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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乃木阪的開始》第43章 聯系上的大河劇
  聽到林真秀說要上課,白石麻衣就精神起來了,雖然每一課都聽不懂,但就是覺得厲害,甚至有一種像是面對鬼屋那樣的刺激感,她就算不懂也願意聽。

  “學習唯物辯證法的聯系觀,前提是要認為客觀物質世界是可知的,人不僅能夠認識物質世界的現象,還可以透過現象認識其本質,只有尚未認識的事物,沒有不可認識的事物,這叫做可知論。”

  白石麻衣點點頭,這個好理解。你不懂,不等於別人不懂;別人不懂,不等於你不懂。現在不懂,以後總會懂,大家都不懂,也許有外星人懂。這點道理,她還懂。

  “聯系觀就是認為事物之間以及事物內部諸要素之間必然有聯系,彼此之間相互影響、相互製約和相互作用。”

  “知道六度分隔理論嗎?”林真秀問。

  白石麻衣搖搖頭,林真秀也不意外,繼續說下去。

  “六度分隔理論是哈佛大學心理學教授斯坦利·格拉姆提出的一個社會學現象。他做了許多次名叫‘小世界’的連鎖信實驗,簡單來說就是寄出許多信件給一些自願參加實驗的人,請他們不直接上門而想辦法輾轉交到某個人手中,最後統計出信件成功到達的通訊平均路徑長度大致在5.5到6之間,得出一個最多通過六個人就能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的結論。這個理論是不是和聯系觀很像?”

  白石麻衣點點頭,林真秀說:“這其實就是聯系觀的一種表現形式,而且從數學上也可以得到驗證。”

  “英國牛津大學人類學家羅賓·鄧巴提出一個有名的判斷,認為人類智力允許擁有的穩定社交網絡人數是148人,這個數字通常四舍五入為150,被叫做鄧巴數字。鄧巴數字的六度是11.39萬億,而現在地球人口才72億,所以六度分隔理論在數學上是成立的。哥倫比亞大學社會學家鄧肯.瓦茨在2002年招募9.8萬個實驗者用電子郵件方式進行同樣的實驗,結果也與‘小世界’實驗幾乎相同,說明這個理論到現在也成立。”

  白石麻衣聽不懂,但聽到牛津大學和哥倫比亞大學就覺得這個判斷肯定沒錯,立刻點頭。

  林真秀也懶得管她到底是真聽懂還是假聽懂了,再繼續說下去。

  “聯系觀有三個特性,普遍性、客觀性、多樣性。”

  “普遍性指事物內部和事務之間的聯系是必然的,沒有例外的。還是以六度分隔理論為例,‘小世界’實驗最後成功率能達到97%,可見聯系的普遍性。所以,雖然現在我不知道怎麽才能拿到大河劇客串,但相信總能找到辦法,就是因為在聯系觀下,我或你肯定與大河劇有某種關聯。”

  白石麻衣雖然不知道她一個小偶像怎麽和大河劇這樣高大上的存在拉扯上關系,但很樂意被告知必然有某種關聯,於是又用力地點了點頭。

  “客觀性指事務內部或之間的聯系必然是源自事物本身所固有的一種特性,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這就要求必須去分析事物的特性,實事求是去尋找,不能主觀隨意性,並且要應時而變。例如‘小世界’實驗中做過實驗,在發現最終接受者為黑人的話,送達率只有13%時,就將最終接受者更換為白人,結果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送達率上升為33%。這就證明了客觀性的存在,證明了必須不斷探索真實聯系才能達到目標。”

  “多樣性是指聯系有許多呈現的方式,直接、間接;內部、外部;本質、非本質、必然、偶然;整體、部分等等。

這個特性說明需要用綜合思維的方法分析問題,找出合適的方法,一條路走不通,肯定還會有其他路可以走通,不要死抱著不放,也不要試了幾次不成功後就灰心喪氣。”  “好了,現在我們開始用這個理論來試一下,我們和大河劇是不是能聯系上。”

  林真秀從上衣內袋中掏出一本手帳、一支筆,開始畫思維導圖。

  先畫了一個圓圈,在其中填入大河劇三個漢字後,他對白石麻衣說:“首先確認,客串大河劇是我們的第一需求,所以如今存在我們有這個需求與我們和大河劇之間沒有直接聯系這個矛盾,你說對嗎?”

