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娃虐渣,女將軍穿年代後殺瘋了 ()”
轉天,凌城燕帶人接上了十輛嶄新的大卡車,連同來時的一輛,組成了一個車隊,浩浩蕩蕩離開了海市。
天公作美,沒有雨雪天氣,一路順暢,第三天傍晚,車隊回到了惠城。
小杏正好是過星期天,一大早就起來,幫著爸爸和小姨打掃衛生,又去副食品公司買了凍魚和凍肉,迎接媽媽回家。
傍晚,王連生在家做菜,小雨抱著小石頭,帶著小杏跑到大院門口等著,翹首以盼,盼的月亮都升起來了,終於看到一溜新車由遠及近,最後開進了大院。
大院裡的家屬孩子們都跑過來看新車,一次接這麽多新車多少年來第一次,排列整齊,仿佛受閱的士兵,連開車的新兵們都情不自禁地抬首挺胸。
停好車,連長簡單訓話後,指導員笑微微道:“食堂裡加了一個肉菜,還蒸了大包子,吃飯去吧,解散!”
新兵們歡呼著,呼啦啦往食堂跑。
在家時總覺得食堂的飯菜寡淡無味,出去一趟才知道,還是自家食堂的飯菜實在,能吃飽。
凌城燕和劉向虎兩人跟著連長指導員回了連部,凌城燕向兩位領導做了簡單的任務匯報,然後把出差的帳目做了簡單說明。
“……要等幾天,大家都想去西湖看看,正巧那邊廠裡有一點貨物要運過去,我們就幫了點兒忙。這是費用明細。”
雖說,當時載貨時說的是掙去西湖的食宿費,其實,他們這些人出差是報銷食宿的。那句話不過是玩笑而已。
指導員吳玉樹看看連長,沒有批評也沒有表揚,隻接下凌城燕的帳目,讓他們早點兒回去歇息。
這一次出發的人員,給兩天假休息。
凌城燕回到家,她一路買的特產和淮國舊的殘次品、舊貨等等,都被張萬祥、馬大軍幾人送了回來。
凌城燕招呼王連生搭把手,把淮國舊搞回來的殘次品搬進小南屋的倉房,剩下的零零散散才是她給自己和家人買的。
吃的玩的堆在地上,由著小杏、小石頭兩個,像挖礦一樣挖掘自己喜歡的東西。
凌城燕拾掇出幾份來,給幾個有來往的人家送去。想了想,又裝了一份,趕著送到連部,果然,連長江雲同和指導員吳玉樹都沒回去,看著去而複返的凌城燕,吳玉樹驚訝道:“還有什麽事沒交待清楚?”
凌城燕差點兒甩個白眼過去,道:“路上看著新鮮的特產買了點兒,還買了點兒茶葉,送一點兒過來,給領導們嘗嘗。”
“這是送禮呀?”吳玉樹笑呵呵道,說著,結果凌城燕拎的竹籃子,回頭對江雲同道,“老江啊,我說好了,吃的由著你,這籃子歸我了哈。”
北方用的多是柳條編的籃子,比較粗獷結實,還真沒有南方竹器的秀氣、精致。
江雲同可不客氣,直接甩了個白眼給他:“你家裡三個臭小子,你要這麽漂亮的籃子做啥?還不如給我,我閨女就喜歡這些漂亮的玩意兒。”
“你閨女才兩歲吧?”吳玉樹揭起老底來也毫不手軟。
凌城燕見沒有自己的事情了,連招呼都沒打,悄悄回去了。
等江雲同和吳玉樹打了一回嘴仗,想起‘罪魁禍首’,準備再要一個竹籃子的時候,人凌城燕差不多都到家了。
吃過晚飯,正好趕上澡堂開放,凌城燕帶著小雨小杏好好洗了個熱水澡。
回到家,小石頭已經睡著了,臉朝下拱在枕頭上,胖胖的身體像個蛹一樣團著。
“非要等你回來,讓你給他講故事……”王連生小聲道。
凌城燕俯身親親小小孩兒的臉,把吃得胖乎乎的小小孩兒躺好,蓋好被子。
不知是不是知道是母親,小石頭往她身邊擠了擠,緊貼著,低低地哼唧了兩聲,又睡了。
凌城燕輕輕撫著小小孩兒的脊背,看著他重新睡沉了。
王連生端進來一杯牛奶,微笑道:“看看,我聯系的農場,搞到了牛奶,以後,每天都會有車送奶過來,咱們也終於能喝上牛奶了。”
凌城燕接過來,觸手還很熱乎,未經過加工的原奶,煮開後特別濃,表面上結著一層淡黃色的奶皮子:“唔,膻味兒略重了些,怕是有些人喝不慣。”
王連生不以為意:“這種好東西,只有不夠的,沒有剩下的。有個別人喝不慣也沒關系。 ”
凌城燕看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把杯中牛奶喝完,去重新漱了口,回來睡覺。
王連生坐在床邊拿著一本書在看,是凌城燕從淮國舊買的舊書。
“這些書真不錯。”王連生合上書,由衷地誇讚一句,然後開始絮絮地和凌城燕說帶孩子們去看聯歡會,小石頭後邊又鬧著看聯歡會……
絮絮地說著說著,對面都沒有回應的,王連生探頭一看,卻發現凌城燕摟著小小孩兒,母子倆都睡著了。
王連生看著一大一小兩張臉,好一會兒,才輕輕吐出一口氣來,伸手替人掖掖被角,起身,輕手輕腳地出去,睡小床去了。
早上,王連生和小杏吃飽了出門,上班上學。
凌城燕帶著小石頭慢悠悠吃早飯,又拿出她給小小孩兒買的衣服鞋子來,逐件試穿。
小雨進去,把凌城燕給她買的新外套穿上,帶著微微的羞澀走出來:“姐。”
“嗯,好看!”凌城燕讓她走近些,伸手試了試腰身,“你還是太瘦了,衣服有一點兒肥大。”
小雨笑道:“我還長個兒呢,今年略大一點兒,明年還能穿。”
凌城燕琢磨著,道:“我看海市小姑娘們穿的衣服,許多在後邊加兩個扣子,你試一試,還能拿個褶兒,收一收腰身。”
小雨聽得眼睛發亮,脫下外套來,進屋找扣子去了。
有人敲門,小雨從裡屋跑出來去開門,結果,進來的居然是幾個一同出差的新兵。
“排長!”幾個新兵和凌城燕熟悉了,不再像之前那麽怕她,卻還是有些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