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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域世界異聞錄:永冬之劫》第38章 樓堡陷落(1)
  三天后,戰火紛飛的樓堡出現在铩羽而歸的伊登一行眼中。樓堡下的戰鬥仍在繼續,似乎這十幾天裡從未停止。

  巍峨的樓堡仍作為象征人類抵抗精神的標杆百折不撓地屹立著,向侵略者宣告無人能夠踏過此地一步。樓堡前的曠野上殘留有大火燃燼的痕跡,還有數十台衝車的殘骸,僅從上面乾涸的血跡就能想到這些大家夥曾經擊殺了多少敵人。

  樓堡的表面滿是凹陷,右翼東側的營牆似乎受到了重點關注,被破壞的尤為嚴重,最大的缺口差不多塌陷了一半。正在進行的戰鬥雙方都已經到了精疲力竭的狀態,戰況非常膠著,簡直看不到盡頭。

  繼續靠近些,就能看到營牆前堆積著數以萬計的屍體無人清理,異族居多,人類軍士的遺骸也不少。如果不是早前的一批已經被鳩魯的火攻戰術焚毀殆盡,此時異族怕是攀著屍體就能攻上營牆了。

  伊登的回歸並沒有為膠著的戰鬥打開多大局面,僅憑四百多人的隊伍,壓根衝不破圍攻樓堡的異族陣營。天知道他們從哪集結來這麽大規模的兵力,戰鬥至今,保守估計在西線戰場上被擊殺的異族數據已經達到五萬以上。

  嘗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伊登不得不率眾後撤。為了擺脫追兵,他們一路向西而去。

  樓堡的左翼西側營牆還相對完整,異族部隊多數從東北方向的冰天城而來,樓堡前滯留了其中的絕大多數,使得西側的壓力輕松許多。

  不多時,伊登遇到了從西旁營殺出來支援樓堡的隊伍。西旁營的團長親自指揮這支不到兩千人的部隊,這已經是左翼可以援助的極限了。本來他們是奔著奇襲的目的而去,此時遠遠地看到伊登的騎士團被異族追擊,果斷率軍前來接應。在合作擊殺了數十名異族後,伊登同西旁營的團長完成合流。考慮到沒能全殲追擊伊登部的異族,奇襲的機會已經不在,他們決定暫且返回西旁營再做打算。

  當天,伊登從西旁營的團長處得知這十多天來戰場形勢的變化。

  重錘軍團的陣亡率接近四成,盡管大家在鳩魯將軍的領導下,憑借樓堡一線的堅固營牆擊殺了將近十倍數量的敵軍,但己方的士氣已經被長時間的圍攻消磨殆盡,疲勞和傷痛嚴重影響軍團的戰鬥力,更嚴重的是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異族的軍隊源源不斷,漫無止境地進攻對一線將士心理上的影響同樣不可小覷。這點別說樓堡的主力,就連這受到攻擊頻率遠低於樓堡的西旁營,軍士們也是沒精打采,很多人出現了嚴重的失眠、惡心、焦慮和煩躁症狀。再這樣下去,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原秋霖鎮附近設立的傷兵營倒是起了極大作用,短短十幾天裡,已經有數以千計的傷兵在那裡得到了救治。傷勢稍好的軍士陸續重返前線,這種集中治療的形式在效果上比在前線做臨時處理好得多,即便算上來往路程消耗的時間仍然更有效率。而且隨著不斷有得到醫治的傷兵返回營地,無形中帶給作戰中的軍士更多希望。

  伊登和塗月此時才知道,尤菲並沒有返回王城,而是用照顧傷員的方式繼續奮戰在前線。她幾乎親自會見了所有傷員,許多軍士都認為,正是尤菲那天使般的笑容帶給他們戰勝死神的力量。

  樓堡東側在厄勒卡將軍加入後戰局方才穩定下來。盡管現在的磐石軍團一多半都是新兵,但厄勒卡將軍的個人戰力以及高超的統帥能力起到了關鍵作用。他們在五天前離開營地為受困嶄丘的東線戰場兩大軍團提供支援,

現在情況如何還未可知。  隨後,伊登問起東線戰場的情況,團長表示不得而知,得等回到樓堡見到鳩魯將軍後才有可能知曉。

  連續趕了三天路,加上此前與山巨人一戰,騎士團眾人身心俱疲。盡管伊登十分著急,也只能安排在西旁營休息一晚,明早再啟程返回樓堡。

  傍晚時分,營外再次聚起千余名異族攻了過來,戰鬥一直持續到深夜。騎士團雖然沒有出戰,但在嘈雜的環境下也沒有得到太好的休息。這種規模的異族部隊,又沒有頂尖戰力的個體存在,根本就不可能攻破營牆,純粹就是為了擾亂軍心。

  事實上,異族的策略非常成功。心憂戰事的伊登就完全沒有了睡覺的念頭。一連數日的交戰,伊登的金發都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傍晚的戰鬥開始後不久,塗月過來找到伊登,向他傾訴遇到的困惑。

  “伊登,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我感覺自己的劍技似乎退步了。”塗月見伊登還沒休息,開門見山地說。

  “啊?”伊登面露驚異,立即追問道:“什麽意思?”

