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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談複生之謎》第1章:不速來客
  “你遇到過最不可思議的事件是什麽?蝴蝶殺人案,還是千年乾屍事件?”

  “怎麽突然提起這,不是都已經破解了嗎?”白墨從如山似的書堆裡探出頭來,酒瓶底般的鏡片後,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我,“只要是發生在地球上的事,就沒什麽是不可思議的,所謂謎團都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別太自信,大偵探家,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個,但是讓我先緩一下。”,我氣喘籲籲地拎起一罐可樂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林宇,外面有這麽熱嘛?”

  “老白,我可是一路跑過來的。嗝兒——”我打了一個響隔,繼續說道,“這件事情真的詭異極了。”

  白墨做了個手勢止住我往下說,“你知道我最近在研究可愛的浮遊生物們,並不想摻和那些離奇懸案。來,你看看這些圖片,微生物透明的身軀,細密的觸角,實在太有意思了!正好你來了,今天陪我去取點湖水回來,我要繼續觀測。”

  “等一下,你先聽我把事情說完好嗎。”我一把按住正打算拿工具出發的白墨,一字一句說道,“你碰到過死而複生的案子嗎?”

  “你這是哪聽來的鄉野傳說?還是你親眼看見了?”他抬了下鼻梁上厚厚的鏡片,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你只顧你的微生物,連新聞也不看了嗎?大作家卓侖閉關三年宣布復出了!”

  “哦,你說這個啊,我瞄到了,昨晚網上討論的很熱鬧啊。我以前還看過他的書。”

  “可是你知道嗎?有人說他三年前就死了啊!”

  “什麽?誰說的?”

  “他妻子武玥芬女士告訴我的。”

  “怎麽可能呢,昨天卓侖還在笑容滿面地出席發布會呢?”白墨眉頭一緊。

  “所以說很詭異呀,但是武女士說這個事情千真萬確,她想委托你調查!”

  “她現在人在哪裡?”

  “她安排了自己的閨蜜——陸宸涵過來谘詢,她剛發信息給我說下了公交車,已經在樓下了。”

  “看來今天有比去湖邊取樣更有意思的事情了,林宇你還不趕緊請人上來!”白墨的語氣興奮起來。

  我叫林宇,主職是一名保險顧問,副業嘛,就是我身邊這位小個子男生的經紀人。這個近視眼名叫白墨,是我哥們,一位偵探,尤其擅長各種古怪事件的調查,甚至不乏一些灰色地帶的案子。我和他一起經歷過不少新奇刺激的事件,這個後面有機會再聊,今天先說一說這宗死而複生的離奇事件。

  幾分鍾後,我領著陸宸涵進了屋。

  “歡迎,請坐。”白墨微笑說道。

  他雙腿盤起,坐在一張碩大的地毯上。盤坐在地上思考是他的習慣。

  陸宸涵身著淺藍色長裙,頭戴精致的素色遮陽帽,手上穿著粉色的真絲手套,腳踩一雙白色高跟鞋優雅地走了進來,空氣中瞬間飄散一絲獨特的香氣。

  她緩緩摘下墨鏡,露出精致的面龐,可謂眉目如畫,氣質非凡,只是眼角的幾絲魚尾紋暴露出她也算不得年輕了。

  她開始認真地打量著盤坐在地毯上的那個一身書卷氣的小個男生。

  “來來來,陸女士請坐。我來介紹下,這就是我兄弟白墨,你別看他文縐縐,個子小小的,卻是遠近有名的偵探。”我熱情地招呼她。

  陸宸涵接過我遞來的一瓶水,眼睛卻還是一直若有所思地盯著白墨。

  “看來陸女士還需要先拿定主意,

是嗎?”白墨嘴角微微上揚,淡淡說道。  陸宸涵這時一驚,說道,“抱歉,您說什麽?”她的聲音很清脆悅耳。

  “恐怕你的心裡正在琢磨,我能不能當此大任吧?”

  “哦,也沒有,不過您看上去確實和我之前認識的其他偵探不太一樣,看上去比較的——呃,年輕。”

  “太嫩了,是嗎?你不是第一個這麽想的人。林宇,看起來下次你得給我買點假胡須,讓我增加一點成熟男人的氣質。”

  沒等我接話,陸宸涵略感抱歉道,“白先生,請原諒我的冒犯。只是我——”

  她頓了一下,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必須要找最好的人選!”

  白墨微笑著沒有說話,我心裡卻不痛快了,“陸女士,這你得相信,沒人比白墨更適合了!”

