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金浩徹底坐不住了,全面製裁就代表著毛毛的鎳礦運不出來了,那鎳的期貨價格會拉伸多少?不知道。
他緊急召開了會議,找金融和各條線人員一起來討論。
討論之後的判斷是,這一波公司怕要虧損不少,估計真會出現很壞的結果,就是公司現金流中很大一部分要吐出去彌補這個差額。
但根據他們的評估,即使最壞的情況應該也不至於無法按期交貨,無非就是一點損失罷了還算能夠承受。
金浩聽到這個結果,也稍稍放了一點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大洋彼岸,有一群人同時也在秘密地討論著這個事情。
大洋彼岸,某辦公室。
一位老者笑道:“發生了,你那邊呢?”
他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笑道:“約好了,這個會開完就和他們談。”
老者抬抬眼皮問道:“哪邊?資料跟我說下。’
中年人道:“家客公司,總部位於銳士,全球大宗商品交易巨頭。
是咱們米國公司,和伊浪、古壩、利筆婭都存在地下交易。
咱們官方指控還指控過他們創始人,不過他還是可以在銳士悠閑度日,所以,您懂的。年,咱們當時的老大在當政頭一天簽署了特赦令,將他們老板特赦了。
所以,咱們和他們的關系.
中年人笑笑,老者聽後也露出笑容。
而就在第二天,一系列消息傳出。
眾多國際鎳礦需求企業宣布要加大對鎳礦的進口。
同時眾多鎳礦產出地宣布因各種原因要限制鎳礦出口。
需求瘋狂增加,供給瘋狂減少。
而且遊資突然間大量入場,瘋狂購買鎳期貨,
加上本就有的北邊事件。
整個市場一片動蕩,所有人都開始瘋狂的做多鎳價,霧都期貨交易所的鎳期貨價格一夜暴漲90%。
第二天,再次上漲100%,比歷史記錄上的最高鎳價還漲了兩倍多,從2萬多美刀一噸直接飆升到10萬多美刀一噸。
金浩這邊,也關注到了這個消息,傻眼了。
為什麽會一下子拉升這麽多,這完全不合理啊,即使因為北面的事,也不會價格瘋狂到這種程度。
而眼下面臨的,就是大批的期貨單過幾天就到期了,到時就要給人家交付實打實的鎳了阿。
但怎麽交付?原本北邊的鎳來源現在因為製裁的封鎖,一時半會指望不上。
庫存的話,要麽不符合霧都交易所的交付標準,要麽符合的數量又不多。
而市場上的鎳價,飆到了歷史的最高點,也就是原本他們可以從市場上2萬美刀一噸買來填補這個空缺,現在必須要花10萬美刀一噸買來填補,每噸要多出8萬美刀。
而5天后就到了交貨期,金浩讓財務報算了一下,違約成本要達到80億美刀,他們完全賠付不起。
金浩癱坐在椅子上,他怎麽也想象不到會是這個結果。
原本經過嚴密測算,即使在極端情況下風險也依然可控的局面,突然之間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是有人惡意炒作。”金浩也明白了,有人瞅準這個機會,在故意拉抬鎳價,就是為了讓他們無法按期交貨。
但明白有什麽用,人家整個操作並不存在違規行為,只是誰都預料不到的突發事件加上別人精準的操盤。
只要不能按期交貨,該賠的,一分錢都少不了。
而這個消息也在不斷地擴散開。
首先知道這個消息便是山川的高管層。
“聽說了嗎?霧都交易所鎳期貨價格飆到10萬美刀一噸了。”
“聽說了,天呐,10萬美刀一噸,而且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瘋了嗎?”
“是什麽原因知道嗎?”
“多方面,有客觀有主觀,但離不了有人在布局,尤其是最後遊資的惡意炒作,明顯就是想趁著這一波大撈一筆。”
“哎,可惜我們公司這麽多期貨啊,怕是交付不了了,也不知怎麽收場。”
“沒什麽好辦法收場,明面上的陰謀,合法合規,偏偏你就是束手無策,今年的獎金怕是泡湯了。”
“別提獎金了,公司能度過這一劫就不錯了,不知道金總有沒有法子應對?”
“難!’
