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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上界來人,七星門在清風界的駐地還是十分豪華的。
雕梁畫棟,富麗堂皇。
只是可惜,這駐地如今已經易主,有不少虎妖在其間活動。
之前出現在妖聖胡月領地內的假面道人。
如今,正端坐在清風界內,曾七星門的駐地之中。
他的手上提著一盞袖珍燈籠。
燈籠小巧精致, 裹著紅布,看著十分喜慶。
可其中,卻散發著滲人的綠光。
若有人元神外放,便能看到,那袖珍燈籠中,有怨靈翻滾。
若有七星門高層在此,想必能認出其中許多熟悉的面容。
這些人, 正是不久前七星門駐守清風界的門徒。
他們遭遇虎妖一族的攻擊,當場殞命,卻又意志堅定,不願成為倀鬼。
所以,便被這面具道人以秘法囚於此燈之中。
其中,一張滿是滄桑的面容,尤為醒目,佔據了魂燈中大部分面積。
此人,便是七星門駐守清風界的大長老,劉長青。
劉長青大宗師境,元神已得到鍛煉,死後魂魄不散,自然佔據了重要位置。
面具男此刻正在對劉長青好言相勸。
“長青道友,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你若願意歸降馬腹道友,未必不能再有一番機緣。”
劉長青滿臉滄桑,聞言不由冷笑。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你噬心殿竟稱呼妖獸為道友,與妖魔為伍, 真乃數典忘祖之徒。”
面具道人被劉長青罵了,卻也不惱。
“天地萬物皆有靈,我們人族,也不過是百靈之一,大家都是追求真我,又何必拘泥於種族?”
“道友未曾自爆元神,想必是存著借機通報七星門的心思吧?”
“我勸道友絕了這份念想,此燈籠,乃冥界特產的引魂燈,魂魄居於此間,與外界一切聯系都會被斬斷。”
“你的分身也好,分魂也罷,包括留在七星門魂殿裡的命牌,都會中斷。”
“你在七星門中,已經身死道消,魂飛魄散了,即便此刻,我放你回去,你猜七星門裡的那些人,信你不信?”
劉長青卻不為所動, 嘿然一笑。
“那你倒是放我走啊!”
假面道人伸出手指搖了搖。
“不急, 我要請長青道友看一出好戲。”
“七星門或許會信你,但知守觀,信不信戴笑愚呢?”
劉長青聞言,淡虛的魂魄不由皺起了眉頭。
“什麽意思?笑愚沒落在你們手上?”
面具道人點了點頭,甚至誠懇。
“是啊,可惜了,差一點活捉他,他不知道用什麽手段,逃到河雒去了。”
“不過,倒也不差。”
“何飛揚老兒如今正在閉關,我不信,他沒有別的手段保護戴笑愚。”
“如果是死神,那就再好不過了!”
劉長青頭一次臉上露出驚容。
“你怎麽知道掌門正在閉關,你又如何得知死神的消息?”
面具遮住了道人的臉,卻遮不住那怪笑聲。
“桀桀……”
“我知道的,遠比長青道友以為的要多。”
“你猜,我是怎麽帶領馬腹道友,找到清風界的?”
“你再猜猜,為何你安排的那些巡邏倒班的弟子,為何沒有像你們示警,讓我們輕易偷襲得手?”
這哪還需要猜!
掌門閉關、死神,這些都是七星門頂級絕密消息。
這等消息都能探知,更不提他在清風界的布置。
門內,出了叛徒!
而且,是地位不低的叛徒!
“是誰!?”
劉長青雙眼中,燃起了青綠色的鬼火。
他的確有保存自身,向門派示警的心思。
清風界遇襲得太突然,他已經對門內會有叛徒,心生猜測。
只是彼時,他懷疑的人很多。
可如今,噬心殿成員更是親自坐實了這一說辭。
甚至,直指七星門核心長老。
劉長青不容怠慢,他正待那面具道人將消息告知,便自燃神魂,拚了魂飛魄散,也要給門中傳回情報。
卻聽面具道人再度“桀桀”的怪笑起來。
“長青道友,你怎麽這麽天真?”
“若你願意為馬腹道友驅馳,我倒也考慮考慮,否則……”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不,告,訴,你!”
大殿中,妖風突起。
人面虎身的妖怪,邁入其中。
面具道人連忙起身相迎。
“馬腹道友,您回來了?”
“事情如何?”
馬腹點了點頭。
“一切如你所願,死神出手了。”
面具男哈哈大笑。
“若論對那死神的了解,誰能出於我們噬心殿?”
“他本就是星君出身,一路靠著拚搏吞噬,進階神位。”
“如今,遇到多年前的老友,他又如何忍耐的住不露兩手?”
“何飛揚千算萬算,卻忘了我們噬心殿,最早便是以天魔起家的呀!”
袖珍的燈籠晃呀晃呀。
原是劉長青聞言,心中焦急,想要突破這束魂的燈籠。
面具道人將燈籠提到面前,透著詭異的面具,看向燈籠之中。
“長青道友,別急呀!”
“無量山的爪子被打了回去,無影門人選擇了低調沉默。”
“不知道知守觀的道人,會怎麽選呢?”
……
“師父,怎麽了?”
陳長生趕至老道人身旁,開口詢問。
老道士搖了搖頭。
“沒事,你不用操心。”
“為師去去就……”
他話音未落,卻見倒影中,戴笑愚布下的那四溢星光,衝天而起,開始與天上的星辰溝通起來。
陳長生眉頭微皺。
“七殺已入命宮,武曲失勢,戴兄如何破局?”
戴笑愚並沒有引入武曲,陳長生看的出來。
但即便戴笑愚引入武曲,也鎮不住七殺。
命理變化,已成定局。
這是引星入宮,影響整個人的命數, 可不再是宗師之前的修煉。
若戴笑愚處理不好,即便幸存下來,也會受到災星影響。
七殺命理自不必提,而“武曲失勢”,則代表著戴笑愚往後與人交手,都難獲勝,總會有一些意外情況出現,影響他的戰鬥。
陳長生倒不擔心戴笑愚失敗,他已對總有後手的戴笑愚有些麻木了。
他只是換位思索。
若異地相處,自己該如何處理。
老道士歎息一聲。
“長生啊,你還沒看出來麽?”
“他可以,引長生呀!”
這話說得有些繞口,陳長生初聽時愣了愣。
可隨後,他看到那引動的星辰,卻是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