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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我看到的人生劇本不對勁》第一百九十八章 前生緣
道心,是一種“真我”的表現。

但什麽又是“真我”呢?

東方哲學說得雲山霧罩,戴笑愚倒是在西方弗洛伊德的書裡,找到了些許關於“自我”的解釋。

“理智中形成於區別他人的特性,是我之所以稱為我的標志……”

戴笑愚合上了書本,覺得腦殼有些疼。

雖然得賴於翻譯的文字表達,讓西方著作比起文言文更簡單些。

可這種哲學命題,還是讓戴笑愚有些燒腦子。

其實他是不想學的。

但沒辦法,誰讓他是個演員呢。

演員要扮演不同的角色。

千人千面,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特點。記住網址m.x81

導致演員本身,很容易在角色中迷失自己。

所以“本我”也好,“自我”也罷,他總得了解。

只是哲學這東西,一旦陷進去,總是會忘了時間,忘了自己。

抬頭看向四周,戴笑愚有些茫然,發出了哲學三問。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這是忙碌劇組中的一角。

昏暗的天色,各種設備,雜亂的線路,打光幕布,複古的建築……

忙忙碌碌來來往往的群眾演員,站在鏡頭前“一二三四五”的小鮮肉……

和高聲呼呵的執行導演。

“你,就是你,戴什麽?”

“看哲學書看傻了?”

戴笑愚聞言,好像找回了自己。

他好不容易爭取到了一個有幾句台詞的龍套角色。

可今天入組以來,一直在待場,還沒上戲呢!

戴笑愚立刻收起了書,腆著臉湊了上去。

“導演,我,戴笑愚。”

“該我上場了麽?”

執行導演是個胖子,也不知道剛剛幹了什麽,一身黑汗,張嘴便是一口標準的京片兒,聽著十分專業。

“戴笑愚?有些拗口,笑的什麽愚?”

他擺了擺手,做打發狀。

“女主角今兒估計來不了了,我瞅著天都黑了,你的戲估計得明天了。”

“也別在劇組耗著了,先回家吧,明兒再來。”

哈?

戴笑愚有些懵逼。

他再看去,才發現那些群演都在退場,而劇組工作人員,也在收拾設備了。

“服裝押金你交了吧?交了可以帶回去,免得明天又要領,麻煩。”

戴笑愚滿臉懵逼的點了點頭。

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現在的他,好像不該在這個地方。

家?

戴笑愚沉思片刻,終於想起自己那個小租界來。

租界就是出租屋,是戴笑愚和他女友的戲稱,指望有朝一日,能在這座城市擁有一片自己的“領土”。

不知是不是之前看哲學書的緣故,讓戴笑愚覺得這些記憶十分久遠。

離開劇組,外面果然已是深夜。

戴笑愚摸了摸口袋,翻出了一張十塊錢紙幣,想了想,終是忍下了打車的念頭。

好歹是大城市,治安沒得說,戴笑愚晃晃悠悠,提著劇組的服裝,總算掐著子時鍾聲響起前,到了家門前。

子時,泛指夜裡十一點到凌晨一點。

但多半被指為夜間十二點鍾。

站在陌生又熟悉的門前,戴笑愚心下苦笑。

就是一個披著天師服的龍套,台詞都沒幾句。

自己竟入戲至此!

零點就零點唄,拽什麽“子時”……

呵!

他翻出鑰匙,開門而入。

女友正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著手機。

“晴柔,我回來了!”

這名字,這面容,怎麽瞧著這麽眼熟?

念頭剛剛浮現,戴笑愚便想在心中想給自己一巴掌。

自家女朋友,能不眼熟麽。

女友放下手機,白了他一眼,開口埋怨。

“怎麽才回?電話也不接!”

嘴裡埋怨,但還是站了起來,寬松的睡衣遮蓋不住其曼妙的身姿。

“我去給你晚飯。”

戴笑愚連忙將劇組帶回的衣服放在門口,開口道。

“不用不用,你歇著,我自己去。”

他搶進廚房,發現灶台上的飯菜雖已失溫,卻未曾動過。

顯然是姑娘在等他回來一起吃。

還未等他開口,女友也已進了廚房。

“你自己來?別把廚房燒了!”

“上次誰用微波爐熱蛋,差點炸了來著?”

戴笑愚不由心中一暖。

“晴柔,有你真好。”

他有自己的執著,收入方面便不太穩定。

女友自大學畢業後便一直陪著他,賺錢養家,倒少有怨言。

姑娘又白了他一眼,一邊將冷菜入鍋,一邊問道。

“肉麻!今天的活怎麽樣?累不累?沒人刁難你吧?”

