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姬山帶著大包小包的就跟秦牧野上了飛機前往境都,秦牧野東西不多,他缺福祿,所以也不可能有太多的資產。
而這期間,姬山也嘗試修煉《易經》,但卻沒有太多的收獲,所以也就興致缺缺,對於他來說,閑著也是閑著,萬一自己老爹有什麽特殊的身份呢?
飛機上,秦牧野看著陰間,只能說無愧於陰間這個名號。
他也曾經去過陰間,這個過程叫做走陰,和修行者們用魂魄不一樣,他直接肉身進的。
其他的還挺好,就是皮膚進去後承受不住沒了,要不是他跑的快,恐怕陰間就得多出一塊深淵來了。
秦牧野還是小覷了自己,畢竟他不常戰鬥,對於自己的實力並沒有太多的逼數。
接觸的要麽是比他強,要麽是比他弱,所以並不明白自己是強還是弱。
不過只要不出現超出副本規格的存在,秦牧野還是能夠橫推的。
這個副本不過是5階而已,6階他都不帶怕的。
正想著呢,突然發現遠處有燈光隱隱傳來。
‘我這可是在天上,為什麽會有走陰的從這裡經過?’秦牧野眼角一抽,陰間是不可理喻。一秒記住s://vip
陰間和陽間並不是說對應的,別看他在天上,但對應的地區卻不一定在天上,唯有黃泉貫穿了整個陰間,走陰的人也是通過黃泉進入陰間。
這黃泉既危險也安全,危險的是水面之下,不知道潛藏著靈氣潮汐裡生存了多少年的恐怖陰魂鬼怪,安全的是水面之上,只要不犯忌諱,就不會有什麽大事。
秦牧野知道,這靈氣潮汐裡的一部分便是黃泉,不像是陽間裡的人潮起潮落,超凡時而強大時而沒落,黃泉跟隨著潮汐往來,若非是有陰陽兩隔,沒有特殊手段無法相互教會,否則此時就不是靈氣複蘇,而是詭異複蘇了。
好在,沒有秦牧野的插手,只是靈氣複蘇。
但凡要是秦牧野一時手賤或者是腦抽的話,此時說不定早就已經天翻地覆了。
一個老嫗坐在一艘小木船上,小船頭的船頭掛著一盞燈,除了老嫗之外,還有數個魁梧的年輕人。
走陰有很多種理由,為了資源、為了真相、為了子嗣、為了利益等等無一不足,人死後的魂魄都會來到陰間,所以陰間裡可是潛藏著各種不可知的隱秘。
老嫗似乎感覺到了注視,而後趕忙站了起來,從一旁的小背囊裡取出了各種東西開始往水裡頭扔,口中還念念有詞。
可惜秦牧野摳的是眼睛不是耳朵,所以只有視覺並沒有聽到對方說些什麽,但是從口型以及語速停頓來分析,似乎是某種詩詞咒語。
只是隨著雙方的越來越接近,老嫗的神色也是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秦牧野雖然坐在飛機裡高速飛行,可實際上在陰間裡的視野卻是勻速前進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原理。
‘我就只是路過而已,別緊張,真要動手早就動手了。’秦牧野心裡來了這麽一句。
他知道,因為自己不是人的緣故,所以在陰間的視野也是帶有某種恐怖性質的,注視久了對方會出問題的。
要是說在現實裡也就算了,他能夠自己操控,可在陰間裡就和秦牧野沒有關系了,純粹就是陰間給他帶來的副作用,可以說是陰間借著他的這個視野形成的獨特奇觀,還是可移動的那一種。
陰間和陽間,本身就是重疊的世界而已,靈氣潮汐沒有回歸時,陰間空蕩蕩的,所以看不見,而等到靈氣回歸帶回了黃泉,那麽一切就截然不同了。
這個時候,
小船上的所有人神色都流露出了一絲恐懼,額頭上逐漸滲透出了冷汗來。直到雙方錯身而過,對方這才松了一口氣,一個個魂魄體全都癱坐在小船上。
對於他們來說是魂魄,可實際上和真實的身體沒有太多的區別。
甚至要是損傷的話還會更加嚴重,用於給魂魄療傷的東西,可不是什麽凡品,都是極為珍貴的資源。
