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朝歷代,伴隨著經濟的快速恢復,或多或少都會出現錢慌的情況。
哪怕是強大的漢朝也不例外。
大唐自然也是如此。
雖然李承宗成立了錢莊,專門鑄造了銀幣和金幣,但是並沒有根本上解決銅錢慌的問題。
畢竟,你鑄造再多的錢財,很多人把它裝進了瓦罐裡頭, 埋在院子裡頭,錢財都會不夠流通的。
“二叔,銅這個東西,我們大唐是很緊缺,不過我聽說在突厥人的地盤,還有海外的一些地方,卻是非常豐富。
我大唐如果擔心錢慌, 完全可以想辦法去尋找更多的銅礦, 更多的金礦和銀礦。
不能因為一時的緊缺,就限制了他們的應用。
總不吃糧食緊張的時候,大家就不吃飯了吧?”
李世民會找茬,這是必然的事情。
李承宗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哼,我大唐地大物博,需要什麽海外的礦藏?”
李世民選擇性的忽略了突厥人的地盤。
這個時候的大唐,顯然是沒有辦法把主意打到突厥人那邊。
“呵呵!地是大,物博不博,就不好說了。”
“大郎,讓人把窗戶打開吧,那麽悶熱,也怪難受的。”
李淵再一次的站出來轉移話題。
李承宗和李世民自然都知道李淵話裡的意識,所以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阿翁,這大殿後面還有一個非常實用的地方, 孫兒帶你去參觀參觀!”
文武百官都在興致勃勃的東張西望,李承宗卻是牽著李淵的手往後面走去。
……
“皇長孫這個太原郡王府, 還真是跟任何一座宮殿都不同啊。”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等人今天也是跟著李世民一起來到了現場。
對於這種能夠光明正大的參觀太原王府的幾乎,他們可是不想錯過。
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麽謀劃的時候,需要結合太原郡王府的格局去考慮問題呢?
“在這座宮殿裡頭,我看到的只有一個東西!”
房玄齡的心情頗為複雜。
李承宗的冉冉崛起,讓秦王府跟東宮的爭鬥之中,多了一絲的變數。
“什麽東西?”
“錢!”
“錢?”
“對啊!這種修建方式,需要大量的錢財,皇長孫的掙錢能力,無人能出其右啊。”
房玄齡太清楚錢財的威力了。
要辦大事,沒有足夠的錢財是不行的。
你自己可以不愛錢,但是你不能要求別人也不愛錢啊。
再說了,沒有錢財,怎麽改善部下的衣食住行?
沒有錢財,怎麽去拉攏一些人呢?
“論起掙錢能力,確實沒有人能比得上皇長孫!”
……
“阿翁,這個就是衛生間,在每一座宮殿裡頭,都修建了衛生間。
並且還專門設置了儲水罐,只要拉一下這根繩子,就會有水衝到便盆裡面,非常的方便。
甚至這裡還設置了一個洗澡用的花灑, 通過另外一套系統連接一個熱水桶。
想要洗澡的時候, 很是方便。”
李承宗很是積極的跟李淵介紹著衛生間。
別人擔心李淵大興土木,重新修建宮殿,浪費戶部的賦稅,李承宗可不會有這樣的擔心。
基建的威力是非常巨大的。
一座宮殿的修建,可以讓很多作坊得以生存和發展。
這對剛剛發展起來的大唐工商業來說,是有著非常重大的意義的。
如果能夠借著新宮殿的修建的機會,讓四周的土地升值一把,甚至還能掙錢呢。
“這個地方可以如廁,還可以洗澡?”
李淵很是稀奇的看著這個並不是很大的衛生間,心中有點意動。
跟太原郡王府比起來,自己的大興宮,似乎什麽都不是啊。
冬天的時候,陰冷陰冷的。
哪裡有太原郡王府舒服?
“是的,你看,這個地方還有一個出水的銅管,銅管開關可以控制水閥的關閉。”
李承宗一邊說,一邊打開了水龍頭。
清澈的水流立馬就從銅管裡頭流出來了。
“大郎,這衛生間,是不是可以在大興宮裡頭也修建?”
果然,李淵心動了。
“如果在大興宮裡頭修建衛生間,甚至鋪設暖氣管道的話,工程是非常巨大的。
甚至都不如直接修建一座新的宮殿了。”
此時此刻,大明宮還是不存在的。
長安城的宮殿,主要就是前隋時候修建的大興宮。
使用了那麽多年,已經有點破敗不堪了。
每年花費在上面的修繕費用,都不是一個小數。
“陛下,戶部今年的賦稅收入雖然還沒有統計出來,但是肯定抽不出幾十萬貫,甚至上百萬貫來修建一座新宮殿的。”
聽了李淵的話,民部尚書鄭善果站不住了。
這要是真的重新修建一座皇宮,戶部吃不消啊。
這太原郡王府都花費了四十萬貫,新皇宮豈不是要上百萬貫?
大唐現在一年的賦稅才多少啊?
“咳咳!”
李淵聽了鄭善果的話,臉色忍不住一紅。
“修建新宮殿這種事情,影響太大了,眼下不合適。既然沒有辦法改造,那就算了。
大不了以後朕時不時的來你王府住幾天。”
……
“太子殿下,世子這座王府一出現,估計以後長安城的世家勳貴修建新房子的時候,都會參考這個標準去修建。
以後大唐的房屋風格,估計要有個大變化了。”
王珪跟在李建成身旁,也是興致勃勃的參觀著各座宮殿。
雖然大家都是見多識廣的人, 但是今天的見聞,著實是之前沒有想到過的。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王府的修建,我原本以為會是偷工減料的樣子。
沒想到居然這麽讓人驚喜。
難怪大郎迫不及待的要開府建牙,估計他早就想好了自己的王府要怎麽修建了。”
李建成這話,有點酸。
東宮就在大興宮的一角,條件自然也是沒有辦法跟太原郡王府比的。
“世子總是能夠不斷的刷新大家的認知,對於東宮來說,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王珪看著意氣風發的站在李淵身邊侃侃而談的李承宗,心情很是複雜。
這當兒子的,似乎搶了他老子的風頭啊。
不過,這個事情,似乎不應該他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