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經歷了夢幻馬戲團攻山那次後，他在塵恆書房裡可是埋頭苦乾，好好了解過一番，什麽是靈性，什麽叫靈性術士。

　　畢竟當初在城裡的時候，他可是親眼所見，不止滿城民眾頭頂不自覺浮出靈性，就連他自己和小雪頭上也有靈性浮出。

　　回到山裡，他生怕有什麽副作用，自然查的就非常仔細。

　　據他所了解的情況，靈性，是一個籠統的名稱。

　　在編寫《世界起源》這本書的作者虛靈子眼裡，世界上所有一切可知與不可知的因素都可以用靈性來概括。

　　這是一個概念性的名稱。

　　萬物皆有靈性。

　　花有、草有、人有、動物有、天有、地有甚至在虛靈子的眼裡，光、暗、思維、世界！都有靈性，屬靈性構造。

　　羽離對此並不是很理解。

　　思維方面他還能想到一些，比如潛意識、智慧、理智等等，但光、暗......與靈性有什麽關系?

　　他不懂，可書上既然是這麽寫的，他便記了下來。

　　而靈性術士，則是他是在另一本介紹各種超凡道路的書上看到的。

　　靈性術士這條超凡道路的發跡要比虛靈子的《世界起源》要晚上很多，兩者完全是兩個不同概念的東西。

　　靈性術士道路據說起源於四境，它是以理智為主，再輔以各種心靈力量，開發原自自己潛意識最深處的力量。

　　稀奇古怪，光怪陸離，不可描述。

　　據說這條道路的深處通往......

　　信仰之上！

　　當然，這些都是羽離根據自己在書上了解的一些事情加上天機閣的一些情報進行的推斷，猜測，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

　　他畢竟不是走的那條道路。

　　到現在為止，他連自己神意武道都還沒完全整明白，哪有那麽多時間去深度研究別的道路。

　　要不是因為那次事件，事關自己與小雪的身體健康，他都懶得去查這麽多。

　　“李婆婆，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會變傻嗎?是因為積水潭那個龍王廟?”羽離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李老婦人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一次陷入了回憶當中。

　　一會兒後。

　　“對！對！就是那座該死的鬼廟！就是它，它毀了我們原本安寧祥和的村子。”

　　“李九爺，馬大叔，他們一個個的都不聽勸，為了那所謂神的力量，為了那不知真假的永生，連自己親生兒子兒媳性命都不顧。”

　　“瘋了！瘋了！都瘋了！！！”

　　她說著說著，整個人突然變得極為癲狂起來，面色猙獰，淚水橫流，手舞足蹈，在身上瘋狂抓撓，像一個老年癡呆且伴有精神病的老太婆犯病了的樣子。

　　小雪小白相視一眼，不由往羽離身後躲了躲。

　　她們下午完全是為了找口飯吃，才找到這裡來的，從沒想過她會是個瘋子。

　　明明那麽和藹可親的一個老婦人。

　　現在變得那麽瘋狂，一手扯著自己身上的肉，一手抓的血流不止。

　　羽離看的直皺眉頭。

　　想了想，好歹吃了人家一頓飯，一頓飯恩情隨手幫一下，好過直接離開。

　　腦海神意湧動，一股無形的精神力量隨著他一眼掃出，直接衝入眼前瘋狂的李老婦人身上。

　　只是一瞬，她便毫無抵抗的倒地昏迷。

　　“師傅，李婆婆她怎麽了?”小雪望著倒在地上血肉迷糊的李老婦人有些不忍心。

　　畢竟，剛剛還熱情招待自己幾人，性格和藹可親，那寵溺的眼神.......很容易讓人感到溫暖。

　　羽離搖頭:“不知道，大概曾經受過什麽巨大的刺激，得了相應精神病，瘋了吧。”

　　他能做的也不多。

　　簡單粗暴的用神意衝擊打暈她，讓她不再自殘，已經是對她最有力的幫助了。

　　“羽離，我們怎麽辦?李婆婆不會死了吧。”小白六神無主的看著羽離。

　　李老婦人請她吃飯，是個好人，單純的她並不想就這樣看著李老婦人就地死去。

　　羽離搖頭:“沒事，死不了，已經止血了。”

　　他走到李老婦人身前，蹲下身子，稍微掀起嶄新衣物的一角。

　　裡面各種傷疤、痂痕相交在一起，看樣子她發瘋自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從她身上清潔嶄新的衣物與房間內的乾淨整潔程度，能看出來，她應該常年有人照顧。

　　只是可能不是每時每刻都在。

　　想到她剛剛發瘋的樣子。

　　羽離覺得也對。

　　應該是有人隔一段時間就會來她家裡照顧她起居，給她幫忙搞衛生等等。

　　畢竟她這樣發瘋，如果是普通人來照顧，很容易受到傷害的。

　　“小雪，我們.......”

　　羽離剛開口想叫小雪一起將李老婦人抬上床，忽然聽到屋外遠遠的有議論聲響起。

　　“冊子哥，你說三叔他到底怎麽想的，這老太婆都已經瘋了五六年了，還讓族裡每隔一段時間派人來給她送菜、洗澡、換衣服、打掃衛生，照顧的無微不至。

　　當初李太奶奶，九爺在世的時候，都沒見三叔對他們那麽好過，也不知道為了什麽。

　　浪費這麽多錢，要是把這些錢放到族裡，供咱們去城裡上學，還輪得到隔壁村那暴發戶來天天炫耀?

　　不就區區一個童生嗎，這還沒當官呢。”

　　“閉嘴，三叔也是你能胡亂議論的?”

　　“嘿嘿，冊子哥，這附近沒人，就我們兩個，不會有人知道的，況且我就隨便說說而已嘛。”

　　“李二明！”

　　“我再說一遍，不要隨意議論三叔，不管是在什麽地方！即使是私下也不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真是的，當初三叔完成那什麽天啟儀式時，我可還出了力呢，現在說都不讓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