  白墨卻雙肩一聳,不以為意地說道,“陸女士你當然可以再考慮一下, 79路公交還有10分鍾就要到了,你現在下去剛好可以趕上,然後坐到薄荷橋站下去,接著再去往和豐麵包坊去拿預訂的生日蛋糕吧。”

  此話一出,陸宸涵頓時一愣,問道,“哦?是麽,你說說,你怎麽知道我在薄荷橋下車,還訂過和豐的蛋糕?”

  白墨指了指陸宸涵的帽子,“你過來的路上淋過雨吧,帽沿上還有幾滴水沒乾呢,今天只有西部地區在一個小時前有過一場陣雨。聽林宇說你是坐公交過來的,而我樓下只有79路公交是來自西部的,根據公交路線倒推一個小時的話,就是在薄荷橋站了。“

  說完,白墨又望向了陸宸涵的鞋子,說:”你這樣精致的女士鞋邊居然有泥點,我想那是在雨中被濺到的了。”

  陸宸涵低頭看了看她的白色高跟鞋,慢悠悠地抹掉了幾粒泥點,“看來我以後出門前得看好天氣呢,淋了雨又髒了鞋,真是討厭。不過我訂了蛋糕又有什麽說法呢,你不會是跟蹤我了吧?”

  我也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白墨,“是啊老白,你還玩跟蹤?”

  白墨白了我一眼,接著拿出手機,點了幾下,遞給了一臉疑惑的陸宸涵。

  我也實在是好奇,忍不住湊上去看,手機上是一則廣告推文,是關於和豐麵包與香水聯名推出的最新款香氛蛋糕,以及限定款香囊特典。

  “原來是它。”陸宸涵笑了,從她的包裡掏出了一個做工精美的小香囊。

  “這個香囊,不就和上周我們在老周生日宴會上看到的一樣,很多網紅都曬過。“我說道。

  “沒錯,林宇。就是那款香囊,香氣特別,讓人印象深刻。況且任何氣味只要聞過一次,我就會記住。陸女士,在你進門的一瞬間,這道香氣就已經被我捕捉到了——這就是和豐麵包的限定香囊,而薄荷橋旁邊就有一家。”白墨自信地說道,“而這個香囊隻贈與當天購買聯名款生日蛋糕的消費者。”

  “但也未必我就是今天才買的蛋糕吧,說不定昨天就拿到了,只是把香囊一直放在包裡而已。”

  “但是前兩天沒下雨。”

  “什麽意思?”

  白墨又點開一個視頻,“喏,你看,所有贈送的香囊,和豐麵包坊都會用一條特製的彩帶幫顧客佩戴在身上或是包上。除非…”

  “除非因為下雨怕淋濕,我讓他們先不要系上。”陸宸涵邊說邊從包裡又拿出一條彩帶。“有兩下子啊,偵探家。”

  “怎麽樣,現在覺得我是你要找的人嗎。“白墨點了點他的腦殼,眼神堅定又自信,略微還有一點狡黠。

  陸宸涵輕歎了一口氣,“是的,只是這件事怕是有點詭異。”

  “沒事,您盡管說,不管多詭異的事,就沒有我家白墨解決不了的。”我拍著胸脯說道。

  白墨卻搖搖頭,“現在輪到我來決定了。”

  陸宸涵疑惑道,“什麽意思?”

  話音剛落,她又哦了一聲,露出懂了的表情,隨即從包裡捧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

  “這是5萬訂金,調查完後還有15萬酬勞奉上。”

  “那怎麽好意思呢!”我笑嘻嘻地準備幫白墨收起來。

  “林宇,別動!”白墨突然朝我大喝,“我還沒決定呢!”

  “哦?大偵探,那你要多少?開個價吧。”陸宸涵翹起了二郎腿,輕蔑地一笑。

  白墨沒有理會她嘲弄的語氣,平靜地說道,“和錢無關,只看案子值不值得我接。如果沒意思的話,就算一座金山放在面前,我都不會心動。”

  陸宸涵有點意外地再次望向那個面如平湖,眼神堅定的小個子男生。

  她重新端坐,思考了片刻,開口說道,“我有個朋友,武玥芬女士。她的丈夫,就是最近宣布復出的作家卓侖。“

  “沒錯,我們都看到新聞了。”我說。

  “按道理丈夫出關還發布了新作品,玥芬應該很高興才對吧。可是沒人知道,她卻深陷在恐懼和折磨中。因為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丈夫應該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且殺害他的正是玥芬!”