戴笑愚搖了搖頭。

“累倒沒有,我坐那看了一天書……”

“又是那些小說吧?”

“不是!正經的哲學書!”

“噫!~!”

“???你別想歪了,弗洛伊德的哲學!”

兩人便這般擠在狹小的廚房裡,聊著些有的沒的。

昏暗的燈光,倒顯得有些溫柔。

“對了,我……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姑娘忽而開口,聲音有些躊躇遲疑。

“咱們年紀也不小了……”

戴笑愚愣了愣,想到了小說裡那些狗血橋段。

心裡艱澀,嘴裡卻故意揶揄道。

“嫌我收入不穩定,要分手了?”

隨著年歲增長,有些試探,卻喜歡用玩笑話的方式說出來。

姑娘第三次白了他一眼。

“想什麽呢?都吃乾抹淨了,還不認人了?”

“我想說,今年過年,你有沒有空,跟我回家一趟?”

姑娘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宛若蚊呐。

這是見家長?

我也配!?

戴笑愚心頭又是開心,又是複雜。

正如女友所言,兩人不小了。

他也不是那腦袋一熱的毛頭小夥了。

雖然這是好事,他該答應。

可……

戴笑愚也沒忘記,他是個自由職業者。

雖偶也會上班打工,但畢竟收入不穩定。

沒有混出頭來,他又哪裡好意思?

萬一姑娘的家人不樂意怎麽辦?

到時候晴柔不是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戴笑愚一時不知該怎麽答覆。

廚房內一時安靜,唯有煤氣灶的火聲嗤嗤作響。

“滴答滴答”,是客廳裡掛著的鍾表跳動的聲音。

姑娘也不如往日那般文靜沉穩,屢屢撩著頭髮,顯得有些焦躁。

戴笑愚知道,他必須要給出答覆了。

“咚咚咚!”

敲門聲化解了戴笑愚的尷尬。

“我去開門,你看著火。”

姑娘久未得到回應,心事重重,低著頭,逃也似的離開了廚房。

戴笑愚松了口氣,可瞬間便意識到不對!

這大半夜的,誰會這麽晚敲門!!?

姑娘有正經工作,但戴笑愚收入不多。

兩人住在城市郊區,有些偏遠。

雖然近年來治安越發的好了起來,可防人之心不可無。

別是什麽上門的強盜吧!?

戴笑愚顧不得爐子,轉身衝了出去。

卻見姑娘呆立門前,身體在顫抖,好似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戴笑愚透過女友與門的縫隙,看到了門外之物,瞬間驚得一身冷汗。

只見一隻肥碩圓滾的黃鼠狼,約莫有半米高,直立在門前,正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的女友。

又小又圓的眼睛裡,泛著綠光。

“喀喀喀!!”

“咳!!”

黃鼠狼重重咳嗽幾聲,從嘴巴裡吐出了一塊帶血的軟骨。

隨後,它的臉上浮現出極其人性化的笑容,對著門前的許晴柔開口言道。

“老鄉,你看我,像人麽?”

不妙!

這是黃皮子討封!

邪祟作怪!!

那黃皮子聲音沙啞,宛若砂石磨礪。

戴笑愚一身雞皮疙瘩起來了。

如今網絡這麽發達,戴笑愚如何沒聽過討封的傳說。

有些妖邪修煉到一定地步,會攔人詢問自己是否像人。

話若出口,被詢問者便無法拒絕回答。

若答應像人,則自身精血流失,元氣大傷,嚴重者會氣斷當場。

若不答應……

那也是得罪了妖怪,留不下好!

這些傳說,戴笑愚也曾與女友說過,她那睡衣後背,如今已汗濕一片。

“老鄉,老鄉!”

“說呀,我像不像人?”

黃鼠狼捏著嗓子,語氣雖有些溫柔,但聽得出其中不耐。

怎麽辦!

得想辦法救救晴柔!

戴笑愚心思急轉,衝到了門前。

門前,有他帶回的戲服!

嘩啦!

他動作嫻熟的從手提袋裡,抽出了黃色的天師袍,披在自己身上,動作連貫,一氣呵成,速度之快,生平罕見。

感謝劇組服化道良心,這天師袍做的有模有樣。

戴笑愚一把將女友拉至身後,目光冷冽的看向那黃皮子。

“老鄉,你瞧我像普通人麽?”

