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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鐲子,我們要找到世界之心了!”陳水心的聲音裡略帶激動。
魏灼一凜,行動間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他可不想臨到頭了卻翻車了。
陳水心更是從魏灼的懷裡飛了出來,站在了魏灼的頭頂舉目望去,想要先一步看到世界之心。
她想若不是禁地這兒不安全的緊,她都要使出雪雕的追蹤秘法,快速地確認世界之心的位置了。
魏灼穩下心神,慢慢地往前走去。
大概過了兩刻鍾的時間,陳水心便覺得自己周圍好似起霧了,一片朦朧不清。
魏灼更是心下一驚,若是按照他的想法,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是絕不能踏入這霧氣蒙蒙的地方,能見度低到那半魔獸都來到跟前了,他們都不知道。
可是···重利之下必有勇夫。
穿過那重重的迷霧,陳水心見到了她此生難忘的景象。
那世界之心被掛在了高空之中,好似被浸潤在了一黑一白之間,一黑一白之力量糾纏不清、互相吞噬。
只有黑白,又唯有黑白。
而在世界之心之下則散落了無數珍寶,有無風自動搖曳的高品階靈草,珍貴的五行晶石,還有陳水心做夢都想得到的時間石和空間石。
時間石的周圍似乎被它所影響,時間作用於周圍,時而流轉著過去的景象,時而又閃現未來的畫面,端的是神奇非凡。
而空間石則不斷地在折射著一方小小的空間,顯得特別的奇異。
魏灼停下自己的腳步眯著眼睛望著眼前的景象,他沒想到長冥界的世界之心還在負隅頑抗,還在為屬於“它的子民”奮力爭取。
也因著世界之心的爭取,才能夠造就長冥界這難得一見的地下城,也是世界之心,才能讓長冥界的修者,甚至是妖獸有了苟延殘喘的機會。
只是,看到的這一幕的人都明白,世界之心抵不過魔氣的侵襲,終究長冥界會消亡在時間裡。
謹慎的魏灼傳音提醒陳水心,‘心心,我們快收集時間石和空間石吧!’
魏灼總是記得寒生爺爺提醒他的話,禁地裡充滿了機遇,他想所謂的機遇,就是他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珍寶。
而每五十年總有人進禁地,
也會有人像寒生爺爺一般活著走出來,走出來的人也會告知提醒後輩最正確的路線,只是在寒生爺爺的口中,禁地裡風險大於機遇。
魏灼很是大膽地猜想,若是他們沒有聽從芥子空間的話,自以為是地胡亂闖入遠離黑色魔氣的地方,反而碰上了凶悍的半魔獸。
魏灼搖了搖頭,很快地收回自己越想越跑偏的思緒,他注意力放回收集世界之心下的珍寶之上。
陳水心展翅高飛,迅速地落在了一塊有小孩子拳頭大小的時間石之上。
在她的爪子碰到時間石的一瞬間,陳水心覺得自己的爪子好似變得···軟弱無力?就好像是剛出生之時,無論她怎樣使力都無法破開包裹著她身體的蛋殼!
她陡然一驚,一瞬間腦子好像瓦特了,可是好在她也行走江湖多年,在下一秒,她立馬動用芥子空間的力量,瞬間將時間石收進了芥子空間中。
在下一刻,陳水心有飛回了魏灼的近前,‘小鐲子!完蛋了,我覺得的我練出來的利爪退化了,差點兒連一顆石頭都撿不起來了。’
魏灼的目光轉向陳水心的小爪子上,還伸出手摸了一把陳水心的小爪子,‘心心,你的利爪夠堅硬呢!’
陳水心聞言伸縮了下爪子,魏灼說的沒錯,她的爪子好著呢,‘那時間石肯定有古怪!’
魏灼眼神一閃,‘這類珍寶就算無妖獸看守,也會自護。’
他想了想,又從自己的儲物戒裡掏出了蠶絲手套和玉盒,他還叮囑道,‘心心,你不要多做停留,直接把時間石和空間石收入你的芥子空間中!’