  “什麽?你說是武女士殺了——”我驚訝地脫口而出。

  白墨依舊面不改色,做了個手勢,讓我安靜地聽她繼續說下去。

  “這還要從三年前說起,當時卓侖剛宣布閉關不久。他閉關的地方,就在西部連綿群山之中,那裡有一座罕為人知的小屋。卓侖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裡面創作,說是等到新作完成才會出關。”

  “一個人嗎,連自己妻子也不讓陪?”我問道。

  “呵,妻子,卓侖如果真的能把玥芬當作妻子好好對待,恐怕也不會有後來的慘劇了!”陸宸涵臉上隱隱冒出了怒火。“卓侖他,一直只是在利用玥芬罷了。年輕時的卓侖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窮作家,到處碰壁,根本沒有人會給他出書的機會。而玥芬的父親是大出版社的老板,正因為如此,卓侖才想方設法用他還算英俊的外表和花言巧語騙得了玥芬的歡心,從而攀上出版社的關系。終於在玥芬父親的幫助和指導下,卓侖出版了他的第一本書《心之火》,不過這本書的表現卻是相當糟糕,氣得出版社不願意再搭理他了。可玥芬她父親卻經不住女兒的苦苦哀求,終於再給了卓侖一次機會。這個卓侖也算知恥後勇,一個人跑到了深山裡閉起了關,發誓不寫出好作品就不出來。半年後終於他的第二本書《沙漠與流水》發表了,正是這部作品引起了轟動,讓卓侖聲名鵲起,奠定了他後來的文壇地位。”

  我小聲念叨道,“那這樣聽下來,卓侖的經歷還是挺勵志的。”

  陸宸涵狠狠瞪了我一眼,“這些只不過是他的偽裝。成名後的卓侖變化很明顯,他對玥芬的態度越來越冷淡,特別在玥芬父親去世之後,他就徹底暴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經常在外沾花惹草,夜不歸宿。”

  “啊,以前在花邊新聞裡看到過,沒想到是真的啊。”我咂舌道。

  “卓侖他覺得那個山中小屋,是他的福地,因此就在那裡修建了一座別館,他後來的幾部作品也都是在那閉關期間創作出來的。每次閉關,不管幾個月或者一兩年,卓侖都堅持獨自一人獨居,杜絕任何人干擾。只有每周一會有管家定期將生活物資運送過去。有一天深夜,我正睡著,突然接到了玥芬的電話。她的聲音特別驚慌,話都說不明白,我好不容易安撫好她,才知道出了大事。原來那天卓侖突然給玥芬發了個信息通知要和她離婚。玥芬著急趕過去,兩人爆發了爭吵,玥芬失控下竟拿起水果刀把卓侖給捅了!”

  “可是這,也太奇怪了吧!卓侖他明明昨天還在出席發布會?”我不可置信地問道。

  “這也正是這件事最詭異的地方,但這還不是唯一的謎團。掛了電話後,我馬上趕了過去。現場鮮血四濺,玥芬雙眼無神地坐在地上,手裡還拿著那把刀。而重傷下的卓侖已經躲到了自己的書房內,一灘鮮血從門縫下滲出。我稍加安撫後就和玥芬一起破開了門,這個時候卓侖他早就已經死了。玥芬看到他的屍體突然很激動,想要去自首,我極力阻止了她,事已至此,既然卓侖對她不好,她又何必為他去死呢?之後我就和她一起在山上找了一個偏僻所在,把卓侖的屍體給埋了,之後又將屋子裡清掃乾淨。弄完這一切就已經到第二天清晨了,正當我倆準備離開,她突然想起,已經到了周一,再過幾個小時家裡的管家就要來送物資了,如果被他發現卓侖不在的話,一定會報警。但是玥芬一沒有不在場證明,二是她一路過來的時候都沒有避開過攝像頭。這時候警方如果介入調查,她很快就會暴露。因此無奈之下,我們想了一個權宜之計。”

  “打斷一下。”白墨突然開口了,“武玥芬一天未回,家裡的管家和傭人們都不覺得奇怪嗎?”