  白石麻衣點點頭。

  林真秀接著說:“那麽怎樣才能解決這個矛盾呢?實踐論告訴我們,在確定第一需求之後,緊接著要做的是用聯系的觀點列出事物內部發展的各個方面,客串大河劇這件事上就是要先找出能決定客串的關鍵因素。那麽有哪些呢?白石桑,你說下。”

  白石麻衣愣住了,指著自己,“我?我不知道啊。”

  林真秀瞥了她一眼,“客串大河劇的前提是劇本中有這場戲,那麽我問你,誰能決定大河劇的劇本?”

  “編劇?”白石麻衣脫口而出。

  “對,這是一個。”林真秀在大河劇這個圓圈下畫出一根線,在末端又畫了一個圓圈,裡面填入“編劇”兩個漢字。

  “還有嗎?”

  白石麻衣冥思苦想,又想出來一個,“製作人。”

  “沒錯。”林真秀又引出一根線,在末端畫了個圓圈,填入“製作人”三個漢字。

  “還有嗎?”他繼續問。

  “製作局的高層?”

  “也是一個。”

  三個圓圈畫完,再與第一個圓圈用線連接起來後,林真秀說:“根據實踐論,找出這些關鍵點後,還要再找出最能決定事物性質的那一個,也就是矛盾的主要方面。那麽怎樣判斷它是呢?就需要反過來,根據是否滿足第一需求來確認。”

  他問:“現在有三個關鍵點了,你按照關鍵的程度排下序。”

  “編劇?”白石麻衣試探著問。

  “為什麽?”林真秀反問。

  “編劇寫的劇本啊。”她理直氣壯地回答。

  “這是最直接,但最直接未必是最關鍵。”林真秀搖頭,“我問你,日本的電視劇是什麽負責製?”

  這個白石麻衣倒是知道,“製作人負責製。”

  “對,製作人負責製,無論編劇還是的高層,最終拍攝都要經過他的同意。編劇加客串戲,製作人肯定要問為什麽。高層要求加客串戲,製作人覺得影響收視率怎麽辦?所以,最關鍵的人,也就是最能決定事物性質,首先是製作人。”

  他看著白石麻衣,問:“再反過來看,如果打通製作人的關系,是不是能滿足客串需求呢?”

  白石麻衣立刻點頭。

  林真秀滿意地放過了她,開始搜索今年正在製作播放的大河劇《花燃》的製作人名字,確認叫堀之內禮二郎。他和沒打過交道,對這人完全不了解,雖然通過桑子真帆和其他校友總能聯系到,只是臨時抱佛腳的被拒絕概率接近百分之百,所以需要找其他方法。

  將這個名字填入製作人的圓圈後,林真秀根據“堀之內禮二郎”、“花燃”(花燃ゆ)這兩個關鍵詞進行搜索,找了許多資料後發現了一條有趣的線索,展示給白石麻衣看,並在手帳上寫下一個名字,廣末涼子。

  “你看,《花燃》原本有廣末涼子出演,但因為懷孕放棄。”

  他在廣末涼子和堀之內禮二郎中間寫下“”,用線將這三個名字聯系在一起。

  “廣末涼子的事務所是,是1998年她和她的經紀人井上義久脫離原先事務所後開的私人事務所。”

  林真秀繼續從上引出三根線,末端畫圓圈,填進三個女演員的名字:戶田惠梨香、西山繭子、吉瀨美智子。

  “戶田惠梨香2013年主演的《書店員美知留的故事》,西山繭子2010年主演的《第八日的蟬》,吉瀨美智子2009年出演的大河劇《天地人》,這還不算紀錄片方面的演出。”

  “這說明什麽?”他問白石麻衣。

  白石麻衣再笨,這個問題也能回答,“和關系好?”

