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這是什麽酒,看著像白玉瓶,不知這瓶子是不是真的玉呢?”
原本白色的瓶子,被苟日新掌櫃在上面貼了一個紅色的正菱形紙。
之上用墨寫了個:藏一,二字。其他的酒瓶都是如此,分別標記有藏二藏三等等字樣。
之外酒瓶上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但是在這個紅色酒帽的位置掛了一個明黃絲線,上面綴著一個小小的名牌寫著:禦酒,兩個字。
所以只要稍微的觀察,就能夠直接的第一眼看到這就是酒。
“禦酒。”
“本店今日有禦酒三十斤售賣,只有三十斤,每一斤酒送獨特包裝白玉瓶一個,而且這酒喝光之後,酒瓶內就沒有辦法再填充進去酒了,除非破壞它原有的包裝。”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但是,苟日新掌櫃還是進行了一番說明。
隨著他這句話說完。
其他的人,都是好奇的看著這一個個白玉瓶。
“掌櫃的,這禦酒是什麽味?”
一個人帶著笑容,似乎覺得這個時候必須的要問問,當然,如果想買的人一定是不會錯過的。
“禦酒自然是天下間最美味的東西。”
苟日新掌櫃說完。
這個時候看到了遠處過來了幾個下人打扮的模樣,也不去招呼,而是繼續的擺在這攤位上。
那幾個下人走過來看了一眼之後,就回去了。
他們回去自然是給他們的主人匯報這禦酒到底是不是皇宮了那個。
在得知了確認,而且只是發售三十斤之後。
有錢的人,自然是坐不住了。
“全部買回來。”
“不管多少錢。”
這酒是好酒。
不管多少錢都要買下,因為當你買下之後,那麽這酒肯定是能夠更加的值錢,當然在朋友宴會的時候用這個酒也是更有面子。
於是在一些普通的商家過來進行詢問,苟日新說時辰不到,要等著吉時發賣的時候,走了好一會的那些下人一個個的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大喊:“掌櫃的,我們家老爺說了,這酒全包了。”
“既然想要這酒那就等著吉時吧,吉時一到就開始發賣!”
苟日新猜測這些人應該就是哪家的下人管家之類的,如今得到了他家大人們的確認,自然是第一時間的就開始搶購。
果然,人人都知道這是好東西。
“掌櫃的,這一瓶酒作價幾何?”
“是啊,掌櫃的,這是禦酒,可千萬不能夠讓人包圓,我們也想嘗嘗的,不如限定在場的人一人一瓶如何?”
“別說這酒是禦酒,就單單這瓶子都是看起來精美,老夫定一瓶,苟掌櫃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全給了別人。”
……
於是,原本打算定價出售的苟掌櫃瞬間腦袋就轉動了起來,於是說道:“諸位,諸位,看大家盛情難卻,先不要著急,一會等到了及時開賣,大家總歸是都有機會的。”
“現在,掌櫃我把皇上禦賜的禦酒讓大家見識一下,這是掌櫃我舍不得喝的東西,還有小半斤。”
一瓶酒隻裝一斤。
看著精美,如果放在自家家中顯眼的位置,自然也是不錯。
畢竟是禦酒。
雖然不知道上面的字是不是皇帝提的,但是總歸是讓人充滿了遐想。
現在還能夠聞聞這酒味,這讓大家都非常的期待。
畢竟大部分的人買回去肯定是舍不得喝的。
現在算是提前見識了。
苟日新看著大家都非常的期待,於是讓人把一瓶酒拿來,這是昨日宣傳的時候剩下的,苟日新也只是敢嘗了半杯。
但是現在,為了這禦酒生意。
他自然是要非常的賣力。
忍住了不喝。
不過這酒味是真的不錯。
隨著苟日新把酒瓶拿出來直直的顛倒倒酒。
晶瑩細潤的白酒從酒口位置綿延流出,酒香味隨著微微秋風吹動,醬香迷人。
“好酒!”