陳水心鄭重地點點頭,又一次高飛起來,開啟了撿“石頭”之路。
撿石頭也是精細活啊!一個撿不好,就能讓自己白活了近百年!可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
陳水心決定自己可以稍微收斂一些膨脹的心,她甚至把秀秀和禾苗都放了出來,本著有福大家一起享的思想,一起收集石頭。
魏灼看了陳水心的做法不由微微一笑,他也把火龍放出來了。
沒見過世面愛的秀秀也被眼前之景所震撼。
好在陳水心適時提醒,‘秀秀!你的感覺可是出現了錯誤,這長冥界還是有很多珍寶的。’好似絕對的珍寶。
秀秀回過神來解釋道,‘可能是世界之心的力量把這些珍寶都籠罩了,所以我才只能感受到世界之心的力量。’
‘別解釋了,快來撿石頭吧。’
秀秀抽了抽嘴,任勞任怨地搶先陳水心一步,趕緊收集石頭去了。
可是很明顯,它也被時間石擺了一道,直接呆在了時間石旁。
陳水心擔憂的目光從秀秀劃過看向魏灼。
魏灼還未說話,火龍就毫不避諱大咧咧地開口說道,“這也算是對秀秀的歷練!”
火龍嘴裡的話是這樣說的,手下的動作可不含糊,直接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飛奔出去撿石頭了。
陳水心翻了一個白眼,立馬也跟了上去。
一時之間眾人乾的熱火朝天。
當一人幾獸在飛快地撿石頭之時,手持鎮水劍的女子遇到了困難。
她手裡緊緊地握著鎮水劍和匯集在她身邊的三人與五頭半魔獸對峙。
其實靈獸被魔氣侵染的半魔獸,或多或少的會發生一些異變,有的比較隱匿,有的則較為明顯,就如同女子面前的這頭半魔牛,其修為達到了元嬰後期,腦袋上還長了一根突兀的黑色牛角。
可想而知,這跟黑色的、粗壯的牛角幾乎匯集了這頭半魔牛身上的泰半力量。
半魔牛顯然失去了神智,變成了一具只知道胡亂衝殺,喜歡殺戮和血腥。
女子為首當仁不讓,直接握著重劍衝向半魔牛,那重劍在地上磨出了一道炫麗的火光,帶著千鈞之力撞向黑牛角之上。
重劍上的重力全都擊在黑牛角上,差點兒就把黑牛角斬下。
只是差了那麽一點,女子心裡遺憾,但卻仍不退縮,繼續接著和黑牛角的反震之力,又一劍斬向了半魔牛的前肢。
半魔牛一跪,吃痛怒吼一聲,它身旁的“小弟”直接迎頭衝了上去,和女子與她身邊的三人站在了一塊。
女子十分的威猛,直接一蹬腳,往那半魔牛身上一跳,瞬間牢牢地像是釘子一般,釘坐在了半魔牛的背上。
半魔牛好似受到了極大的挑釁,像是發瘋了一般瘋狂扭轉,跳了起來,試圖把在自己背上的可惡的人修甩下來,一腳踩死。
女子可不給半魔牛機會,托起鎮水劍使出十二分力直接一劍插入了半魔牛的腦袋裡!
那半魔牛的腦袋如同豆腐一般細碎軟泥,被刺了個正著。
就連這女子也是萬分驚詫,她沒想到鎮水劍竟然如此的“凶猛”!
還沒等她驚詫完,那半魔牛直接給她來了給臨死之前的反撲,想要把她甩到了地上。
可是她緊抓著鎮水劍的劍柄不放,生生地熬過了半魔牛的臨死反撲,耗死了半魔牛。
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音,半魔牛轟然倒地,在它倒地的前一刻,女子腳踏半魔牛,使力一把拔起了鎮水劍,飄然落在了地上。
她也沒有閑著,加入三人繼續斬殺剩下兩三頭的半魔獸。
有了女子的加入,不到半刻鍾的時間裡,另外幾頭半魔獸也倒地不起了。
一俊美挺拔男子道,“明凰道友真是力拔山兮氣蓋世!”
那女子也就是男子口中的明凰,輕輕地借力撐著鎮水劍,好似戀人一般癡迷的眼神看向鎮水劍,“是它勇猛異常。”
另一人蹲在那最凶狠的半魔牛身前,歎氣道,“真是可惜了這牛角。”被魔氣侵染的魔角他們修者用不了。
他仔細看,竟還在其上看到了絲絲裂縫,很顯然這是被明凰的那一重劍震的,也是因為明凰“先發製人”,直接把這黑牛角弄報廢了。
不然他們有得一拚,甚至都會出現傷亡。
他的目光隱匿地看了明凰靠著的重劍一眼,眼裡閃過萬千思緒。
明凰問道,“大家可需要休息片刻。”
她的目光深遠,看向那霧氣彌漫的內裡,“接下來我們可能會遇上修為更加強大的半魔獸!”
