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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棠不知道有個少年為她輾轉難眠,此刻她正在跟系統講道理。
“統子,你真的沒有表示嗎?作為一個有統情味的高貴系統,你的合作夥伴今天訂婚誒,你怎麽連個彩禮都不給,這不好吧。”
系統機械腦袋一僵,沉默不語。
林棠無視統子沉默的抗爭,繼續道:“不會吧統子,你一定不會這麽絕情的對吧?”
“咱們是合作夥伴啊,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你確定要在我心裡留下一個摳門兒的形象嗎?”
唉,統子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升級還升級出‘毛病’了,可不升好些東西不解鎖,無解。
似乎是被林棠折磨的不行。
系統發出一聲‘滴——’。
林棠先發製人,一本正經地忽悠。
“有點兒誠意哦,我對象給我的彩禮都六百六十六加三百九十九呢,你算算總共多少,你也至少給我同等數量的積分吧。”
系統又卡了。
根本就不想說話,甚至生出陌生的無奈情緒。
林棠隻當沒發現系統的無語,悠長的歎了一聲。
“我和你是最親密的夥伴啊,你要是真覺得積分比情分更重要,當我沒說吧。”
說完話,她拉開被子,躺在床上,一副要睡的樣子。
孩子長大了,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系統瘋狂計算著得失。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宿主的心情更重要。
宿主心情好才會多花積分,它才能升級。
【滴……恭喜宿主訂婚,獎勵抽獎一次。】
林棠眼睛一亮,馬上從床上彈坐起來。
系統被她的速度驚呆了。
“好嘞,我現在就抽。統子呐,你這事辦的敞亮,不愧是高級統,你以後一定會得償所願的。”林棠很講究地直接一通誇。
系統都有些飄飄然了。
得償所願?
它好像確實有些未了的心願啊,只是……
林棠過嘴不過心的誇完,打開抽獎面板,隨手一點。
鋥……
一道金光閃過,嘩啦啦倒金幣的清脆聲音傳到林棠耳朵。
同時伴隨著系統的播報聲。
【恭喜宿主獲得1065積分。】
這個數字,作弊做的很明顯了。
看到系統面板更新了積分,林棠笑容傳到眼底,眼睛亮亮的。
3398積分了呢,收獲滿滿。
“謝謝統子,我先睡了,晚安。”
說完,林棠順手關掉系統提示音,鑽進被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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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山大隊陷入安睡時,另一邊的深山。
木生輕拭嘴角的血漬,舔了下刺疼的地方,冷笑一聲。
“下次再敢動我東西,當心你的手。”
如同看死物一般地看向被他打癱在地上的大飛,他目光陰冷地出聲警告。
丟完話,撿起地上被撕開的書,轉身回了自己的破山洞。
大飛恨恨地捶地,死盯著木生,眼神簡直能殺人。
“木生!”他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個字,“我饒不了他!”
圍觀了全程的漢子拍拍大飛的肩膀,敷衍地表示安慰。
“那小子不是個善茬,我建議你別跟他對著幹了,老大器重他,你怕是得不了好啊。”
其他人也說道:“嗯嗯,那小子風頭正盛,你先忍忍,等那小子……哼哼。”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山上每天上演資源爭奪戰,腥風血雨不在話下。
對於木生這個一來就受老大器重的人,礦區的小頭子們自然滿心防備。
木生不在於這些人的想法,回到山洞,把被大飛毀壞的書拚好。
他怔怔地看著被撕爛的書,眼神明顯有些失神。
今天,師傅家應該很熱鬧吧。
不知道小師妹的婚禮還順利不?
要是可以,他真想親自過去看看,可惜他出不去這裡。
抬頭看向洞口的骷髏頭,木生嘴角笑容微冷。
想拉他進罪惡的深淵,那也要看他願不願意。
藏好書,放在鋪蓋下面,木生和衣而睡。
每天凌晨五點不到就要起來乾活,吃不好,要是再休息不好,他怕難再見想見的人一面。
他答應了小師妹向善而行,這份承諾不會變,但要在這裡堅守是很難的事,他得特別小心的應付。
好似眨眼間,到了第二天。
不到五點,礦區吵鬧起來。
一群面黃肌瘦的礦工被喊起來乾活。
他們饑腸轆轆,昨天的疲憊還沒消,今天又開始了。
不敢說話,不敢抱怨,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時不時挨鞭子,比老黃牛都慘。
一夥人邁著沉重的步子往礦洞走。
劈啪……
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傳到眾人耳朵,震得他們身體下意識狠狠一顫。
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被迫清醒了。
大飛板著臉,聲音冰冷。
“都快點兒,再磨蹭信不信我抽你們,不想挨揍就趕緊的,想挨鞭子的直說,老子成全你們。”
隔了一夜,他昨晚被木生揍的傷變得青紫,在臉上跟鬼畫符一樣。
傀儡一樣的礦工看都沒看,步子加快,進入礦洞。
木生神色絲毫未動,陰著一張臉,對自己負責的礦工冷冰冰道:“趕緊的,任務量沒完成都別想吃飯。”
殷成虎確實看好他,見他識時務,考察他幾天,安排他當小隊長。
他當然知道那人是在考驗自己,不過他並不慌,不管什麽事,都得徐徐圖之。
袁叔他們打仗是這樣,師傅做木工也是一樣,急不得。
木生手底下的人看到他冷了臉,身體一顫,忙跟上他,只是眼底卻有著不用於其他礦工的亮光。
他們,好想回家啊。
這位木同志跟其他人似乎不一樣,他們願意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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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鍾暢父母帶著錢弟來進了公安局。
劉國安聽到他們無理的賠償要求,笑了。
“讓雙山大隊賠償你們?”他搖頭拒絕了,“鍾知青出事的前因後果我們了解,跟雙山大隊沒關系,我們不會仗著身上這層皮欺負群眾,沒事出去吧,我們還要辦別的案子。”
說完話,不再搭理他們,低下頭處理別的事。
鍾暢媽媽不放棄,繼續哭訴。
“同志,你不能啊,我女兒死了,一個好好的人沒了啊,我們別的要求沒有,讓他們讓出一個醬廠工作的名額就行了……”
錢弟來答應他們了,要是進了醬廠,每個月留五塊,剩下的都郵給他們。
暢暢是沒了,可她和暢暢爸爸剛給她添了個弟弟,花費大著呢,相信她也一定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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