  “對。”他又從堀之內禮二郎這裡劃出一根線,末端寫了“あまちゃん”(《海女》,日語原名是假名),又在“あまちゃん”這裡伸出一根線,末端寫上“有村架純”四個字,與用線連在一起。

  他指著手帳上的關系圖,“看到嗎?堀之內禮二郎是晨間劇《海女》製作人時,用了的有村架純。當他製作大河劇時,原定用的廣末涼子。再看戶田惠梨香、西山繭子、吉瀨美智子的出演,你覺得這能說明什麽?”

  “和,和堀之內禮二郎關系都好?”

  林真秀點點頭,又搖搖頭,“更大可能是和製作局的某一位關系好,所以能有這麽多的出演。這個製作局的某一位和堀之內禮二郎之間聯系應該比較緊密,所以他在製作晨間劇時用了的人,轉去製作大河劇時還用了的人。”

  白石麻衣有些擔心,“可用的人都不是主演啊。”

  “不是主演才對。”林真秀更加確認自己的判斷,“主演不是製作人能獨斷的,導演、事務所、的製作局都能影響,而且主演必須符合劇本中主角的人設,並不是隨便哪個女優都能擔任。反而是出演的角色,重要性沒那麽強,關注度沒那麽高,根據女優的人設反過來修改劇本也不是什麽問題。”

  他又找出的官網,將藝人頁面給白石麻衣看。“而且,你看這家事務所,只有十九個女藝人,十五名員工,專注女優經紀業務,這種小型並且業務范圍狹窄的事務所,能在藝能圈生存,最大的依仗就是關系,所以肯定和有密切的關系。”

  他用筆在“有村架純”四個字上重重畫了一個圈,笑著說,“她不是和你剛認識嗎,這不就聯系了起來?你、有村、、堀之內、編劇、大河劇,也正好符合六度分隔理論。”

  白石麻衣覺得很神奇,興奮了一會兒,又泄了氣。

  “可是就算聯系起來了,我也不可能讓為我去遊說堀之內桑啊。”

  林真秀嘿嘿笑了會兒,在手帳寫下“ビリギャル”(《墊底辣妹》,日語原名是假名)幾個字,與有村架純用線連起來,再從“ビリギャル”引出一根線,末端寫上“林真秀”三個字。

  白石麻衣不明所以地望著他,眼睛裡滿是好奇,心裡還多了一絲警惕:林桑為什麽能和有村桑聯系起來?

  “這部電影是東寶的,剛在日本上映,前幾天又在上海國際電影節的日本電影周播映,說明東寶有意讓這部電影在中國公映。”林真秀指著說,“但能不能在中國公映,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他對著白石麻衣笑了起來,“這電影正好是有村架純主演的,卡她一下,幫你解氣。等她求上門了,你讓她用《花燃》中的客串來換你的原諒。”

  白石麻衣咬著嘴唇,臉上滿是笑意,心裡甜蜜到像是有個小小的她在快樂地跳舞,就像她第六單首次當center在游泳池中跳舞那樣笑得開懷。

  “所以,用聯系觀來看事務,將那些似乎完全不可能的事細分成不同的小階段和小領域後,就很可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林真秀用這句話結束了唯物辯證法的聯系觀課程,而之前有眼色不來打擾的人也就得以陸續前來聯絡感情了。

  與剛進來時純粹打招呼不同,此刻來攀談的人話雖短,但溝通的內容實在。有電影公司高管谘詢出口電影的詳情,也有知名導演來了解中國市場對日本電影的喜好,更有女優過來自薦主演的電影,說話間風情萬種,媚眼亂拋。

  白石麻衣在偶像圈中一直有顏值最高的說法,聽得多了,她心中隱隱也以此自居和自傲,但當今天來到女優圈中,她立刻感覺到有太多女優容貌不亞於她,高於她的也大有人在,論國民度她更不能相比。

  看著這些女優一個個來攀談,即便來之前從未想過自己和林真秀之間會發生什麽,她這時也莫名感覺到威脅。隨著過來的女優越來越多,威脅感越來越強,她敵視這些女優的心態油然而生。當東寶映像本部國際部國際事業總監松岡宏泰過來和林真秀談《墊底辣妹》在中國公映這件事時,這種敵視借著機會毫不掩飾地散發了出來。

  “是有村桑的《墊底辣妹》?她沒出席日本電影周開幕式吧?”

