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祁山下,兩道快馬奔過,驚起大片鳥兒。
“少爺,難道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其中一個侍衛打扮的人說道。
“哼!此事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羅志遠輕哼一聲,隨即惡狠狠的說道:“石觀寨缺糧,近日又勤加練兵,想必,要有所動作,這樣,我修書一封,你快馬送到青州州牧府,交給陸長河!”
“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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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時間匆匆而過,允九小院子中,只見一道人影手持長槍,舞得虎虎生風,一會兒似疾風快馬,一會兒似泰山壓頂,端的是變化不斷,極其刁鑽,院子裡處處都是寒芒槍影。
“吱呀!”
正在這時,院門被推開,允九回頭看見來人,立馬收槍,面露欣喜出聲道:“妙可,你來了。”
允九養傷這幾日,林妙可那是天天來此,兩人暗生情愫,就只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九哥!你傷還沒好利索,不可這樣練武,小心傷口。”看見允九練武,林妙可面帶責怪道。
“呵呵,沒事,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了,以我化勁之境,這點強度不算啥。”感受到林妙可的關心,允九傻笑著道。
“好了好了,知道九哥最厲害了行了吧,你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見此林妙可也不再堅持,掂了掂手裡的飯盒說道。
“哇!燉鳳雞!”打開飯盒,一陣香風襲來,接著說道:“來來來,妙可,我們一起吃。”
“嗯呢。”林妙可甜甜一笑,應道。
兩人吃完飯,林妙可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始洗碗,只聽她說道:“九哥,今天晚上父親就要帶先鋒軍下山了,明天晚上我要帶第二隊,事情比較多,明天可能就來不了了。”
“明天通知我,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這次行動不算太難,都計劃好了,再說,你的傷還沒好利索呢,一周時間能恢復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可思議了,還是等痊愈了再說吧,別留下暗傷了。”林妙可想也沒想,直接拒絕道。
“不行!我必須跟你一起!我的傷不要緊,再說,我又不是一定要親自上陣,到時候再看,有我在,你也能安全幾分!”允九這番話可謂是義正言辭,直接說到林妙可心坎裡去了。
滿心歡喜之中,林妙可隻感覺被甜甜的情義包圍,便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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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石觀寨火把林立,照的整片山寨都是通紅。
林北平站在臨時搭建的點將台上,望著整裝待發的石觀寨部眾,鋼刀出鞘,斜指向天,氣沉丹田,朗聲道:
“出發!”說完後轉身上馬,打馬而出。
“轟隆隆!”煙塵四起,八千余石觀寨兵士紛紛跟著林北平狂奔而去,雖然沒有統一的戰甲刀兵,但氣勢磅礴!眼露凶光!一點也不輸青州軍的精兵良將!
嚴格來說,從起義到現在,石觀寨部眾也算的上是百戰之兵,如果不看戰甲刀兵,絕對稱得上精英二字!
站在側面的允九見此,隻感覺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同時也在慶幸,當初能鎮壓起義軍,絕對是僥幸。
烏祁山下,一處密林中,幾個探子藏在其中,望著大道上疾馳而過的石觀寨部眾,心中先是一驚,隨後又有一種果不其然之感。
當中一位領頭模樣的人轉過身對著身後的部下吩咐道:“快!你二人迅速回去稟告陸大人!情報沒錯,
蛇已出洞,我們會跟住,去吧!快去!” “是!”“是!”
其中兩人應聲而走,余下幾人也紛紛上馬,跟在林北平的後面,而奔襲中的石觀寨部眾毫無察覺。
第二日傍晚,石觀寨中,林妙可身著黑衣,一馬當先,身後跟著允九和一萬石觀寨部眾衝出營門!
不過這次山下倒是沒有探子,畢竟羅志遠並不知道具體的計劃。
召山城三十裡處,丘林眾多,沿著丘林一條河流蜿蜒而過,好似龍蛇盤踞,丘林中谷倉成片,偶有人影,防備不可謂不松懈。
南面山丘之中,樹林搖晃,其中人影錯落。
“報!寨主,大小姐他們到了,就在東面不遠處!”正微眯中的林北平聽到探子來報,雙眼一猙,目露精光,對著探子道:
“你回去通知大小姐!一切按計劃行事,待我們這邊打起來,讓她速速帶人從後面突破,搶下運糧車,搬運糧食!”
“是!”
探子離去後,林北平轉頭對著軍師華生繆說道:“我總感覺事有蹊蹺,就算糧倉守備再少,但也不可能就這麽點人,總感覺是官兵故意為之。”
華生繆微一沉思,也是說道:“不錯!卑職也有這種感覺!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好到時小心點罷!”
二人雖察覺不對,但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糧倉裡面,除了糧食以外,皆是站滿了官兵!
同時,除了他們二人,曾經作為青州軍軍主之子,又是軍中偏將,允九也是感覺出不對來。
略一遲疑,拉過林妙可說道:“守備軍不對勁,一會兒見機行事,小心有詐!”
“好!”對於允九,林妙可現在可謂是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