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讓我和我的家人們單獨溝通一會兒。”托馬斯覺得有必要給妻兒做做工作。
“當然可以,正好我和助手去準備一下。”科爾賓帶著他們來到一間單獨的房間,禮貌的關上門離開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是什麽地方?你最好能說清楚,托馬斯。”伍德太太著急的問著,坐在一旁的比爾看起來越發緊張了,埋著頭,緊緊的握住拳頭,一言不發。
這事情看來是瞞不住了,但是我得想一個好的說辭。托馬斯想著,他喝了一口水,低聲的對著家人說著:“你們聽我說,這對孩子有好處……”
顯然,托馬斯給妻子和兒子的說法,是經過“藝術再加工的”,他把科爾賓盜取別人思維數據的事情繞了過去,直接說到了怎麽將“天才代碼”植入到比爾大腦中的環節中去。當然,也沒有說出這段代碼,是來自於他們的好朋友桑托斯家的。
而且,他盡量描述得非常輕松和容易。“就像按摩一樣,比爾。別害怕,你是一個勇敢的男孩,不是嗎?”再說,前幾年,他帶著比爾在東方做過類似治療。
“你保證,托馬斯,這種方式不會對比爾帶來任何傷害。”妻子任然有點不放心。
托馬斯微笑的、輕松的看著妻子,他做事情還是比較謹慎的,前幾天,他已經委托一家調查機構,對科爾賓·赫爾和斯坦利做過一系列背景調查。
資料顯示:科爾賓·赫爾,畢業於聯邦中央大學,獲得心理學醫學博士學位,曾經供職過幾家大型醫療機構,唯一的汙點就是,在最後一家公司被開除了,理由就是盜取公司核心資料。巧合的是,那家公司就是從事元宇宙腦機開發的。看來,從那時起,科爾賓就有著黑客的手段。這一點,托馬斯是心裡有數的。
至於斯坦利,調查機構給的資料也不太全,因為他的檔案裡面大部分有著軍方的背景,這些資料是不予公開或者是加密的。只知道他是兩年前從軍隊技術部門退役。並且認識了科爾賓,此後兩人一直在一起。
不管怎樣,兩人的資料從紙面上看,也算是清白,並不是那種江湖術士或者來歷不明的騙子。
一想到這裡,托馬斯說著:“我保證,親愛的,比爾不僅是我的兒子,更是我們伍德家新的驕傲。”
“可,可是,爸爸,我,害怕……”比爾抬起了頭,他知道,母親已經沒有什麽說辭可以再拒絕父親了。他試圖做出最後的反抗。身體不自覺朝母親身上靠了過去。
托馬斯面對兒子可不像對待他的兩個姐姐那麽溫柔,他的臉立刻扳了起來,眼神也略帶一絲凶惡:“得了吧。比爾!勇敢一點。別像個小女孩!”他有點後悔把妻子也帶來,早知道,就單獨帶比爾來了。
不由分說,強勢的他站了起來,拉起比爾就朝那間“手術室”走去,比爾倒也沒有大喊大叫或者拉扯,他的性格和舉止就是這樣,按照同學們的嘲笑來說:“比爾活像一根木頭!”
伍德太太也跟了過去,科爾賓和斯坦利,已經換好了一身潔白的工作服,戴上了手套和口罩,看起來,更像是醫生了。
“你們不能進來,治療區域已經全面消毒。”斯坦利擋在了門口。“來吧,小家夥,很快你就會變得很聰明的。”盡管斯坦利努力的使出一種溫和的腔調,口罩也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可露出的眼神,依舊讓人感覺到一種犀利。
比爾回過頭看著父母,
托馬斯的大手撫摸著他的背,其實也是將他推了進去。伍德太太快要哭了,只是不斷的對兒子說著:“去吧,孩子,很快就好了。”治療室的自動門關上了。 斯坦利牽著比爾來到了床前,示意他躺了上去。科爾賓走了過來,用手摸了摸他的頭。找到了位置。
“好了,我們準備開始吧。比爾。你想睡一下嗎?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科爾賓問著比爾,他正躺在床上瑟瑟發抖,也許是裡面恆溫25度的低溫,但更多的是緊張。這聲音也同步傳到治療室外面,托馬斯夫婦就站在隔離玻璃外看著這一切。
比爾點點頭。斯坦利將一個呼吸面罩扣在比爾的臉龐上,很快,比爾進入了麻醉狀態,睡著了。
科爾賓翻了一下比爾的眼皮,又看一下掛在牆上的時鍾。對斯坦利點點頭。
斯坦利將旁邊的設備打開電源,鏈接在另外一間房間的數據,源源不斷的輸入了進來。然後,他又打開最上面的一層的蓋子,那一排閃著銀光的鈦合金針,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1號代碼已經輸入完成。自檢完成,代碼無缺損。”斯坦利看著設備的顯示器,說著。
“開始吧。準備對比爾進行代碼植入。”科爾賓發出了指示。斯坦利用手拿出了一根針,然後另一隻手又拿出了另外一根。針不算短,大約有20厘米長,後面拖著細長的導線。
“上帝啊,要把這可怕的東西插進比爾的身體嗎?”伍德太太看著這個景象,差點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