黃鼠狼瞪著它那小圓眼,滿是迷惑。

這衣服,看著好眼熟。

好像血脈記憶中的……

天師道服!?

“?!”

黃鼠狼呆立當場。

啥玩意兒!?

自從聖言下令,不許成精之後。

它們這些妖精過的便越發艱難。

討個封,還要小心翼翼,深夜敲門。

老天爺喲,還讓不讓妖活了!?

隨便敲個門,都能敲出一家天師來!?

“老鄉,老鄉?”

“說呀,我像普通人麽?”

戴笑愚催促之聲,在黃鼠狼耳旁響起。

來自血脈的恐懼,讓黃鼠狼一個機靈。

“真,真,真,真人誤會啊!”

“小的走錯門了!這便告辭!”

言罷,它連滾帶爬,迅速消失在老舊樓梯的黑暗裡。

戴笑愚迅速關上了門,拉著許晴柔,倒在了沙發上。

兩人對視一眼。

相處多年,彼此默契十足,無需多言,都看出了彼此內心的恐懼。

“不是不許成精麽……”

“許是前朝遺留?”

兩人受到驚嚇,腿腳疲軟,無力起身。

緩了好一陣,直到灶台傳來糊味,才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沒想到,你平日裡學的表演還有些用處,居然唬住了妖怪。”

許晴柔聲音柔柔的誇了戴笑愚一句。

戴笑愚卻苦笑一聲。

“也不知道過年時,能不能糊弄過你爸媽?”

“你是答應了?”

許晴柔驚喜的叫了一聲,隨後輕錘了他一下。

“什麽糊弄,好好說就好,我和他們說過,不會為難你的。”

戴笑愚心頭宛若被打翻了調味碟,五味雜陳。

原來,兩人擔心的不是一件事。

原來姑娘家早就做好了準備。

自己何德何能,得她青睞。

他正想表達自己的感激。

卻聽到那沙啞的聲音,再度於屋內響起。

“我就說嘛,我們大仙兒都快死絕了,哪那麽湊巧碰到個天師?”

“小子,連本仙都敢騙,找死!!”

戴笑愚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周身劇痛,宛若被撕裂一般。

鼻間,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妖氣!

是妖氣!

戴笑愚瞬間的分辨出了那氣息的來源。

他也是一代天驕,這二十年來,斬殺妖獸不計其數。

小小妖物,安敢傷我!

戴笑愚手捏法訣,湛藍久違的應聲而出,在他身後展開。

羽衣鋒芒畢露,直指面前那團模糊的黃色。

“妖孽,找死!”

那淡黃卻不閃不避,輕描淡寫的化解了他的攻勢。

“戴兄,醒來!”

待到視線清晰,戴笑愚頓住了手。

“長生兄?”

眼前哪是那黃皮子,卻是一身淡黃長袍的陳長生。

陳長生面色怪異的看著戴笑愚。

“戴兄,你這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記憶?”

戴笑愚打量著四周。

他已不在前世那出租屋內,卻還在知守觀太陽洞天的靜室裡。

心神感觸,才發現,距離洗禮開始,才不過兩息時間。

陳長生適時解釋道。

“人在一些情況下,出於自我保護,會遺忘掉一些記憶。”

“昏迷渾噩中,感知猶在,亦有存留。”

“這些本就是你的一部分,若不敢直面痛苦與缺失,又何談真我?”

“道心果,能幫助修士,喚回那些過去。”

“童年的暈厥,幼年的悲慘,甚至在胎中受到的重擊,都可能會憶起……”

戴笑愚揉了揉腦袋,不由苦笑。

“長生兄,記憶可會錯亂?”

陳長生疑惑的問道。

“什麽錯亂?”

戴笑愚搖了搖頭。

“算了,沒什麽,洗禮完了麽?”

陳長生搖頭,伸手撚起面前的淨水。

“還未結束。”

“若戴兄有意,可以繼續服用道心果。”

戴笑愚依言繼續。

很多疑問,他沒法問陳長生。

小說裡的穿越者,多是生前意外,慘遭橫禍。

或許,他也是。

方才那一幕,該是穿越前的最後一刻。

戴笑愚的記憶裡,的確沒有那一段……

可能正如陳長生所言,生理自保吧。

戴笑愚被妖精所害,慘死而穿越。

可許晴柔呢?

是自己前世今生記憶錯亂。

還是……

她也穿越了?

戴笑愚他心中悵然,服下了滿是酸甜的道心果。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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