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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雒地區與江淮的建築風格,有許多不同。
此地土壤多為黃土,土質穩定性十分不錯。
加之河雒作為人族的發源地,又有聖地鎮守,十分安全。
所以,他們倒無需學江淮之地,建造高大堅固的城牆據守妖獸。
表面上看, 其中建築倒頗為矮小。
其實,他們多是向下開發,地底的建築較多,倒頗有些像戴笑愚上輩子那些地底商業街,與江淮是另一種風情。
但即便有地底工程,此刻的雒邑地表之外, 也已人滿為患。
雒邑作為河雒地區中部城市, 雖然不如邊陲重鎮,但開發完備, 交通也算便利。
得知了戴笑愚擺擂邀戰消息的修士,皆盡快速趕來。
即便不爭口氣,爭口利也不錯。
材料典籍這些東西,沒人嫌少。
地表建築雖平矮,正適合修士搭建擂台。
五日雖短,但也足夠土行修士發揮。
人聲鼎沸之中,圍了個大型擂台,其擂台台面,有戴笑愚上輩子兩個足球場那麽大。
四周圍起了環形觀賽席,有些像鬥獸場,看起來倒還挺大氣。
能修煉的修士,多半都是人精。
雒邑本地的修真家族很聰明,還趁機買起了門票,聽說報名者登場者,也要繳納登記的費用。
不過,這種露天擂台,也賣不了多貴。
不願掏靈石的修士,自能禦劍, 在空中觀看。
雖然可能看不太細致,但視野卻也遼闊不少。
不得不說,知守觀的組織能力十分強勁,值得七星門學習。
地表多是修士。
築基期的戰鬥,雖也沒多大殺傷力。
但湊熱鬧的凡人,還是被組織安排,前往地下,自有修士投影給他們觀看。
五日之期已到,戴笑愚帶著麾下六人,左右跟著戴栢戴渡,踩著時間點,施施然靠近擂台。
作為本次擂台賽的主角,七星門自然在這比鬥場裡有一席之地。
處於觀賽席的中央高處,視野良好,極其醒目。
明傑已與一個扎著發髻的耄耋老者,在此等候。
“明傑長老,這兩日多謝款待。”
戴笑愚笑著行了一禮,卻看也不看邊上那個耄耋大宗師。
明傑苦笑還禮。
“應該的。”
他本對年輕的戴笑愚有些輕視之心,如今卻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起來。
戴笑愚一行到雒邑已有兩日。
這兩日時間裡,明傑多次試圖找戴笑愚做些簡單的溝通, 想探一探底。
但沒想到,戴笑愚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直說要帶弟子熟悉環境,比鬥完再談。
飯也吃了,瓊漿玉露也嘗了。
但別說戴笑愚來此的目的。
明傑便是連交割宗師魂魄的條件,都沒探出來。
明傑隱隱覺得,事情已經開始脫離他的控制。
本來,他與玄虛子,只是打算以知守觀弟子與之爭鬥。
如今卻成了七星門挑戰整個河雒。
雖然成功轉移了話題,但七星門大勢已成。
若戴笑愚麾下弟子大勝,則七星門名望大增。
即便戴笑愚麾下弟子表現不堪,戴笑愚也博了個樂善好施的名頭。
明傑深深的看了眼戴笑愚。
這哪是個近二十的青年,明明就是個老油子啊!
而且,戴笑愚之前便有言,知守觀宗師魂魄,十日不散。
結果,就這麽浪費了五天時間。
頗讓明傑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即便他再深諳談判之道,心中也不免有些著急。
明傑著急,戴笑愚可不急。
是你們找事的,可不怪我。
戴笑愚故意四處張望了一番。
“怎麽沒見明長老麾下弟子?”