  陸宸涵搖搖頭,“卓侖自己就經常徹夜未歸。因此玥芬有時也會在我這裡過夜,因此一夜未歸並不奇怪。那天出門前,玥芬也說了自己不回來,讓傭人們不必等她。”

  “明白了,你繼續吧。”

  “講到哪了,哦,想起來了,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管家,我讓玥芬趕緊找一個人在屋內假扮卓侖。好巧不巧,正好在附近我們遇到一個上山采蘑菇的男子。於是玥芬就給了他一筆錢,順便編了個故事說這個屋子的主人去國外治病了,又不想讓家裡人擔心,讓他幫忙假扮一下應付過去。”

  “這個能混的過去嗎?一見面不就穿幫了?”我疑惑道。

  “呵呵,你們有所不知,卓侖這人很古怪,閉關期間誰也不見,就算是送物資的管家,也只是隔著門讓他放在門口了。可是卓侖的聲音卻模仿不出來,因此我們就打印了一張紙,寫上‘放下即回‘幾個字。等管家來了,就讓那個男子咳嗽幾聲證明裡面有人就混過去了。”

  “哦,那混過去了嗎?”我又問道。

  “我們當時也很忐忑,我安慰了她很久,如果瞞不過去,最壞情況下她就去自首,我給她再找一個厲害的律師辯護。好在當天管家回到家來,神色平靜,感覺沒有任何異常發生。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計劃已經成功了。”

  “可是你們就這樣一直瞞了三年嗎?”我說道。

  “不,本來只打算讓張揚撐幾個月——”陸宸涵緊皺眉頭

  “張揚是誰?”

  “哦,忘了說了,張揚就是那個采蘑菇的男子。我和玥芬原本打算隻讓他假扮卓侖半年左右,每周一過來應付一下管家即可。我們計劃等到半年後才讓人發現卓侖失蹤了,屆時即使警察找到他的屍骨,也早就腐爛不堪了,無法確定具體的死亡時間。而周圍的監控也早都清除了之前的記錄,再也沒有什麽證據可以威脅到玥芬了。可是沒想到才過了一個禮拜,玥芬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是張揚打來的吧。”白墨冷不丁地打斷道。

  陸宸涵訝異地看了一眼白墨,“你猜的沒錯,不知道怎麽回事,張揚竟然知道了玥芬的電話,更可怕的是,他還弄清楚了這間屋子的主人身份,同時也找到了卓侖屍首。張揚知道我們在撒謊,他威脅玥芬每月都給他打一筆錢,否則他就把這件事曝光給警察。”

  “啊,會不會是管家不小心說漏了什麽,讓他猜到了。“我推測道。

  “有可能吧,張揚就這樣吃定了玥芬。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年。玥芬一直生活在膽戰心驚中,生怕哪天事情敗露,警察就上門來了。直到前兩天,玥芬給張揚打完錢後,卻怎麽也聯系不上他查收,到了第二天還是如此。玥芬擔心有事情發生,可又不敢一個人去,就拉著我一起去了小屋。”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雖然張揚可以冒充卓侖,但是這次閉關了三年之久,難道沒人感到擔心嗎?另外卓侖和武女士他們有孩子,或者有其他親屬嗎?他們不會奇怪嗎?”我疑惑道。

  陸宸涵微微一笑,“他們是丁克,除了他們兩個,家裡只有管家和五六個仆人,也不是沒人私下議論過這次閉關時間是不是太長。但是玥芬告訴大家,卓侖會定期聯系她,這次工作量大,還需要繼續閉關,請大家放心。所以才能勉強撐了三年。”

  “哦哦,您請繼續說。”

  “那是四天前,因為聯系不上張揚,擔心小屋出了意外,我和玥芬急忙趕了過去。我們這次很小心,走了一條偏僻小路,一路避開了探頭,最後徒步走了一段山路到了小屋。可是屋裡面沒人,任憑我們怎麽敲門也沒有回應。玥芬用備用鑰匙開門一看,沒想到——”陸宸涵語調忽然變高,神色驚恐。

  “沒想到什麽?”我忙追問道。

  “沒想到張揚,他,他,他竟然吊死在房間裡面!”陸宸涵尖聲說道。

  “啊,什麽?!”

  “直到現在我還清晰地記得這個畫面,屋子裡面很凌亂,一張椅子踢翻在地,一條直挺挺的身子托著一個扭曲恐怖的臉,直勾勾地盯著我和玥芬。”

  “這也太恐怖了,是自殺還是他殺啊?”

  陸宸涵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玥芬一下子被嚇得暈了過去,我拍醒她後,她又想要報警,被我一把攔下來了。”

  “哦,為什麽?”