那俊美男子立即道,“明凰道友,你剛剛出了大力,我們先休息片刻。”
明凰瞥了他一眼,頗為傲嬌地說道,“不用!我們快走吧!”
四人義無反顧地深入了霧氣之中。
世界之心這頭。
秀秀壯著膽子抓了好幾塊時間石並空間石塞入了隨身空間之中,它一時之間覺得腦袋有些“嗡嗡”作響,它好似都要分不清楚自己現在在何方。
它甚至能從時間石之上看到它···母親的身影。
秀秀搖了搖腦袋,想要把自己從前的畫面搖出腦袋,它又把目光轉向空間石之上。
它又忍不住打了一個抖,那空間石更加的“無理取鬧”,有的時候它都碰不到空間石!
越是大塊的空間石對它的影響越大!它只能挑小塊的上手,就這樣,它也隻堪堪收取了三塊空間石和五塊時間石。
真是說多了都是淚啊。
秀秀把自己的目光轉向那比空間石次一等的稀有礦石之上。
它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卻在快要拿到礦石之時,一條隻余尾部一點白的墨色小蛇鑽了出來,直直地射向它。
好在魏灼時刻關心著周圍的動靜,見狀立馬從身上抽出七品下短匕首射向小蛇。
那短匕首和小蛇撞在了一塊,只是些微蹭破了小蛇的皮。
而秀秀也趁著這會兒的功夫,立馬抽身而退,下一子就回到了魏灼的身邊,臉上還帶著驚魂不定的表情。
陳水心和火龍等停下了手上的事,立馬回到了魏灼的身側。
火龍抬頭瞥了一眼高空中的世界之心,“半魔獸?”
隨後又自個兒叨叨道,“也對,也唯有這半魔獸才能在兩邊的世界通行。”
秀秀攀附在魏灼的小腿肚上,哭唧唧地說道,‘嚇死獸了!為什麽專挑軟柿子捏!它們是眼睛瞎了還是怎地,禾苗這麽大的一棵草在這裡愣是看不見!為什麽要對我下手?’
陳水心很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她都不好意思說秀秀是她的靈獸了,‘秀秀,你進芥子空間休息休息吧!’
秀秀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撲向了陳水心,進入了芥子空間,撫慰受傷的心去了。
魏灼倒是聽了秀秀抱怨的話,多看了禾苗兩眼。
禾苗卻是堅定地要待在外頭,多和哥哥在一起。
墨色小蛇直起身體,嘴裡還不停地吐著鮮紅的舌頭,豎眼冷冰冰地看向魏灼等。
魏灼自然是“先發製人”,率先從儲物戒裡抽出烈焰劍劈向小蛇,而陳水心和火龍也在側面攻擊著小蛇。
就是禾苗待在原地有那麽一些糾結之意,心裡徘徊著到底是出手幫忙,還是做一個溫柔的靈草。
在魏灼等的打鬥之中,明凰和她的三個小跟班互相攙扶著,終於跋山涉水來到了迷霧的中心,禁地的珍寶地所在。
“咦?這裡竟然有人?”
“還有異火!?”
明凰冷淡地看著魏灼等對付小蛇,一點上前幫助的動作都沒有,因為她早就看出來了,魏灼等已經把小蛇逼入了絕境,不需要別人再多插手一把。
明凰先是手握瓷瓶倒向嘴裡,隨後看向那一路對她噓寒問暖的俊美挺拔男子道,“湛然,給他們喂靈丹。 ”
明凰說話間還把手中的瓷瓶拋給了李湛然。
李湛然點點頭。
終於在幾人的攻擊之下,魏灼把墨色小蛇一劍斬殺。
這才把目光轉向闖進來的幾人。
有兩個男子早已癱軟在原地,另一名男子也力竭緩緩地坐了下來。
而四人之中唯一的女子倒是精神不錯,好像還是那領頭之人。
但是她竟然手握著鎮水劍!!?
陳水心立刻驚呼道,‘鎮水劍怎麽跑到她的手裡去了?!’
一時之間陳水心的思緒不斷地滾動起來,什麽鎮水劍要棄主了?什麽那女子霸王上身,竟然強搶鎮水劍這個“民女”!
顯然鎮水劍也感受到了魏灼、陳水心和火龍三者的灼灼目光,它回了一句,‘稍安勿躁!’
火龍瞪大了雙眼不停地轉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