耄耋老者冷笑一聲。
“笑愚賢侄,此次,是老夫的弟子代表知守觀上台切磋。”
耄耋老者,自是玄虛子。
戴笑愚當然知道。
在前身的記憶裡,此人也曾到訪過七星門。
叫他一聲賢侄,也說得過去。
但戴笑愚左右看了看,刻意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對明傑問道。
“明長老,怎麽此處還有蚊蟲嗡鳴?”
“我記得正初大聖之前出手,不是已經將臭蟲蕩盡了麽?”
狂傲,太狂傲了!
戴笑愚此言,不光將一個大宗師比為蚊豸臭蟲。
還暗暗指責知守觀本初大聖做事不地道。
玄虛子吹胡子瞪眼,明傑無奈苦笑。
“戴長老,咱們來說一說今天的章程吧?”
你狂任你狂。
待到逼得你麾下弟子變身之後,也不知道你可還能繼續狂下去?
戴笑愚哪管他們的小心思,只是聳了聳肩。
“倒也不需要什麽章程,我麾下弟子守擂,敗者下台便是。”
言罷,也不給二人商量的機會,向身後問道。
“你們可討論出了登台順序?”
葉之秋躬身行禮。
“弟子首發,薑師弟次之,韓師弟第三位,南宮師姐第四,薑安安姑娘第五,辰師弟押底。”
“其實,南宮師姐金丹修為,非師尊親傳,已經算是押底了。”
“薑師妹還未練氣,辰師弟之前受傷,弟子們沒打算讓他們出手,若南宮師姐也敗了,弟子們自行認負。”
戴笑愚笑了起來,點了點他們,對明傑說道。
“明長老,你看我麾下弟子,狂得沒邊了,實在欠教育。”
“還望河雒的諸位道友,給他們上一課。”
最後一句話,戴笑愚已運起法力,將之傳播開來,並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此次擂台賽的章程。
看起來,倒像是他組織了這次擂台切磋,十分喧賓奪主。
章程與葉之秋的話,又引得圍觀的修士們一陣嘩然。
好狂啊,在我們的地盤守擂,挑戰整個河雒!?
明傑沒有搭話,只是和玄虛子暗地裡交換了個眼神,心道果然。
沒有修為、有傷在身,在他們眼裡,都是借口。
能匹敵大妖王與大宗師的弟子,肯定是戴笑愚的壓軸底牌。
他們隻用操心,如何將這底牌逼出來便好。
兩人打量起戴笑愚身後的弟子們來。
隨後,心中都是一咯噔。
怎麽六個人裡,有五個是氣運之子!?
他們都是老牌大宗師,平日裡哪會關注築基金丹弟子。
甘澤沒有透露,跟隨甘澤前往的其余弟子也沒有條件接觸到他們。
直到現在,他們才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但葉之秋不給他們商量時間,已經縱身一躍,跳上了擂台,橫劍揚聲高喝。
“七星門葉之秋,請知守觀師兄們賜教。”
戴笑愚笑著搖了搖頭。
“這孩子,怎麽這麽著急呢。”
“這性子不好,得磨一磨,明長老您看是吧?”
明傑再度苦笑。
“戴長老藏得好啊。”
戴笑愚滿臉無辜。
“明長老,您在說啥?我藏了什麽?”
說話間,已有人跳上了擂台。
“知守觀韓柳,討教道友高招。”
卻不成想,葉之秋只是瞥了他一眼,輕輕搖頭。
“你不是我的對手。”
昔日,知守觀陳長生在雲端初見之時,便如此對戴笑愚說。
葉之秋在樓船飛舟上,親眼所見。
戴笑愚對他有再造之恩,雖然年歲差別不大,但他卻將戴笑愚視為師尊。
師有事,弟子服其勞。
雖然師尊已經自己找回了場子。
可他,還是要為師尊出這口氣!
他說的直接,說的坦蕩,仿佛在陳述一件客觀事實。
一如當年陳長生如此對戴笑愚說一般。
韓柳面色漲紅。
“是不是對手,咱們打過才知道!”
