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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神話那些事》第107章:“總有1天,我會重現你的榮光,在你需要的…
第三件事:安瑟教會的失落

 赫菲斯托斯跟在奧狄斯身後,他將自己完美地隱藏在黑暗之中。

 他和奧狄斯的步頻始終保持高度一致,就像是人和他的影子。

 他離開自己的居所有一段時間了,大概有兩年時光。

 當飛鳥將信件帶給奧狄斯的時候,他就開始跟著眼前的凡人行走這場萬裡遠征。

 飛鳥是自由的,奧狄斯也是。

 他曾在雨幕中奔跑,就像他離家時那樣;他曾在月光和山水中摸索前行,就像他離開薩塔時那樣。

 曾經,他是一個朝聖者,不遠萬裡去朝拜一個名叫安瑟的神祇,哪怕不能聆聽神祇的啟示,哪怕只能得見一個塑像的面容。

 哪怕,他內心深處也覺得自己是一個無信者。

 他的靈魂始終是自由的,內心是堅定的,他有一個目標,願意為此努力並直面未知和死亡的恐懼。

 歸去的兩年裡,奧狄斯是孤獨的,他需要趕路,日夜不停的趕路,直到永生的軀體覺得疲憊才會停下來稍做休息。

 在他的前方,仿佛停留有一個和藹慈祥的老人在坦然面對他那未知的命運。

 老人放下了,但是奧狄斯放不下。

 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奧狄斯並不孤獨。

 在他的身後,永遠停留有他曾跨越千山萬水去朝拜的安瑟。

 當他在雨幕中奔跑時,赫菲斯托斯總會踏足他留下的腳印,當他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而沒有炬火時,赫菲斯托斯就會化身月光指引他正確的道路。

 赫菲斯托斯,他自始至終都庇護著他的學者,等待他做出選擇,思慮著是否啟示他遠離自己。

 他並不討厭奧狄斯,也不抵製人的信仰,因為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他尊重每個人的選擇,如同尊重自己的選擇那樣。

 他只是厭倦了凡人們不切實際的念叨,他們向神祇祈求美好的生活,殊不知美好的生活是依靠自己去創造的。

 在赫菲斯托斯看來:

 每一個生靈,他們都是獨立自主的個體,他們的命運可以交織在一起,也可以若即若離,絕不是一個人依附著另一個人。

 而世上的一切萬靈包括他自己,都是生來自由的,是從心的選擇責任而非套牢枷鎖,更是追尋美好的生活而非哀求美好生活的臨近。

 所以他希望,奧狄斯能從心地做出他的選擇。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很多種,不必要去選最決絕最不理智的那一條路,要給自己留下回還的余地。

 他希望奧狄斯還是那個能和自己對話的學者,而不是卑微的囚徒。

 因為。

 成為他的信徒,成為一個虛構的、名叫安瑟神祇的信徒,無異於自縛枷鎖。

 這對赫菲斯托斯而言是無謂的,於奧狄斯來說,也是痛苦的。

 奧狄斯,他的靈魂滿是自由的痕跡,無形的、自己選擇戴上的枷鎖,遠比鐵質或銅製的密封囚籠要可怕的多。

 這會磨滅他的靈性,磨滅他眼中每一寸的絢爛光輝。

 也會……令赫菲斯托斯覺得麻煩。

 他希望永生者是絢爛多彩的,就像一隻腳踏足神祇領域的安瑟祭司薩塔那樣,而非一個被磨平棱角的可憐蟲,只會整日整日地在他耳邊念叨一個不屬於他的名字。

 這樣的永生者,還不如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至少,凡人縱是百年時光,朝生暮死間也有絢爛。

 而一個不如凡人的永生者,那他又憑什麽永生呢?憑什麽擁有無代價的永生?

