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芯片聯盟關鍵人都叫到一起後,江凡把問題做了一遍闡述,也看向大家道:“各位關於這個問題,有沒有什麽好的想法?”
“他們這個理論上是涉嫌傾銷的,我們可以通過司法訴訟解決。”劉瑋屏提出想法。
夢婉周點點頭,道:“存在這方面嫌疑,但他們通過補貼、回饋、贈送、折扣等各種手法來操作,掩藏的很好,沒有這麽容易判定。
所以就算打官司,也得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到時候已經把我們產品這一波勢頭給壓下去了,在設計商概念中就會形成好像我們生產的5納米真的不如他們的5納米芯片一樣。
這樣就算最後官司打贏了,能拿到賠償款,包括讓他們恢復原價,但對我們的口碑傷害已經造成,咱們至少這一輪就已經輸了。”
大家想了想,是這個問題。
“那我們也降價呢?”江凡也提出想法。
張汝金擺擺手道:“估計不行,我們剛投產,在成本上是比不過他們,本來計劃的也就是平價銷售。
他們這次為了對我們打壓,已經是帶了點虧本在銷售。
如果我們再降價,降到比他們還低,就要大幅度虧本賣出,本身我們這段時間的投產研發包括建廠就已經投入了海量資金。
平價銷售一段時間我們的現金流勉強還能支撐,如果大幅度降價,是完全吃不消的。”
又一個提案被否決了,江凡也提出了是否可以先開拓國外市場,比如歐洲,畢竟他們降價只是針對華夏區域,其他國家的價格並不受影響,他們也要考慮效益和競爭的兼顧。
但無疑大家也是想到了國外公司對於這個新的華夏的5納米生產線信任度會更低,接受度也會更低的問題,所以歐洲大概率還是會願意選擇更加穩妥的鷹醬的5納米芯片。
似乎沒有什麽太好的法子,包括江凡也陷入了思考。
夢婉周聽到先銷歐洲這個提議後,雖然提議本身被否決了,但卻激發了她另一個想法。
夢婉周提議道:“誰說我們賣給歐洲的就只能是我們自己的芯片?”
江凡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麽,
有道理啊,大家似乎也隱隱想到了什麽。
夢婉周不待眾人說話,便接著補充完道:“我們也當回中間商,賺賺差價。”
......
德國,西門子總部。
一個高鼻梁的白人看著面前來自華夏忠芯國際的這位,說道:“楚先生,可以說說你們這次來的目的了。”
華夏人笑了笑,道:“瓦格納先生,你知道我們忠芯國際是做芯片的,而你們西門子的電器也需要裝上芯片才能運轉,所以,我們之間存在著廣闊的合作空間。”
瓦格納笑了笑:“不錯,芯片是我們一切電器的心臟,它非常的重要,也正因為它很重要,所以我們才需要靠譜穩定的芯片。
我聽說了你們華夏自研了5納米芯片的事,我們確實很需要這樣的高端芯片。
但很抱歉,雖然不好聽,但我還是要實話實說,你們華夏人做東西的品質實在不敢恭維,完全沒有一點我們德國人做事的嚴謹和認真,包括比起你們一海之隔的島國人的工匠精神都差的很遠。
所以,雖然都是5納米,但你們那種低水準的次品貨,我們實在不敢把他用到給我們奉為上帝的用戶的產品中。
所以我覺得,你與其在這裡推銷,不如回去想想怎麽把你們東西的品質提升上來吧。”
楚夏有些不爽,眉頭皺了皺,但並沒有發火,說道:“瓦格納先生,你這是以老眼光看人了,我們的產品出廠後都會按國際標準有良品率的測試,你怎麽知道我們生產的就是次品?
就好像我現在面對你,你還是當年製造殺戮和種族事件的那些屠夫嗎?當然,有的國家依然是,他們永遠都不會悔改,也永遠都無法獲得原諒。但你們維利·勃蘭特總理在華沙的那一跪多少讓世界對你們有了一些改觀。
所以,對於華夏隻生產次品的刻板印象,我想我們這些年無數公司的努力和行為,應該可以讓你們感受到我們的改變。”
瓦格納略帶些尷尬地笑了笑,顯然他也並不願意去回顧那段歷史,道:
“楚先生,抱歉我的魯莽,我為剛才的言辭道歉。但我想說的是,就算刨除刻板印象的影響,你們畢竟還只是一個未經實際市場檢驗的產品。
相對於別人已經非常成熟的產品,我想我選擇它們也並不存在對你們輕視的意思。
所以,如果你們希望我們接納你們的產品,先讓你們國內的廠商先把你們的產品用起來,讓我們看看它在實際運行過程中的狀況。
如果真的好,我們願意去接納。
所以,還是不好意思,恐怕你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楚夏猜到了是這個結果,但他並沒有起身準備離開,而是看向瓦格納笑道:“如果我說,我今天來推銷的,不是我們的產品呢?”
瓦格納愣了一下,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看向楚夏等著他進一步的解釋。
楚夏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杯子這才開口道:
“我們要賣給你的,就是你剛才一直強調很成熟值得信任的鷹醬控制的那幾家廠商生產的芯片,而且比他們賣的還有便宜的多,你們願意接受嗎?”
“什麽?”瓦格納沒太明白。
楚夏頓了頓繼續說道:“相信你也聽說了,他們在華夏地區對我們進行了低價的傾銷,希望把我們的五納米芯片扼殺在搖籃中。
可是他們對於你們卻沒有降價,依然是原價出售他們的芯片,你們不覺得這多出來的錢出的很冤枉嗎?”
瓦格納已經隱隱猜到楚夏要說什麽了,他一邊聽也一邊陷入思考。
楚夏趁熱打鐵道:“所以說,如果你們借我們的手來購買他們的芯片,我們以遠低於你們采購價的價格把產品買來再賣給你們,那我們雙方的成本不就都降低了嗎?何樂而不為。”
瓦格納眉毛挑了挑,雖然還是沉思狀,但已經在微微點頭了。
可他心裡還有疑問,過了一會,抬起頭有些猶豫地問道:“可是,關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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