他施展身法,揮劍向前。
身法精妙,劍法也精妙。
不愧是聖地弟子。
圍觀修士暗中點頭。
但葉之秋有了二十年的坎坷記憶,又豈會將這築基期的鬥法看在眼裡?
他只是輕輕側身,恰到好處的避開,一掌劈下,不偏不倚,正中韓柳的手腕。
韓柳吃痛,一聲痛呼,握劍的手不由松開法劍。
葉之秋卻伸手一撈,接過了要落地的劍,指向了韓柳的脖頸。
“知守觀築基修士,就這?”
“若都是如此實力,在下可打十個!”
知守觀給他改命,害的他家破人亡。
那陳長生高高在上的姿態,也實在令人作嘔。
此行,他們還伏擊師尊,妄圖搶奪戰利品。
甚至還提議,搞了這個擂台賽。
知守觀在葉之秋眼中,已經壞透了。
這次擂台切磋,葉之秋已將之當做了是他與知守觀的恩怨局。
他不與其他修士爭執,他隻踩知守觀的臉!
韓柳漲紅了臉,也顧不得風度,顧不得法劍,轉身逃離了擂台。
諸多圍觀的修士,都聽出了這少年的怨氣。
心中驚訝之余,都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看得出,方才那個名叫韓柳的築基弟子,基礎夯實,實力不差。
但隻一合,便被葉之秋擊敗。
由此可見,葉之秋更強。
人家已指名要打知守觀,他們也無需上去湊熱鬧。
明傑玄虛子也直直皺眉。
雖然戴笑愚麾下六人,五個是氣運之子。
但他們也沒太擔心。
戴笑愚是放言挑戰整個河雒修真界的。
他們自樂得其他人下台消耗。
可如今,葉之秋初登台,便擺明車馬要挑戰知守觀,倒讓他們有些坐蠟。
戴笑愚適時在一旁拱火。
“這孩子,太狂了。”
“要麽,請知守觀上去十位道友教育一下?”
戴笑愚隨手一翻,翻出了幾塊蘊魂石,偶有知守觀宗師魂魄在其中翻湧顯現。
“也不能讓知守觀的道友們白登場,我這兒有些小玩意,就當個彩頭。”
“若知守觀替我教訓了這不成器的弟子,我便將之贈與明長老,如何?”
明傑再度深深看了眼戴笑愚。
“戴長老,正要如此?”
不得不說,如今戴笑愚跋扈的樣子,成功令他心生厭惡。
但明傑知道,從這擂台賽開始謀劃起,雙方的博弈,已經開始了。
他的任何個人情緒,都會成為對方用於爭取利益的手段。
以十打一,敗了,知守觀名望大跌,勝了,也是應有之義,討不到好。
可戴笑愚竟以“戰俘”相激,又實在容不得他有什麽思考的余地。
玄虛子冷笑一聲。
“笑愚賢侄,真如此勝券在握?”
他縱聲下令。
“上去五個人,給七星門高徒開開眼!”
五道身影,竄上擂台。
“知守觀,陳樹!”
“董句!”
“毛遠!”
“夏山!”
“洪淳!”
“領教閣下高招!”
五人站位並非隨意, 而是隱隱結成了一個陣法。
自有見識不凡之輩,認出了其變化。
“知守觀的五行梅花陣!”
“五個修士結陣,攻守兼備,彼此之間還能借由此陣心意相通。”
“我曾經見過,有知守觀築基弟子結此陣,擊殺了一個金丹期的外道!”
“看來,那葉之秋要敗下陣來了。”
也有人趁機教育弟子。
“未明啊,看到了吧,做人,不要太鋒芒畢露,那擂台不上也罷。”
總的而言,大家意見一致。
便是玄虛子,也當自己勝券在握,伸手拿向戴笑愚掌中的蘊魂石。
“笑愚賢侄,多謝饋贈,貧道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