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怎麽可能越過長城?”

不說賈亮了，就算是平洲城隨便一個百姓都明白，如今的邊關不比當初，不是是那麽好過的，從三年前開始，哪一年的女真不是被堵在關外?

女真現在要想抵達長城，第一要面對的就是身在寧州的黃庭之。

但這次，無論是寧州還是錦州，都沒有任何音訊傳來。

且不說一路隱藏行蹤的問題，就說長城上的烽火，也是一個大麻煩，可這些統統都沒有顯露出問題。

府中密室，柳湘蓮已經好了很多，此時他面前的是賈亮以及燕王。

“關外的錦衣衛...如何了?”賈亮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面色陰鷙的問道。

“被清洗了...”柳湘蓮面露痛苦之色。

他在關外這麽許久，已經和一群錦衣衛同僚有了很深的感情，這次面對突變，很多人來不及撤離，殉職在關外。

而他，也是因為運氣好，再加上身手不錯，才得以脫身，在這場清洗之中，他受到同僚照顧頗多，所以才會這麽痛苦。

“太保呢?”賈亮寒聲問道。

錦衣衛負責的關外暗線傳來密報，吸引了原本應該坐鎮平洲的太保過去。

如今看來，這是一個陰謀。

不用等柳湘蓮的回答，賈亮知道簡直的這個問題有點多余，只是錦衣衛的暗線實在是太過重要，沒有錦衣衛，賈亮相當於瞎了一半。

“不用問啦。”

老燕王擺擺手，神情肅然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置面前的麻煩，搞清楚女真來的是誰，來了多少人...還有，他們從哪裡進來的。”

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女真這次大舉入侵，顯然不是打算搶一把就走，應該是有著更加瘋狂的目的。

“我明白了。”賈亮驀然想起來一個人，一個沒有來參加本次平洲喜事的人，他恍然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水家的水常在。”

堪輿圖掛起來，賈亮和燕王站在圖前，老燕王不解道:“為何是水常在?”

這話賈亮不好回答，總不能說是原著留下的心裡陰影吧?

賈亮現在才發現原著中的一些事情，對自己的處事影響很大，例如對水家就是如此。

水家乃是勳貴中的頂級世家，在軍中影響力不小，這個在原著中不滿於現狀的家族，引起了賈亮的心裡警惕。

所以，賈亮在經略薊遼的時候，包括構建商業運輸體系的時候，無形之中將水家排斥在外，這種排斥並不明顯，水家還是能夠獲得一些好處，然而這些好處和別的大家族比起來又顯得如此不夠看。

賈亮猜對了，水家正是賣國的那個人。

安頓好柳湘蓮，賈亮緊急找來趙九，讓趙九動用錦衣衛剩余力量，將所有人都灑出去，盡快獲取詳細信息。

“老林，老黃，你們也回去。”事情緊急，賈亮不能指望國內的軍鎮衛所，頓時命令道:“你們帶人，帶上所有屬下，坐船走，老渝可以發動了。”

渝鐵渾身一震，水師終於有仗打了。

賈亮瞥了他一眼道:“水師太過嬌貴，此戰關乎國運，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不過你還是要給水師留下種子。”

“是，大人！”

這一戰，來的早了些，輸不起啊...

按照賈亮的計劃，此時遠不到關門打狗的時候，可是現在狗進來了，總不能不打吧?所以明知道風險大，也不得不提前發動了。

老燕王站在堪輿圖前，仔細看著早已爛熟於胸的地形，耳朵裡聽著賈亮發號施令。

賈亮的安排，調動都沒有問題，只是...

“你也去，

沒有你的臨陣指揮，恐怕不會有好的結果。”老燕王緩緩走到賈亮面前，每走一步老頭渾身的氣勢便發生一點變化，直到渾身殺氣凜然，“邊鎮這塊，就交給本王。”

賈亮一愣，隨即明白老燕王的意思。

如果真是水家賣國，那麽關內應該有被水家控制的軍鎮反水，這樣一來兩家聯手之下，形勢危急。

按照常理來說，不管女真的目的是什麽，歸路都要照顧好，而賈亮想的關門打狗，關上了一道門老爺子這個意思是表態，他會給這道門加上一道門鎖。

“可是王爺，目前還不知道...”

“不管他們滲透了幾個，本王都會拿回來。”

老燕王給了賈亮最大的承諾說完便出府，背影逐漸強大。

回到後院，一無所知的秦可卿她們依然沉浸在喜悅當中，她們在替賈亮喜悅，也是替自己喜悅。

二十歲的國候，上哪去找?

“你怎麽來後院了?前面不需要你了麽?”見賈亮回來，秦可卿巧笑嫣然道。

賈亮面上露出歉疚之色。

四年了，穿過來四年了，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賈府旁支子弟，到現在的國候，誰知道賈亮付出了多少?

但賈亮清楚，不管自己如何，眼前這位姑娘都會站在自己身邊，堅定無比。

但現在，二人之間遲遲不到的婚禮，似乎又要延期了，而且似乎這次會更加可怕，如果情況不妙也許婚禮永遠都不會來。

“對不起！”

賈亮輕輕撫摸秦可卿的柳眉， 輕聲說了自己的決定，還有....即將面臨的危險。

笑容一點點從秦可卿臉上消失掉，最終變成擔心。

不擔心婚禮，隻擔心安全。

“放心，我會好好地，你們也要好好的。”

安慰完秦可卿，賈亮招呼來眾女，講完國內的形式說道:“姐姐，現在情況不明，所以生意上的事情就不必管了，就留在平洲。”

平洲城，林鐵山他們第一時間帶著親衛走掉，而賈亮則在接下來的日子等候趙九的線報，不等到真實的線報，賈亮內心難安

然而，來的線報比賈亮估計的最差情況，還要差很多。

“太保...沒了！”

趙九第一句話就是噩耗，錦衣衛十三太保每一位的身手都好，更重要的是對錦衣衛的掌控力，損失一個都是大明莫大的損失。

“精兵十五萬南下，已經過了關口，，密雲一帶三個軍鎮沒有回應，應該是反了，其余諸多軍鎮已經派人通知了。”

“最主要的是...女真本次南下目標清晰...”

趙九的嘴裡，吐出一個賈亮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名字消失已久的名字---賈珍！

“難怪當初派人找他父子不見蹤影，原來是投了女真。”

當初賈珍父子發配，在掌控力量之後賈亮便派人解決後患，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如今事件的脈絡清晰起來，女真為主，水家賣國為輔，賈珍父子應該就是充當狗頭軍師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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