‘這是第十三次遇見了,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這已經不是秦牧野第一次遇見走陰人了,陰間隨著黃泉無時無刻不在變化,哪怕是他住了十八年的地方也是隨著陰間黃泉的水流導致不斷改變。
所以就算是在陰間留下標記,下一次回來也不會在同一個地方。
或許有規律,不過秦牧野當時一直在研發煉氣士職業,所以也就沒有去研究這些。
他現在也準備給自己謀劃一個神話級職業了,既然能夠自建,那最好是符合自身條件進行創造了。
姬山身上的煉氣士就是如此,他根據姬山的天賦創造出來的。
要不是唯一,都想兼職上一個了,哪怕說契合度不如自己給自己量身定做的那麽高,但好歹也是個神話級。
也得虧他創造成功了,也算是有經驗,想要再整一個神話級職業出來,也不是什麽難事,只是時間和知識問題。
秦牧野所需要的神話級職業不可能和姬山的一樣,姬山是極致的個體偉力,秦牧野走的是群體偉力。
所以需要準備的自然是更多了。
“爸?怎麽了,不舒服嗎?”姬山看見秦牧野似乎在左顧右看的樣子,只是一個瞎子做這動作,有點奇怪,所以被他歸結為了第一次坐飛機的氣壓導致了不適感。
“沒什麽,就是覺得有點新奇。”秦牧野回了一句。
飛機他自然是坐過了,他領地裡都有出產,只是陰間裡的事情讓他產生了點新奇感而已。
“哦,不舒服你別硬撐著。”姬山還是有些擔憂,不過他深知秦牧野的性格,有事肯定會說,不說基本上就是沒事。
...
陰間,黃泉上。
“蛇婆,剛才那是什麽東西。”一名年輕人滿臉的後怕。
被稱呼為蛇婆的老嫗惡狠狠的瞪了這名年輕人一眼:“噤聲,不許開口,免得犯了忌諱。”
那名年輕人這才恍然大悟,剛才也是被嚇怕了,這裡可是陰間,不是在陽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可不能說,一個不小心或許整船人都會因此而喪命的。
因此他也是趕忙捂住嘴點點頭。
等小船飄離了這一段黃泉水域後,這蛇婆才開口解釋道:“剛才注視我們的是名為黑淵的存在, 來歷暫且不知,但當年家師走陰時曾經遇到過一次,這黑淵將一段黃泉化作了無底之淵,甚至是斷流了一段時間。”
“如今我們遇見的不過是一道飄蕩的虛影,也有數名走陰人遇見過,有好有壞,運氣好的如同我們一樣無事發生,而運氣差的...呵。”
蛇婆沒說運氣差的會怎麽樣,但他們的腦海裡卻浮現了當年替柳家走陰的剃頭李,據說當初所有人全軍覆沒,不僅魂魄沒回來,連肉身都被一股極其邪異的力量給侵蝕成邪物,而這股邪異的力量,便是黑淵,被有在場有見識的人給認出來了。
如今他們也替白家走陰,想要找到柳家嫡女,也遇見了黑淵,幸好是虛影。
相互一聯系,幾人對了眼,似乎是在交流這柳家是否是犯了這黑淵的忌諱亦或者是相關,否則的話不可能這麽巧,走陰尋魂,自然是需要路引了,這路引一般是亡魂生前親近之物,因此自然是沾上了因果。
“這柳家與黑...”
“閉嘴,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不明白嗎?”蛇婆打斷了對方,她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巧合有蹊蹺嗎?但這可不能說萬一這黑淵回頭,他們可是都得沒命。
“失言了。”那名還沒問完的人已經知道了答案,畢竟對方都說的如此直白了,他要是還能不明白,那豈不是得成傻子了嘛。
其余人不由得一言不發,似乎知道了這一次柳家的財貨不好賺,柳家為了嫡女的魂魄走陰數次,明眼人都知道這裡面有秘密,只是每一次收獲不一,甚至還引發了不少的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