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心貴心念電轉,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
就算真是那個王塵又如何,難道還能查到他頭上不成?
王塵跑來警局打探消息,估計是想出去宣揚一番,讓別人以為他多厲害吧。
外界傳言肯定是誇大事實,根本不可信。
談心貴越想越覺得自己看穿了王塵,便不再放心上,把這次辦案經過向郭守業做了匯報。
“你是說錢董已經救回來,但兩億贖金被綁匪拿走,因為何有意的錯誤,讓綁匪逃走了?”
郭守業語氣依舊平靜,但眼神卻冷了下來。
“長官,容步夏、易邊信已經全力去追捕,定能把綁匪抓捕歸案。
雖然是何有意犯的錯,但指揮的人是我,我願意為此事負責!”
談心貴說的言辭懇切,連自己都感動了。
可郭守業並不為所動,他只是冷冷的盯著談心貴。
這讓談心貴感到了一絲不尋常。
他快速在心中把整個計劃的實施過程過了一遍,可並沒有發現有錯漏之處。
“長官,您有什麽指示?”
談心貴鎮定自若,想試探一下郭守業的態度。
可郭守業並沒有說話,只是略帶疲憊的指指旁邊,讓他站在一邊等待。
談心貴心中狐疑,不知郭守業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他把目光看向王塵,卻見王塵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帶著一絲玩味。
不僅是王塵,就連徐晉江和胡駿也用差不多的眼神,在看著他。
談心貴心中警鈴大作,勉強維持著臉上的平靜。
他完全不知道哪裡出了紕漏,就算知道,此刻也不敢有任何異動。
這時候,門外走進兩人,其中一人正是黃秋聲。
而另一人是一位彪形大漢,渾身是血,看向談心貴的眼神,帶著怨毒的憤恨。
談心貴看到此人,頓時身軀一抖,臉色大變。
“長官小心,他們是綁匪!”
他大呼一聲,就拔出手槍,想要將來人擊殺。
可他剛一動,徐晉江就一個閃身到了他的面前,將他的手腕扣住。
談心貴頓時半個身體都一陣麻木,再使不出一點力氣。
他驚的心肝發顫,可嘴裡還在爭辯。
“你幹什麽?!他們是綁匪,你阻攔我,難道也是他們一夥的?”
徐晉江撇撇嘴,根本懶得搭理這個死到臨頭的家夥。
手裡稍一運力,談心貴已經痛的冷汗直冒,說不出話了。
“談督查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這時王塵在一旁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派容步夏、易邊信去殺張七頭,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吧?”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派容步夏、易邊信去抓捕綁匪,是在執行公務!”
談心貴依然強硬。
“放你娘的屁!老子去綁架錢大同,就是你指使的!”
這時候那滿身血汙的大漢再也忍無可忍,怒聲大吼道:
“我拿到錢,你又讓人去殺我,想要黑吃黑!要不是有黃大俠相救,老子就冤死了!”
這大漢正是綁匪張七頭。
他本來躲在談心貴為他準備的安全屋,打算等風頭過去後,分了錢,遠走高飛。
沒想到容步夏、易邊信找來,不止是要分錢,還想要他的命。
在毫無防備下,他的兩個生死弟兄死的不明不白,他自己也幾乎命喪當場。
幸虧黃秋聲及時出手,
救下了他。 所以張七頭此刻對談心貴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你是綁匪,我是指揮抓你的警察,你以為就憑一面之詞,就能誣陷我?”
談心貴卻平靜下來,冷笑道。
“老子操你龜兒子的祖宗十九代女人!我XXXXXXX”
張七頭怒火攻心,破口大罵,詞匯量豐富,聽的眾人緊皺眉頭,津津有味。
郭守業實在看不下去,正要喝止,卻見房門再次被推開。
這次走進來的是崔家樂與何有意。
王塵在看到何有意的時候,心中微微一動。
這不就是他第一天看見的,那個在皮城大街上當眾開槍,打穿偷渡者大腿的警察嘛!
他的確聽到有路人議論,說那個警察姓何。
他當時還在想,皮城的警察下手真是夠狠的,千萬不能拘捕。
沒想到再次見到這位何警官,卻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王塵的念頭一閃而過,這時候談心貴的臉色卻是變了,變得鐵青。
他立刻厲聲呵斥:“何有意,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回去寫檢查!”
何有意卻仿佛沒聽見他的話,臉色蒼白,徑直走到郭守業的辦公桌前。
“長官,我交代!都是談心貴,是他讓我故意放走綁匪,再由我背這個黑鍋。
他還策劃了這起綁架案,容步夏、易邊信都是他的幫凶。
我願意做汙點證人, 這是他曾經和我們密議的談話錄音。”
何有意說話間,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錄音筆,放在郭守業的桌上。
“何有意,你瘋啦!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談心貴怒吼,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他沒有瘋,他是在自救。因為他知道,我已經抓住了容步夏、易邊信,他們也已經交代了罪行,你這次逃不掉!”
崔家樂冷冷的說道,看向談心貴的眼神裡,充滿了鄙視和厭惡。
“……”
談心貴腳下一軟,癱倒在地,張了張嘴巴,卻再說不出話來。
“心貴……我對你很失望!”
郭守業沉痛的看了眼談心貴,揮手讓崔家樂把幾名罪犯都押了下去。
“叮!恭喜宿主完成E級任務,查明談心貴的犯罪真相,獎勵……”
“叮!恭喜宿主完成D級任務,幫助錢大同擺脫被綁架的命運,獎勵……”
與此同時,王塵也收到了任務完成的提示。
“郭警司,既然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我也該告辭了。”
“王先生,這次多虧了你,才能把這些警隊的蛀蟲揪出來。我之前對你有怠慢之處,還望見諒!”
郭守業此時對完成的態度徹底改觀,心悅誠服的向他說道。
“不必客氣,打擊罪惡是我應該做的,以後相信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一定一定,以後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
“告辭!”
剛剛回到別墅,錢大同就裹著紗布,親自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