突然一人大聲的喝道。
其他人看去,發現是江南來的一群才子聚在一起。
他們是為了明年的恩科提前的來到了京城,此刻一個個的沉醉一般,為首的那人折射一收,繼續的大聲道:“這酒清如水,味純醉人,堪比杏花佳釀紹興名雕,這酒本舉人包了,請諸位東林同窗共飲之。”
“林才子真是慷慨之人,今科必然獨佔鼇頭。”
“吉言吉言!”
“這店家,還不速速把酒賣來,林才子買你酒,你當可自得也!”
“是極是極!”
……
“自以為是的東西。”
朱由檢聽到了門外的聲音,此刻的他就在這雜貨店的內間坐著。
下朝之後,朱由檢在乾清宮待了一會,感覺到非常的好奇,便直接的出宮來到了這個雜貨鋪,想要看看這禦酒倒地能不能大賺。
當然他更多的還是想要看看這苟日新是不是真的非常有效果。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南方來的士子實在是丟人現眼。
雖然如此,但也只是自己想法而已,現在只需要繼續的看,看看自己的這些禦酒如何。
在門外,苟日新作為皇莊的管事,自然是不懼的。
不過還是微笑著開口說道:“這位公子勿急,這周圍數人都在等待,現在馬上吉時已到。”
“諸位,今日,售賣的禦酒乃是皇上禦宴所用之酒,喝過的人都說好,如今只有禦酒三十斤。每瓶低價五百兩!”
售賣的價格公布,一人大聲的喊道:“三十斤酒我全要了。”
“這位大爺別急,這酒只有三十斤,以後估計也不會多,畢竟是禦酒,皇家珍藏,所以這三十斤酒每一斤都獨特包裝,頗有紀念意義。”
苟日新繼續的說。
介紹之余,也是讓大家感覺到非常的急不可耐。
但是,這掌櫃也忒墨跡了。
“好了,各位,我不說其他的了,三十斤酒本掌櫃準備在低價五百兩的基礎上進行拍賣出售。一次最低加價五十兩,上不封頂。”
“但是,咱們這畢竟是皇莊下轄店鋪,所以敢擾亂的,那可就別怪本掌櫃用人鎮壓了。”
“所以,話出你口,那麽就要按照你說的來。”
苟日新掌櫃這句話說完之後,大家都是發現了奸商的味道。
甚至是有人想著不要去參與,這樣大家都能夠最低價拿到。
但是,他們的想法又怎麽會和這些大人們的想法一樣呢。
要知道,那些喝過酒的大人們早就等待這個東西了,如今有了機會怎麽會放過?
這就是爭面子。
大家都那麽有錢了,又不能夠炫耀。
但是,這個禦酒可以啊。
如此情況下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苟日新掌櫃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這麽的說。
“現在拍賣的這一瓶可是流通在市面上第一瓶禦酒,上面書紀念藏一,全國僅有,獨此一份,是最為精貴的一瓶酒。”
“起價五百兩,每次加價最少五十兩。”
“開始!”
隨著苟日新這句話說完,只是出現了短暫的一瞬間停頓。
一個年輕人大喊:“五百兩。”
說完這話,臉上帶著微笑,似乎自己得了天大的便宜。
苟日新抓住機會,大聲的喊道:“這位小哥出價五百兩,第一瓶禦酒的價格,大家如果在十息之內不加價的,就歸這位小哥了。”
“五百五十兩。”
“很好,有人加價了,是這位大爺,大爺出手闊綽,五百五十兩了,有沒有要加的了?”
苟日新繼續的喊道,似乎要和對方形成一個互捧,這樣價格更高。
“六百兩!”
一人聲音粗壯,話傳十裡,聲音大,底氣足,手都表出一個六的手勢,讓人感覺這人真的是聲振人耳。
但是,他會是最高麽?
肯定不會。
“七百兩!”
是剛才的那位才子林舉人。
大家看去,這個年輕才子,一臉微笑,似乎覺得自己十拿九穩。
但是他似乎忘記了這是京城,有錢的大佬很多。
“八百八十兩!”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大聲報價。
這人喊價之後,在人群中的其他各家大人的代表們也就開始蠢蠢欲動,這真正的爭奪才剛剛的開始。
這第一肯定是要爭一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