  “如果警察看到張揚的屍體,這一切應該怎麽解釋呢?為什麽我們會到小屋來,卓侖人又在哪裡?如果警察找到卓侖的白骨,怎麽解釋三年來玥芬所說的卓侖定期都在報平安呢?唉,一個謊言的開始,意味著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圓。”

  “那…你們怎麽處理的?”我下意識撓了撓頭。

  “呵呵。”陸宸涵的臉上顯出一絲狡詐之色,“我和玥芬說,不妨利用一下他的屍體,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我讓玥芬打開電腦,當場替張揚寫了一封畏罪自殺的遺書,讓他認下了入室搶劫殺害卓侖的罪名,說三年來他都假冒卓侖躲在小屋裡,最近總覺得恍惚間看到卓侖的鬼魂纏著他,不堪心中重負,最終決定自殺謝罪。我們把遺書放在張揚面前的書桌上,然後仔細地清理了我們的指紋和一切可能的痕跡,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我們料想,當管家再次過去,發現屋內沒人後,就會開門看到張揚的屍體和遺書了,後面就是警方介入了。我讓玥芬好好準備應對盤問,沒有證據警察也拿她沒辦法。可是到了那天,沒等到警方的到來,倒是卓侖春風滿面地回來了,他還說他終於完成了作品準備復出!玥芬震驚過度,當場暈了過去。三年前早已死亡的人竟然又出現了!怎麽可能?張揚呢?好像從來沒存在過,那他的屍體是憑空消失了嗎?卓侖究竟是怎麽復活的呢,實在太詭異了,太詭異了!我們怎麽也弄不懂,也不知道能問誰。難道是卓侖的鬼魂要來向我們兩個索命嗎?”陸宸涵的情緒有些崩潰,臉上寫滿了恐懼之色。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轉頭看向白墨。

  他依舊面不改色地靜靜盤坐著,若有所思。

  “你的頭上好像磕破了。”白墨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陸宸涵一怔,尷尬地用頭髮遮了遮,“哦,前兩天我們下山的時候,還下起了一場雨,山路泥濘濕滑,玥芬慌亂中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我也拽倒了,我們兩個頭皮都因此磕破了。”

  “是嘛?”白墨有點不置可否地來了一句。

  陸宸涵繼續說道,“卓侖回來後,馬上就宣布復出了,後面的事情你們差不多也都知道了。”

  “那武女士沒察覺這個卓侖有什麽異常嗎?畢竟是枕邊人啊。”我問道。

  “玥芬嚇得不輕,根本不敢靠近他,幸好卓侖也忙著接受采訪和準備出版前的校對工作,一直待在書房。不過根據觀察,這個卓侖的行為舉止,音容笑貌,竟然與之前並無二致,看不出來是假冒的。但是玥芬總覺得他看向她的眼神陰森森的,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因此這件事一日不搞明白,我們便一日心中難安,他到底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麽,會否對玥芬不利?白先生,你是遠近聞名的名偵探,這件事真的拜托你了,一定幫幫我們!”

  “老白,你怎麽看啊?”我望向白墨,可他卻雙眼緊閉,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喂,別睡著了啊!”陸宸涵也不解地看著他,正當我想拿起啥東西砸過去的時候,突然白墨開口了。

  “你是說你們在小屋裡面打印了一份遺書是嗎?”

  “呃, 是的,是我們寫的遺書裡面有什麽破綻嗎?”

  “電腦密碼張揚知道嗎?”

  “怎麽可能,況且那台電腦是指紋解鎖的,只有卓侖和玥芬錄入過。幸好沒有刪過指紋,否則我們也無法偽造那份遺書了。”

  “唔,指紋解鎖,也就是說只有卓侖和武玥芬兩人才能打開。那三年來武女士也沒用過電腦吧?”

  “當然了。玥芬總怕那裡還殘留著卓侖的冤魂。要不是實在擔心出了事,她是怎麽都不會再過去的。”

  “可是如果三年來都沒有用過電腦工作的話,打印機的墨水應該早幹了,至少噴頭是堵塞的,根本無法正常打印出來那份遺書。”白墨目光如炬,盯著眼前的陸宸涵。

  “啊!”陸宸涵雙肩一陣顫抖,眼神中盡是驚恐,“這,這怎麽會?”

  我不解道,“什麽意思?”

  “這…這意味著三年來一直有人在屋內使用著電腦,而這個人不可能是張揚,這…”陸宸涵嘴唇發白,顫抖著說道,“難道真的有卓侖的鬼魂嗎。”

  “究竟是怎麽回事?”我轉頭望向白墨。

  白墨似乎絲毫不意外,“當年你們掩埋卓侖屍首的地方,後來有沒有再去看過?”

  “沒有,那個地方我們想也不敢想。”

  “老白,難不成卓侖詐屍爬出來了?”

  “哼,還算有點意思,這個案子我接了!埋屍的具體地點告訴我。”白墨終於站了起來,他推了推啤酒瓶底般的眼鏡片,臉上露出了興奮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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