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郭誠,姓郭的郭,誠意的誠,是一個土生土長的BJ人。
經營祖輩留下來的古董鋪子,鋪子不大店內只有一名員工他叫龔平,他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摯友。
至於祖輩留下來的古董真貨不多,吃老本唄,我爺給我留下一塊古玉,如今說它是鎮店之寶不為過,我的一切轉折都由這件古玉開始,不知道是我的幸,還是不幸呀!
2003年星期一暖夏風和日麗的,陽光照進鋪子,窗外櫻花樹真的美極了,我躺在爺爺留下來破搖椅上晃呀晃悠閑得很,窗外有一位老者推著一輛小車在賣東西,好生熱鬧。
一個很溫柔的聲音傳入我耳中,聲音很輕很輕仿佛一碰就沒了,仔細聽了聽在叫我的名字?這聲音很陌生,我不認識,我確定這聲音是鋪子裡傳來的,找著找著我發現不對勁?轉頭望去那古董盒子,對就是爺爺放玉的盒子,我慢慢的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玉外面是一塊紅色的布,包裹嚴嚴實實,布的外面有密密麻麻金色文字好像是古文?又像是一幅地圖。
我把玉從盒子裡拿出來握在手中沉思了一下,我想起了爺爺不肯多說的往事,這件事是爺爺和父親的心結直至全家的心結。
時間回到爺爺27,8歲的時候,1952年壬辰年《龍年》爺爺大學畢業考古系專業,學校教授、老師口中的天才與瘋子,畢業後就被國家考古隊破格收編,並且還參與了景陵的挖掘,就是這次挖掘,景陵被永久封閉起來,禁止任何人靠近,發生了什麽事情叫封口?隨著時間推移就不再有人提起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似乎平靜似乎波瀾,有一天,一人秘密找到爺爺,聽爺爺說是他的好友,我兒時不管怎麽追問爺爺始終不肯提起他的名字,他到底是誰?他帶來一塊紅布,是一卷古文,應該是一座古墓所在地,需要爺爺給譯出來,叫爺爺與他一起去尋找,一開始只是答應他幫忙,隨之古文漸漸清晰,爺爺沉思了好久就答應了他,與他一起去尋找這座古墓,一行7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爺爺走了一月有余。
有一天奶奶收到了醫院的來信說:爺爺滿身是傷奄奄一息,他的那個朋友更嚴重沒了一雙手臂,7個人呀!就回來了兩個,其他人就如人間蒸發一樣不複存在了,是死?是活?連屍體都沒有。
奶奶天天擔心、鬱鬱寡歡,流淚、害了病,爺爺出院不久,奶奶就去世了,奶奶去世後爺爺從考古隊辭了職,開了一家古董店。
門吱吱作響,我的思緒從回憶爺爺往事被拉了回來,這是幻覺嗎?
有人來了?
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了一句:“你好,老板在嗎?”
我順手把古玉揣進褲子口袋,慢慢的迎合過去。
問他:“您是買東西還是賣東西?”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外麵包了一層嚴嚴實實布,用顫抖的手輕輕打開,隨後透著冷光的一尊玉瓶印入眼簾。
頭暈,一道強光照了進來。我的眼恍恍惚惚看向那道強光,強光慢慢消失,印入我眼簾的竟是另一個世界。
我眨眨眼看到了一個女子,她正值妙齡,穿著清代服飾,她手裡抱著瓶子走進了當鋪,仔細一看這不就是,這不就是,那個男人包裹中的玉瓶嗎?怎麽回事?我在哪裡?我又身在何處?女子哭哭啼啼從當鋪裡走了出來面帶淚珠,似乎她並沒有賣了那玉瓶,
她隨後走到巷子中從懷中拿出來一柄特別精致的小刀劃破了自己的芊芊玉手,這是要自殺?我想伸手救她但是動不了,眼看著她坐在冰冷石地上,緊緊的抱著玉瓶,紅色的血液一點一點的流在玉瓶上,她漸漸的閉上了雙眼,能看到又不能觸碰到,眼睜睜的看著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走了,內心深處多了一絲說不出的無奈。 女子父親把她的屍體帶了回去,女子安詳的躺在棺材中,手中還緊緊的抱著那個玉瓶不肯放手。隨著棺材的蓋子被封死,土一點一點掩蓋了棺材,一個鮮活的生命就此不在了。
眼前一片模糊,又眨了眨眼,眼眸逐漸清晰,看到中年男人同時去了三家與我家鋪子相鄰的店,可惜他們沒有收玉瓶,然而他又走進了我的鋪子。
我怎麽會看到這些?太不可思議了,太神奇了。
褲子口袋中的古玉微微發熱,我看到的一切難道與它有關?我回過神來對男人說;“來請坐,”我抬起手指向一旁的桌子。
我和男人同時坐在桌子前後的椅子上,“你把瓶子放在桌子上,我瞅瞅。”男子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放在桌子上。
我沉思了一下開口說:“你從棺材裡倒出來的吧?”
男人的身子顫抖的厲害,嘴唇都在不停的打哆嗦。
“您看到那一絲一絲紅了嗎?”
“這東西扎手死過人,我相信你也跑了不少店,你才來我這裡。”
隨之我把手伸出來比了一個二。
他強忍著顫抖的身體說:“這是?20萬?”
我搖搖頭說:“兩萬。”
我跟你說:“這東西只要你從我鋪子出去,沒人敢收,要是有人收,您就不會坐在我對面了,對吧?”
“行,兩萬就兩萬。”
平子從櫃台抽屜裡拿出來兩萬點了點,我們這行基本上都是現金,不能留下什麽把柄。
龔平走過來錢放在了桌子上。
我說道“大哥您數好了,慢走不送。”
男人走後,我轉頭對平子說:“打電話給我爸,告訴他鬼貨品相好,燙手急出。”
大致過了一會我爸推門進來, 看了看桌子上的玉瓶,“說了一句好貨,兩天之內出,大概價值20萬。”說完就把玉瓶包好,拿著走出了店門。
店的門又被打開了,一個中年模樣的男人走了進來,
“誰是郭誠?”
“我是您找我?
”我帶來一份東西你掌掌眼?中年男人攤開手把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放在櫃台上,我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這是我爺爺的筆跡?這是哪張?
“對沒錯,就是你爺爺譯出的神仙墓所在地。”
“你是誰?”
“你爺爺好友的兒子,怎麽小子?”
“你老子算廢了,你是你爺爺唯一的寄托了,或者說是繼承人,這地圖是你爺爺叫我在他死後必須親自交到你的手上,還有一句話叫我代為轉達。”
小誠爺爺知道你從小就倔,纏著我給你講哪個故事,而我實在不想提起,我也知道攔是攔不住你的,你早晚也是要去的,今後的路該怎麽走,只能靠你自己了,做到無愧於心便好。他們的死與爺爺有關,你別像爺爺一樣選錯了路,走錯了路。不管爺爺是什麽樣的人,不會害你,也希望你慢慢長大。
“這是我的電話,想通了打給我,我等你的答覆!”
走了?我愣在原地差一點跌倒,平子扶我一把,“如果想去就去吧!我陪著你一起。”我苦笑的點點頭。
2003年星期一暖夏風和日麗的,陽光照進鋪子,窗外櫻花樹真的美極了,我躺在爺爺留下來破搖椅上晃呀晃悠閑得很,窗外有一位老者推著一輛小車在賣東西,好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