  “之前和山巨人戰鬥的時候,最後我不是昏過去了嘛。你把我帶回石花鎮,清醒之後再拿到我的雙手劍,就感覺不太對。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見伊登輕輕搖頭,塗月直接把雙手劍抽出來揮舞了幾下,然後繼續說道:“我也說不好緣由,就是覺得和之前不一樣了,原來那種順暢的感覺淡化了很多。”

  伊登接過塗月的劍,拿在手裡仔細查看了一番,回應說:“我沒覺得這把劍有什麽變化呀。是不是你負傷的緣故?身體有不適嗎?”

  此前伊登就為塗月檢查過,身體並沒有發現嚴重的外傷。那時她只是被山巨人攻擊帶動的氣浪波及,並沒有被直接擊中,身上的傷幾乎都是跌打撞擊導致,後腦的傷雖然流血很多,但傷口本身並不嚴重,畢竟當時她還帶著頭盔,經過現場的臨時包扎後很快就止血了。這時聽塗月說起,伊登下意識開始擔心是否有可能輕視了那處傷口,傷及頭部導致身體反應能力衰退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

  而且塗月在戰略會議前被釋放血霧的古木刺傷,留在右手上的傷口至今仍未完全愈合,還有一條纖細的暗紅色縫隙留在掌心。也很難說會不會是那東西留下的隱患。

  塗月的回應否定了伊登的猜測:“沒有,我現在身體狀態很好。至於劍上,我也不覺得有什麽變化,可剛才我在外面試了試其他武器,就沒有異樣的感覺。”

  聽塗月這麽說,伊登嘗試揮舞了一番雙手劍。伊登雖然並不慣於雙手劍,但他的劍技水平並不比塗月差多少。至於說對這把劍的熟悉程度,那伊登肯定是遠遠不如塗月的。一番試驗下來,伊登只能表示想不到原因。

  隨後,兩人還淺嘗輒止地進行了一番以往熟悉的對練。可就算是這樣,對這件事依然沒有任何頭緒。倒是伊登隱約覺得塗月的手臂力量似乎增強了,以往兩人對練時,面對伊登的強壓,塗月只能堅持一小會就必須進行規避,而這次的對練塗月明顯多堅持了一陣子。算算時間,距離兩人上一次對練已經過去了大幾十天,或許是戰場中的電光火石令塗月的身體得到了更好的鍛煉。當然,也有可能是伊登現在的狀態不如從前,才出現了錯覺。

  最後,兩人也只能把塗月揮劍時的異樣感覺歸咎於此。看來相比於學院生活中的日常鍛煉,塗月更適合戰場上你死我活的拚殺。她身上那份從父輩傳承下來的鬥術天賦或許正在日益顯現。

  短暫的一夜過的飛快。

  第二天一早,伊登與塗月一同離開營帳,與團長見面,團長表示將在打掃過戰場後即可支援樓堡,讓伊登等人先行。雙方道別後,伊登一行一路向東返回樓堡。

  前線以南沒有異族的妨礙,人體依然疲憊,吃飽喝足的戰馬倒是跑得飛快,一行人當天夜裡便回到了樓堡所在的輕語鎮。

  連續十幾天的圍攻,輕語鎮上已然蕭條了許多。所有人都在為戰爭做準備,整個鎮子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準備打仗,所有人的狀態都很不好。如果不是堅固的樓堡始終屹立在陣前,恐怕還沒等異族靠近,心理上就先繃不住了。

  雖說這數百年間人類與異族衝突不斷,但像現在這樣,已經付出數萬條生命仍然死戰不退卻是第一次。即便是在史家典籍中記錄的帝國成立前的兩次全面戰爭裡,這種場面都屈指可數。

  回到樓堡,伊登立刻去找鳩魯匯報。

  在血霧中形成的霧門,被稱為狼王的超巨大狼人身死,血潭和狼人族的異狀以及更加恐怖的山巨人。伊登此行帶回了相當難得的情報,可即便如此,作戰計劃還是失敗了。下一步該如何,伊登已經沒了主意。

