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時失利否定自己秋月做不出來。她需要先聽著周啟的原因,她猜測周啟應當是因為自己法子可行性太低卻又不好反駁,便是自覺解圍道:
“周叔,您若是覺得不行便直接說出來,月兒並非那種受不了打擊之人,大不了咱們再花上幾日時間探討一番也可,不用顧忌月兒的感受。”
周啟眼神一轉,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乾咳兩聲猛的搖搖頭:
“並非如此,老夫只是有些感慨於月兒你整個法子的邏輯之縝密,完全非一般人可比,使得我一時之間有些難以回過神來!法子沒問題,只是我還有著別的事情想要問你……”
秋月盯著周啟的眼神滿是奇怪,她有些不理解周啟話語之中的意思,她便是覺得這件事好便好、不好便不好,而且在她看來亦是一個簡單的法子,她認為若是自己爹爹來定然是不比自己差的。
不過秋月一想起周啟還有事情想要詢問自己,秋月猜測或許是疑惑之事失神良久,她先行說話想要讓周啟直接說出疑惑:
“周叔,你有什麽問題直接說便行了,月兒不是那種玻璃心之人,心中看的很開!”
周啟的話仍舊還卡在喉嚨之中,他微微的抬起頭對上秋月的眼神,重重的咽下一口口水,而後又喝下一整杯茶,這才將心底想要說的話娓娓道來:
“月兒啊,不瞞你說,老夫真的很看好你這個人才。老夫剛剛就是在想這老天讓你出世的目的是何,思索許久才知曉你應當是上天給予白朝的另一道恩賜,你如此年紀便是有了你兩位爹爹那般極其深邃的城府,若是今後白朝有你相助,必將迎來百年的盛世啊!”
秋月聽著周啟的話整個人瞬間愣了神,她不明白周叔為何突然如此的感慨,而且還將自己拉到了一個極其的高度,但秋月真的只是認為自己與普通人無異。更何況雖然被誇的很開心,可秋月總覺得這“城府”兩字似乎不是很合適吧……
秋月對上周啟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她仿佛真的在周啟的眼神看到了那一抹光,她發現周叔似乎真的尋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般。
周啟則是接著說道:
“月兒,雖然老夫不清楚你為何不願深入朝廷之中,可老夫還是想要同你說你真的極其適合繼承你左相爹爹的衣缽。老夫縱觀整個白朝,真的未見過有年輕人勝過你的智慧,就連許多老家夥都不及你五分。”
周啟說到此處,情緒卻是到了高潮,還略微的感慨幾聲,這才接著說道:
“不僅如此,你的心性、心機以及對各方人心的把握都恰到好處,不迷失於權力錢財之中,站在朝廷之中憑借著你的手段誰人能擋?”
秋月心中滿臉的震撼,她哪裡想得到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安排讓周叔想到了這麽多東西,而且偏偏扯到了自己的身上,要不是其中的幾個詞太像是在內涵自己,秋月認為自己或許還真的有可能被眼前這個老頭給忽悠了。
此時的秋月在心中已經將周啟的警戒程度拉滿,說不得自己要是一個不小心就被周啟給忽悠過去了,那她多麽的得不償失啊!
秋月咳嗽幾聲,努力的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說道:
“周叔,這個法子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法子,您不要因此聯想這麽多的事情嘛,更何況我還詢問了我爹爹,說不得我爹爹幫助了我大半呢!”
周啟搖了搖頭,秋月的話他自然是不信的,從來到太師府到現在他已經瞧見過太多秋月的謀劃,一次可以算是巧合,可此次都如此只能說明秋月自身的謀劃之數已經到達一個境界。只是周啟始終不清楚秋月為何厭煩這權力:
“月兒,你能同周叔講講你為何就這麽想要離開這權力的漩渦嗎?是有這什麽別的苦衷嗎?若是有,盡快提便是,老夫與你兩位爹爹配合著你直接將路上的人清理掉。”
周啟甚至已經腦補到有人在威脅著秋月去不讓秋月踏入這權力的爭鬥,他甚至擔心是有人在默默的操縱這一切,若是如此他必定是會後面出手與李澤、書瑞兩人將其清理掉!
秋月人已經有些麻木了,她不清楚周叔究竟是怎麽腦補出這一切的,這些邏輯一環扣著一環,她不理解為何周叔不將自己在這方面的思想拿去看看朝堂的局勢……
再者言,秋月她的確惹到了許多人。可她總不能說她不僅威脅了二皇子、從二皇子手裡搶人;還是說她直接給太子擺了個臉色;又或者直接將自己硬闖皇宮將京城鬧得滿城風雨之事說出?
都不是,秋月有著自己的想法,若要扯到其中最深的也就是陳貴妃了。秋月默默歎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必然要將此事跟周叔解釋清楚才行,否則以後說不定還會鬧出些什麽誤會呢!
秋月不打算從自己的心裡的想法說起,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些什麽都會被眼前興奮過頭的老頭以為自己在推辭, 雖然她有著一個很好的人選,但她擔心自己忍不住罷了。
“周叔,你知曉陳貴妃的身世嗎?”
秋月的聲音在房中響起。
而周啟顯然被秋月給問的愣住了,他不清楚此刻的秋葉拿陳貴妃來說些什麽,更何況陳貴妃已經逝去許久了。
秋月見周啟一臉迷惑的樣子就知道他對陳貴妃的身世沒有任何的了解,她接著說道:
“周叔,您應當知道我與陳貴妃的感情極好,我與陳貴妃前些日子日日相見,尤其是那場詩會,你知道陳貴妃同我講了何事?”
秋月並未打算給周啟說話的時間便是接著道:
“陳貴妃本是一介普通百姓,只因容貌出色便被當地知府惦記上,直接送予皇帝。當然這些事情或許都很平常,可就是為了給你們說出陳貴妃的正統之舉,凡是與陳貴妃有聯系之人都消失了,而她知曉此事還得跟陛下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十幾年來都是如此,周叔覺得這陳貴妃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