見狀趙德昭又轉頭對著李光睿父子。

  “李卿且下去休息,晚上孤為卿接風洗塵。”

  說完,趙德昭轉身便離開了大堂,眾人拱手相送,口誦恭送殿下之語。

  等眾人行完禮之後,張武伸手相請,李光睿父子便隨著張武前往西側院。

  “二郎,不是三叔說你,這招是真夠損的。”

  趙光美叔侄二人並肩而行,一想到李光睿父子剛剛一副憋屈樣子,趙光美就忍不住笑意連連。

  趙德昭不置可否,不管是什麽辦法,只要達成自己想要的結果,那就是好辦法,損一點又有什麽關系。

  “不過二郎,帳內府校尉從六品,掌親軍百十人,你可不能給他實權啊。”

  回到後院進了房間,叔侄倆人相繼落座,趙光美想到帳內府的重要性,不由得一陣擔心。

  雖然說親事府才是貼身侍衛,帳內府只是親軍,但兩個都有拱衛王府的職責,一旦發生什麽後果不堪設想。

  “三叔寬心,這個侄兒自然省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趙德昭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就在這時張武便走了進來,對著叔侄二人行了一禮。

  “安置妥當了。”

  趙德昭將茶杯輕輕放在桌案,朝著張武發問了起來,張武連連稱是。

  “王安,吩咐下去,今晚前堂設宴。”

  聽見張武的回答,趙德昭又朝著王安吩咐,雖然人家父子兩人可能沒有胃口,但話既然都說出去了,肯定是收不回來的。

  相對於李光睿父子二人的沒胃口,趙德昭此時感覺自己胃口很大,感覺可以一下咥十碗的那種。

  “諾。”

  王安行禮了一之後下去吩咐,

張武也隨著一同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西側院中。

  李光睿兩父子坐在屋中,本來以為緝拿住了藍田副都頭,他們大大小小還能拿著賞賜回去,可這種賞賜居然是讓他兒子去做質子。

  “筠兒,父親這次不該帶你出來。”

  李光睿歎息一聲,這種深深地無力感讓他很不喜歡,但又有什麽辦法,只要他們拒絕,先不說延州的三萬兵馬,就是他們父子二人也回不去。

  “父親寬心,就算父親不帶兒子出來,藍田副都頭一事也逃不過去的。”

  李繼筠搖搖頭,這種事就好像是注定一般,如果沒有他,他父親肯定就會被扣下,與其這樣還不如扣下自己。

  “父親自然是知道,都怪父親貪功。”

  想到這裡李光睿又是一陣氣節,那麽大的地方偏偏就讓自己碰上,還是第一天剛剛得知趙德昭重賞消息,第二天啟程拔營恰好就撞見了藍田副都頭。

  “父親,其實這件事在兒子看來也不是壞事,爺爺說過當今陛下乃是雄主,定然會使四海歸於一統。

  父親,我李家不過佔據五州之地,就連偽漢都要避宋之鋒芒,有了兒子前往汴京,家族和朝廷關系必然不似先前那般僵持,延州白重讚三萬兵馬也可盡數退去。”

  李繼筠面色一笑,要他們和大宋為敵那是絕對不敢的,他們雖然是號稱有十萬兵馬, 其實滿打滿算能打的只有七八萬。

  “這個父親知道,可是汴京你孤身一人。”

  兒子說的道理他如何能不清楚,就說這件事發生之後,延州兵馬絕對會回撤。

  然而這件事的結果卻是讓他兒子作為質子前往汴京,恐怕沒有哪個當老子的願意。

  “父親,當今陛下乃仁德之主,必然不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來,去歲陛下登基之時,還對我李家多有恩撫之言,然而今天發生此事,肯定是有人在朝中編排我李家的不是。”

  李繼筠又繼續說道,歷來兵變無不是血流成河,而當今皇帝登基卻和歷代不同,愣是對開封秋毫無犯,他爺爺那時候就說過,此人非一般可比。

  “哼…”

  李光睿聽見兒子的話語,一拳砸在桌案,這樣的計謀真是殺人不見血。

  別看話是趙德昭說出來的沒錯,可這件事打死他都不信,說破天只是一個十歲大點的孩子。

  絕對是朝中有人進言,武德司的名聲他可是聽說過的,皇帝害怕他們拒絕,明擺著就是讓趙德昭說出來,以親王之勢壓迫。

  “筠兒,此去汴京之後,定不能惹是生非,父親回去就和你爺爺商討此事。”

  雖然自家兒子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主,可汴京不同與夏州,該受的氣是一定要受。

  “兒子明白。”

  李繼筠點點頭,隨後父子二人又說了幾句,各自回房休息了半天。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快暗下來的時候,就有人過來相請,說是晚宴已經準備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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