  “現在已經收到了許多申請,還是需要好好斟酌下。”

  “嗯,我回頭就看看。”

  一連串的推脫在林真秀故意看了一眼“黑石麻衣”後流暢地說了出來,讓松岡宏泰立刻明白到其中的含義。過了一會兒告辭後,立刻在會場內找到的社長井上義久,將林真秀有可能反對《墊底辣妹》在中國公映這件事告訴他,然後說聽口氣或許和有村架純有關。

  井上義久很重視這件事,因為很小,想要生存,業內關系非常重要。林真秀現在也是業內的關系之一,而且是重要關系,如果他事事針對,許多在立項時就考慮出口的電影會對選擇的女優抱有疑慮,這類電影有很大概率是大電影會社的大製作,一旦失去參與資格對事務所來說不啻是重大打擊。沒有能力像BURNING、研音、星塵這些大型事務所那樣有可能通過林真秀的上級施壓,只能想辦法趕快化解。

  所以,井上義久立刻把有村架純找回來,將松岡宏泰說的事告訴她,然後指著遠處的林真秀說:“你和外務省的林桑見過沒有?”

  有村架純給嚇蒙了,連連搖頭,“沒見過,從來沒見過。”

  “那他邊上這個女的呢?”井上義久又問。

  這個有村架純可認識,“剛才見過一面,聊了兩句。”

  “聊了什麽?”

  有村架純將兩人的對話說了一遍,井上義久老江湖了,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歎道:“自分の不利になる人に出會う(你犯小人了),這女人是林桑的女伴,大概告了你的狀。”

  有村架純覺得自己太冤枉了,只是知道對方是偶像,感到沒話題可說,不想浪費時間就離開,怎麽會碰上一個這點小事就懷恨在心的女人,偏偏轉眼又撞到她的手裡,這不是禍從天降嗎?

  沒等她多想,井上義久就說了,“跟我去道歉。”

  “為什麽?”有村架純心裡憋著氣。

  事務所在業界以自由、不約束聞名,所以井上義久並不生氣有村架純的抗拒,而是歎道:“沒什麽為什麽,長いものには巻かれ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有村架純是吃過苦,認識這個社會的,剛才那句話也是氣話, 井上義久既然沒用權力壓下來而是勸說,給了台階,她也就不做聲,默默跟著來到林真秀的面前。

  “外務省的林企畫官嗎?”井上義久陪著笑,主動雙手遞出名片,“我是事務所的井上義久。”

  “我是林真秀,久仰事務所和井上社長。”和對方互換名片後,林真秀又看了一眼邊上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有村架純,“也久仰廣末桑、戶田桑,還有有村桑各位藝能界演技出眾的女優。”

  “林企畫官過譽了,實在不敢當。”井上義久打了個哈哈,又轉頭問白石麻衣,“請問是乃木阪46的白石桑嗎?”

  這是酒會到現在第一個問她名字的人,雖然事出有因,但白石麻衣感到有些高興,微微彎腰答道:“我是乃木阪46的白石麻衣。”

  井上義久滿面笑容,“有村剛才還和我提到白石桑呢,說今天遇到一個大美人,要不是知道白石桑已經有了事務所,我一定會三顧の禮(三顧茅廬)邀請加入呢。”

  “有村很喜歡白石桑,只可惜沒有合作的機會。”沉吟了一會兒,井上義久對著林真秀說,“明年一月,有村會主演富士台的月九劇《追憶潸然》。這是她第一次當電視劇的主演,有些忐忑。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白石桑和有村共演,支持一下她呢?”

  富士台的月九?

  雖然現在已經不複當年的輝煌,但月九女優仍舊是一個響亮的名頭。這個賠禮很重,至少對白石麻衣來說比大河劇的客串有價值多了。林真秀不敢替她做主,轉頭相望,看她態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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