 如果這樣,當剝奪他的永恆歲月,收回他不老的肉體軀殼。

 即使這樣做會逾越自己的母親赫拉,赫菲斯托斯也會選擇這樣做。

 人間,不需要不安定的、心靈不堅定的不死之人,特別是當這份永生的賜予與自己有關時,赫菲斯托斯格外如此認為。

 兩年時光,赫菲斯托斯跟在奧狄斯身後,他們又回到了出發的地方——安瑟神殿。

 近了,很近了。

 借助月光的照耀,奧狄斯能看到神殿敞開的、腐朽的門,上面後來添加的或粗獷或精美的凋紋已經幾不可見。

 牆壁是斑駁的,上面有綠植纏繞;地面是坎坷的,上面布滿了青苔。

 這裡已經久未有人居住和打理了,大概有兩年那麽久。

 隨著安瑟教會的沒落,因為安瑟教會而聚集來的人群重新消散離去。如今,這裡只是一處位於荒蕪深山的衰敗神廟,沒有神祇,沒有祭司,也沒有信徒。

 奧狄斯一點一點挪了進去。

 他四處掃視,目光所及只有藤蔓和青苔——動物不敢涉足這裡,它們那源自造主的本能時刻警醒它們,這裡確乎是一位偉大神祇的廟宇。

 奧狄斯一邊尋找一邊呼喚著:“薩塔!薩塔!”

 “你在哪,我回來了……”

 沒有人回應,這裡的確空無一人。

 奧狄斯看見了神台上的火盆,火盆裡面是一些雜亂的、不曾燃燒完全的柴薪。

 奧狄斯注意到,火盆似乎有摔落的痕跡,又被人扶正了。

 他取出火折,撥弄柴薪,嘗試兩次後就將火焰點燃。

 火光向周圍擴散,黑暗的神殿裡亮堂起來。

 奧狄斯開始沿著牆壁搜索,他的手指拂過斑駁的牆壁,依稀能感受到曾經凋刻的線條。

 他很著急。

 “薩塔,希望你會為我留下消息……”

 赫菲斯托斯不想打擾奧狄斯,他為這個凡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他走出神殿,踩踏一條無形的台階登上了神殿頂端。

 他在神殿頂端灑脫地坐了下來,遙望天空中那輪滿月。

 此時此刻,他不想看到阿爾忒彌斯,所以也就看不見她,月亮在他眼中只是一個銀盤,而非一位妙齡的女神。

 歲月史書和流光燈已經被他向混沌中驅使,代替他本人去收納曾經的歷史。

 每時每刻,他都在變強。等積蓄到足夠的“底蘊”,他就能向著至高飛躍。

 最後的決戰是一定會到來的,只是時機未到。

 但他已經做好自己應該準備的。

 就像先行者黑暗之神厄瑞玻斯一樣,他只有安靜地等待,然後——殊死一搏!

 但在這之前,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克洛托賢惠的身影。

 在妹妹阿格來亞離去的時光裡,克洛托會在神殿裡用紡織機織布,他會去利姆諾斯島的火山底部打鐵,製作些“小玩意”。

 克洛托會做飯等他回來,而且廚藝很好。

 說起來,織女和鐵匠,真的很般配啊……

 ……

 神殿下方走出一個人,是奧狄斯。他懷揣一本教義和一封信件遠離神殿,深入黑夜更深處。

 看來,他又找尋到了新的目標。

 赫菲斯托斯覺得很不錯。

 他坐在神殿的頂上,吹著夜裡的冷風。

 他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下,降落一顆火星,火星將神殿點燃。

 赫菲斯托斯沐浴在燃燒神殿的大火中,是凡人不可窺見的神祇。

 感受到熱浪,漸行漸遠的奧狄斯回頭遠望。

 他的懷中緊捂著三樣東西——一本安瑟教會的教義、一張黃紙、一封信件。

 他打算按照薩塔所說,借助知識的渠道以獲得愚昧的力量;他準備按照安瑟的啟示呼喚薩塔,給予他歸來的力量。

 還記的薩塔曾無意間和他說起過, 他看不到神,但能感覺到神,能模湖聽到他們的低語,還有那或喜或惡的意志。

 現在,他也感覺到了。

 他抵達了薩塔曾經的境界。

 他能感覺到火海中有一尊輪廊,那是她的輪廊,那是安瑟。她坐在神殿的頂上,沐浴在火海中。

 她就在自己身邊,一直都在。她是月光,也是影子,是草木,也是流水,她是——康慨贈予一切的神祇。

 奧狄斯知道,他的神不喜歡他們,不喜歡安瑟教會。

 她燒毀了她在世間最後的痕跡。

 奧狄斯不再留戀,他往前方奔去,有一句話被他藏在了心底:“總有一天,我會重現你的榮光,在你需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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