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與韻兒近一個月日日夜夜奔波於奇珍肴和太師府當中,那醫鋪終於算是徹底落成,明日便是第一日營業。
秋月一如既往的在庫房檢查藥材的數量,仔仔細細從頭開始點起,每次一查便是一早上。甚至由於這幾日頻繁的輕點,就連韻兒都已經認得大半的藥材。
韻兒見秋月如此認真,自己也不能啥都不懂,在秋月的同意下,韻兒也陪同秋月一起看起醫書,這便相當於秋月收了第一個學徒——雖然是自己的丫鬟。
二人輕點完藥材便赴起昨日的約到奇珍肴中與雪草在閑聊些日常。秋月與雪草到已經算是朋友,二人雖有利益來往,但也經常說笑、喝酒。
雪草讓自己人上了幾個小菜,拿出幾瓶小酒如往常一般對飲。
秋月瞧著陸陸續續的有別家小姐進來,便是猜出奇珍肴今日應當是有皇子之類的貴人舉行聚會,秋月也不多想。
“秋月,答應給你奇珍肴一成的利潤,今日算算時間也到了哈。呐,我也不算食言,況且我也將你真正的當做我的好友。以後多陪我喝酒!”
一遝銀票撩在桌上,一旁的韻兒何曾見過這麽多錢,嘴巴遲遲長大著合不下來。秋月手有些抖,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被錢砸的感受。秋月用手顫顫巍巍的清點:
“一千、兩千……一萬……”
秋月徹底被鎮住,來到這個世界如此多的時日自然已經明白此處銀兩的消費能力如何的,每月陳太師會給自己幾百銀兩,這幾百銀兩說不好聽點夠買下一間店鋪。
雪草直接甩了三萬銀兩到自己臉上,她感覺她可以直接將李府給買下——好多錢啊!
雪草看著秋月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由得發笑:
“哎呀,不就幾萬兩嗎?這只是一個月的利潤分成罷了,不要對這些小錢感到驚歎,若是奇珍肴紅火之時,甚至十萬兩都有可能。”
韻兒在一旁嘴巴張的更加的大,秋月也是被震撼的說不出話——她心中滿是對雪草的鄙視,竟然認為自己愛錢,太開玩笑了。
秋月趕忙把錢收起,防止被他人惦記,一想到以後每個月都有這麽多錢……
“雪草姑娘謙虛了,雪草姑娘什麽時候需要詩句可以找我呀,只要價錢合適。”
秋月看了下雪草鄙視的眼神,輕咳兩聲:
“我不是喜歡金錢,金錢這種庸俗之物如何能動搖我的心,我只是比較喜歡寫詩罷了。”
說完,秋月不在乎雪草的看法,擺出一副高傲、清高的表情。
……
尷尬的秋月趕緊生硬的轉移起話題
“話說雪草,你知不知道今日怎麽會有如此多的公子小姐到來,是又發生了啥大事嗎?”
雪草看見秋月如此神情,不好拆穿,隻得給秋月一個小小的台階下
“今日應該是二皇子開的宴會,說的難聽些就是拉攏人心,說的好聽點就是大家一起品詩,不過要品詩怎麽可能不邀請你?肯定就是有別些目的啦!”
“不過秋月,明日你的醫鋪就要開了,你不多請些郎中幫忙嗎?就你一個人若是忙碌你應該忙不起來,哪怕算上韻兒也就兩個人。”
秋月思索過這個問題,可她之前一直忙於藥材的清點、醫鋪的落成等等卻忘記了,不過一般剛開的醫鋪來人不多,倒還有時間可以尋找。
“找肯定是要找的,可是得先知道如何找、在哪找才行,雖然我生在京城,可對周圍的事情完全不清楚,一時半會還是有些困難的。雪草你有什麽人脈嗎?價錢的話倒是好商量。”
二人就著這個問題商討了近一刻鍾都沒有結果,
反而是二皇子到來了,二皇子的來意很簡單,仰慕秋月的詩名,想邀請秋月前往坐坐。秋月自然是拒絕的,若是真的前往那便在外看來自己確實站到了二皇子一邊,陷入到皇位之爭當中。但若是直接拒絕也不成,便是挑明的告訴二皇子自己站在太子身邊,秋月在思索一個折中的方法表明自己的立場。
雪草在對面瞧著秋月,她也想看看秋月的立場是什麽,她覺得秋月最終還是會站在二皇子的邊,這幾日接觸下來她明白秋月自己有著想法,甚至於心中有大義,否則好好的左相之女又如何會選擇開醫鋪濟世救民。
秋月不知道雪草的想法,若是清楚她可能覺得白與雪草喝這麽多酒了。思量了許久,秋月最終還是決定用詩句解決,回憶許久,最終還是用回李白大詩人的詩句。
對不起,以後一定報答你,李白哥哥!
“秋月無意於爭鬥,一首詩句贈與二皇子, 請二皇子笑納。”
秋月取來紙筆,以《結客少年場行》表明自身立場。
“紫燕黃金瞳,啾啾搖綠騣。平明相馳逐,結客洛門東。少年學劍術,凌轢白猿公。珠袍曳錦帶,匕首插吳鴻。由來萬夫勇,挾此生雄風。托交從劇孟,買醉入新豐。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羞道易水寒,從令日貫虹。燕丹事不立,虛沒秦帝宮。舞陽死灰人,安可與成功。”
雪草從這首詩算是徹底的了解秋月的性情,她有些震驚、同時也很驚喜,她總認為富貴人家都追求於名利,如今的秋月與所有人都不同。雪草第一次不僅接受秋月的才華,更是認定秋月這位朋友!
二皇子念罷,心中已經明了此詩的含義,他有些惋惜,若說之前的邀請只是趨於名氣,如今卻是真正的欣賞秋月。他看出秋月心中所求,倒也不好逼迫。
“我遵從秋月姑娘的志向,可到還是想提起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秋月姑娘的追求莫非難了些。”
這是二皇子的博弈,他在勸說,算是以王言勸說。他勸告秋月此夢根本不可實現,這世上從未有真正從心之人。
秋月輕笑,她如何瞧不出二皇子的心思,這或許也將是她日後面對的,她若是真正做此舉,定要反抗皇權,雖說如同蚊子咬一般,可若是皇帝偶爾心情不好自己便危險了。
可死過一次,接受過人民教育的她為何會屈服於所謂的皇權。
“車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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