而大洋彼岸,辦公室裡。
“大衛,乾的不錯。”老者拍了拍中年人肩膀說道。
中年人大衛也笑道:“期貨都在我們手裡,抬高價格,他們就沒辦法按期交貨,那就只能從其他方面進行補償了,比如,印泥鎳礦所有股權。
這樣一來,華夏在鎳領域的世界話語權就直接易手到我們這裡了,還想搞什麽新能源?想都別想了,換路線吧。
咱們搞電動車和火箭的小馬哥對鎳資源的焦慮也就可以解除大半了。
兩人相談大笑,心裡隱隱已經在提前慶祝勝利了。
“對了,華夏官方的鎳儲備呢?”老者想到了什麽問道。
大衛笑了笑:“我們已經想法子鎖定了,他們出手的話,將會蒙受比鎳礦這塊更大的損失
其他的他們也沒別的途徑了,只有幾天的時間到交付期,這麽短的時間,他們不可能籌集到這麽大量還低價的鎳資源。’
“嗯,做的很好。”老者對於大衛這一系列的操作很滿意,他現在只要等著家客這個明面上的代理幫助他們收回印泥的鎳礦股權就可以了。
另一側,江凡正在開車,突然接到金浩助理電話,告知江凡有緊急事情金總臨時召開高層會議,所有高管都參加,希望江總沒有特殊情況也能現在立馬趕來公司開會。
江凡皺起眉,這有點反常啊,金浩知道自己散漫,開會從來是不叫自己的。
但這次不光叫了,而且說了是緊急事情希望能立刻去,看來是出什麽不得了的事了。
江凡電話裡不方便細問,不敢耽擱,回了一句‘我現在去’便調轉車頭朝山川礦業趕去。很快到了山川礦業會議室,江凡進去時裡面高管已經坐滿了。
但和平時大家還算精神不同,此刻卻都滿是愁容。
包括從來自信滿滿、還時不時愛擺弄一下權術的金總,此刻也眉頭深皺,顯然心情並不太好。
“金總,出了什麽事了?”江凡邊往裡走邊開口問道。
金浩見江凡進來,伸手示意了下邊上空位:“江總,坐。
等他坐好後,一五一十地把整個過程跟江凡講述了一遍。
江凡聽後也皺眉,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事情,萬分之一的概率竟然遇上了。
“那咱們有什麽辦法能湊到這麽多鎳礦嗎?”江凡問道。
金浩搖了搖頭:“湊到沒問題,但關鍵是短時間要以便宜的價格湊到這麽多符合交付標準的鎳礦,都試過了,沒法子。”
江凡手指往上指了指:“包括上面。
金浩點點頭:“問過了,用儲備的話會付出很大代價,應該是專門有方面做了針對,各方面都提前算到了。’
江凡歎了口氣,這真的是有點棘手,別人顯然是有備而來。
問題的關鍵在於短時間內要籌集8萬噸的高純度鎳來完成交付,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阿。
還有哪裡有來源呢?
江凡突然想到什麽,眼皮動了動。
如果已經不可能有其他途徑的話,那這或許就是唯一的途徑了。
特麼的敢對老子佔股的企業動手,讓老子虧錢,看我不乾死你們。
江凡沉吟了一下開口道:“金總,你先不要著急,你按你的思路繼續想辦法,我也用我的方法試試,說不定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你有辦法?”金浩像是黑夜中看到燈火,眼睛突然明亮起來了。
一眾高管聽到江凡的話,目光也都一下子匯聚到這裡,江總有辦法?
“我不一定,試試。”江凡笑著回答,他從來不把話說滿。
“哦,好好,那仰仗江總了。”金浩趕忙說道。
“行,那金總,不多耽擱了,咱們各自行動。”江凡不久留,告辭金浩後直接從會議室離開。
金浩木然地看著江凡離開的背影,他做的到嗎?
或許吧,畢竟當初在丹吧分公司他可是僅用幾周就勘測出海量礦藏的人,堪稱神跡了。
但這次也可以嗎?這次的對手可不是周總,而是海外的遊資和各路巨頭,而且這種規模的精密策劃,怕巨頭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巨頭。
他一個公司高管,怎麽以一己之力對抗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太難了吧。
可有什麽辦法呢?只能祈禱吧,希望這個神奇的年輕人能夠再次創造奇跡。
一眾高管目睹這一切,也是心生和金總同樣的想法,畢竟公司沒了,他們原來在公司擁有的一切也會煙消雲散。
消息向外擴散,也引起了一些期貨愛好者和投資者的關注。
“聽說了嗎?鎳期貨價格兩天飆升了4倍多,破了10萬了。”
“呵,這還有誰不知道,都傳瘋了,我都打算入手一點了。’
“哎,算了吧,你知道這次事情來龍去脈嗎?是針對咱們華夏企業山川控股的,所以我勸你別買了反而火上澆油。’
“這樣啊,那我不買了吧,而且已經到高點,估計也就是個短期,我還是不蹼這個渾水了。就是不知道山川能不能挺過這一次?”
“懸!’
江凡這裡,回到家,安靜地坐在床上,江凡再次召喚出了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