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迷了是什麽意思?”林宇一愣，“你家少爺沉迷女色無法自拔了?”

　　剛剛說完，林宇就發現阿爾弗雷德以“你還好意思用這麽無辜的表情和語氣”的眼神看向他。

　　“不可能是我啊，我可沒有那方面的癖好！”林宇一驚，“雖然我很帥，但是你家少爺有什麽愛好和我沒關系吧?！”

　　“咳咳……您想岔了，林先生，是這樣的……”阿爾弗雷德不愧是英國人，瞬間就理解了林宇的意思，連忙解釋。

　　“社會主義?他還真去了解了?”林宇更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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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產黨宣言》、《國家與革命》、《家庭、私有製和國家的起源》、《哥達綱領批判》、《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資本論》……這麽全乎?”

　　林宇看向阿爾弗雷德的目光不由得變得奇怪起來，畢竟路上阿爾弗雷德可是告訴林宇這些都是他給布魯斯的，都是他朋友留給他的東西……

　　“敢問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你自己?”林宇忽然想找一件白大褂穿上，主要是為了符合氣氛。

　　“是這樣的……”阿爾弗雷德於是又將自己朋友的事情拉出來說了一遍，其中也就不免提及他是劍橋畢業且到軍情六處工作過的事情。

　　林宇靚仔沉默。

　　您這是已經要素齊全了啊管家俠！

　　不過，關於布魯斯……林宇倒是知道在漫畫裡曾經有過紅色之子大超，但那也是在超人飛船墜落在毛熊那邊的前提下才發生的事情。

　　現在，這蝙蝠俠……是怎麽回事?

　　總不能真的是自己的一句話，就導致了如此巨大的改變吧?

　　這蝴蝶效應來得未免也太快太離譜了！

　　“那……如果事情真的是按照你所說的那樣的話，你家少爺找我過來是為了什麽?”林宇問。

　　他跟著阿爾弗雷德來到維恩莊園的圖書館，但是並沒有發現布魯斯·韋恩的人影。

　　“這個，我也說不太清楚，畢竟我只是一個管家，”阿爾弗雷德皺眉，“少爺他似乎準備……”

　　“我覺得戰服應該重新設計一下……”圖書館的門被推開，拿著一遝畫稿的布魯斯自言自語著出現，然後看見林宇和阿爾弗雷德看向他。

　　“哦……歡迎光臨。”布魯斯愣了一下，禮貌地說，不動聲色的將手上的那遝畫稿放到身後。

　　“想必你就是新來哥譚的IRS專員林宇了，初次見面，久仰大名，你的行動可是讓哥譚久違地不平靜起來。”

　　“死水一潭的情況下有害物只會越來越多，只有流動起來的活水才能重新煥發生機。”林宇說，“而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小蝙蝠。”

　　場面一時間陷入沉默，布魯斯的身形僵住一瞬，隨後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緩緩搖頭。

　　“別緊張，認出你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在哥譚，有錢置辦那樣一身裝備，還有時間到處亂逛，並且還有可能想要改變哥譚現狀的，也就只有你了。”

　　林宇聳聳肩，他可沒有打算和布魯斯玩什麽你“你猜我是誰”，直接點穿。

　　“我覺得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夠猜得出來這一點吧?”

　　“……是這樣嗎?”布魯斯看向阿爾弗雷德。

　　“按照林先生的這個說法……確實是這樣的，韋恩少爺。”阿爾弗雷德想了想，抱著公平公正的態度，說。

　　“……”布魯斯將放到身後的那隻手又拿出來，

低頭看了下手中的畫稿，“可是你並沒有勸我。”　　“如果勸說有用的話，那麽您一開始就不會進行這個計劃了，韋恩少爺，”阿爾弗雷德苦笑。

　　“人類從歷史中學到的最大教訓，就是人類永遠不會從歷史中學到教訓……任何勸說都遠遠沒有親自感悟出來的更加令人銘記於心，區別在於是否還有其他的機會。”

　　“其實你完全不必擔心被認出來，因為認出來你是誰的人也不會揭穿你，”林宇開口安慰布魯斯。

　　“不揭穿你的話，需要面對的只是一個蝙蝠俠，而如果揭穿你的話，需要面對的就是韋恩集團了，但凡有點智商的人應該都知道會怎麽選。”

　　布魯斯聞言面部微微抽搐，心想這安慰還不如說是嘲諷……這意思不就是說他完全是舍本逐末做傻事嗎?！

　　“……我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閱讀過那些書籍之後，”布魯斯沉默會，說，“雖然還沒有閱讀完畢，但那些理論讓我終於明白了許多東西。”

　　林宇的心中忽然湧起一陣發毛的感覺。

　　哥譚皇帝蝙蝠俠沒什麽好怕的，就是一個偏執狂罷了，打他個出其不意，不要和他約架就好。

　　可是現在，面前的這位……路子好像要走寬了啊！

　　如果蝙蝠俠從哥譚皇帝變成了紅色之蝠……

　　那會對他的行動造成什麽影響?會對哥譚造成什麽影響?

　　絕對是天翻地覆的，因為兩者眼界不同，所見世界也不同！哥譚皇帝將力量歸於自身， 按照小醜的話來說，哥譚就是蝙蝠俠的遊樂園。

　　而紅色之蝠……最基礎的一點，起碼得要有發動群眾的力量吧?

　　按照老爺的鈔能力，想要做到這一點，簡直不要太簡單！

　　那樣的話……

　　林宇越想越……

　　平靜。

　　因為林宇忽然意識到，他只是一個普通的IRS行動專員而已，職責就是查稅。

　　蝙蝠俠如何，哥譚如何，與他何乾?

　　只要交稅就好了嘛！

　　只要交稅，就萬事安好。

　　林宇迅速恢復平常心。

　　“我的行動仍然要繼續，但絕不僅限於我一個人的行動……我需要喚醒他們的意識，點燃反抗的火星。”布魯斯將手中畫稿放在一邊，“而你，能給我很大的幫助，林宇專員。”

　　“你想要什麽幫助?”林宇心平氣和，現在無論布魯斯說什麽他都不會太過驚訝了，“先聲明，我只是一個稅務行動專員，而我也只能做我的分內，合法之事。”

　　畢竟，按照布魯斯現在的發展路線，以後估計就是同志相稱了。

　　志同道合者，當然可以幫助。

　　反正，林宇的職權范圍……不能說大，只能說廣。

　　主要是，林宇也很好奇，照這樣下去，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當然，這當然是合法的，”布魯斯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看了那些書之後，我有了一個計劃，雖然有些粗糙，還需要精煉，但是……”

　　那被布魯斯放在桌上的畫稿中，一抹鮮豔如血般的紅，格外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