  剛剛從一線撤下來的鳩魯將軍連衣甲都沒來得及更換就來聽伊登的匯報,等到伊登說完,整個屋子裡都充滿了難聞的血腥味。

  “聽起來,很像是異族中的權力紛爭啊。”鳩魯立刻聯想到伊登不曾設想的層面。

  “權力紛爭?異族還懂這個?”伊登脫口而出想要反駁,隨即聯想起這些天來親眼見到的一系列狀況,立刻閉上了嘴。

  鳩魯盯著伊登,半晌後詢問道:“說說你的看法。每一次戰鬥結束都要及時總結,說不定什麽時候,今天總結的經驗就能救你一命。”

  “關於狼人族的衰落,謀殺狼王時用上了血霧,肯定與負翼族脫不開關系。我不太了解異族的狀況,此前有聽過說各部落並不和睦的說法,但這次對我們宣戰卻是他們的集體行為。咱們知道的和不知道的異族全部出現了,從數量上來看,北地應該已經傾巢而出了。我在想,會不會是異族有把握擊敗我們,就趕在勝利來臨前內訌起來,以便得到更多勝利果實。”伊登並不擅長這些,說出來的內容完全是亂猜一氣。

  鳩魯緩慢地點點頭,不置可否地示意他:“嗯,很好。繼續說。”

  伊登回憶起狼王殞命時的場景,他說:“那狼王的實力非同小可,所幸沒有真的交手,否則絕無勝算。如果不是內鬥,那家夥可能已經打到這裡來了。我,我說不好,也不能確定。那是我迄今為止見到過最恐怖的家夥,和他相比,之後遇到的山巨人根本不算什麽。就是那種見到他就讓人根本生不出戰鬥信念的恐怖,不用打,他就已經擊敗我了。”

  伊登此刻光是回憶仍能感到身體在不斷顫抖。

  鳩魯沉吟道:“你之前說,那狼王剛剛露面時說了一句‘想不到這場戰爭竟然打了好幾百年’,你確定他是這樣說的嗎?”

  伊登先是果斷地點頭,隨後又有些不太確定,猶豫著說道:“應該是這樣說的。被您這麽一問,我還有點不太確定了,當時塗月也在,可以把她喊來確認一下。”

  說著,伊登就準備起身去叫塗月。鳩魯製止了他,說:“不急,沒關系。我也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印象裡我好像看到過相似的描述,忘記是在什麽地方看到的了,被封印的狼族之王。那個被稱為‘鬼東西’的女人不是還用‘祖龍的忠犬’形容他嘛。或許能找到這個狼王的身份,可以讓王城的人幫忙找找看。不過就算知道了對我們當前的情況也沒有幫助,反正狼王已經死掉了。”

  伊登點點頭,讚同道:“您說得對。反正已經死掉了,怎樣也不會影響到我們。倒是那個陰謀殺掉狼王的女性聲音,您說她有沒有可能還有除掉其他異族的計劃?她有和我們對話,說明她在血霧另一頭可以看到或者感知到這邊的情況, 但我們卻看不到她。相比殺掉狼王,她絲毫不在意咱們的騎兵。說不定可以利用這一點。”

  “怎麽利用?”鳩魯追問。

  “比如,嗯……我想想,”伊登思量再三,不自信地說:“讓他們自相殘殺什麽的吧。具體方法我還沒有想到。”

  鳩魯輕笑兩聲,轉而說道:“那就不要想了,我們獲取情報的手段有限,多想無益。”

  “嗯,您說得對。”伊登繼續說道:“倒是那個山巨人,我覺得很像是寒冬前擊破磐石堡與冰天城的家夥。”

  說到山巨人,鳩魯當即眼睛一亮,聚精會神起來。“具體說說。”

  “不過細想的話,那山巨人看似巨大,破壞力卻也算不上多麽異常。後來我在石花鎮詢問過滯留的鎮民,那座黑石山從很久之前就在那,並不是異族來了之後才出現的。沒人知道那座山能活動。所以我想,會不會是有什麽特別的巫術,可以操縱山岩。如果是這樣話,剛剛的疑惑也就能夠解釋了。也許巫術的威力大小就取決於作用在什麽物體上。”

  “你有看到巫術展開的跡象嗎?”鳩魯追問。他知道伊登具備巫術視界。

  伊登搖頭說:“沒有,我沒看到。或許在山巨人的頭部會有跡象,但太高了我看不到。也有可能施術者藏在遠處,或者有什麽隱蔽的手段。您也知道,我的巫術能力連入門都算不上,想要阻斷我的感知太容易了。”

  鳩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再給我詳細說說當時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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