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心看著這廣場上快要上萬人了,也不得不感歎紫心草的魅力之大。
不,應該是修者想要晉級為金丹期還是艱難了些,但一顆紫心破障丹卻能把結丹成功率提高五成,這丹藥也算是現象級別的丹藥了。
特別是散修,為得就是不斷找尋資源提升修為,自然不會錯過堂而皇之被當做獎品的紫心草。
而且就連像魏焃這樣的大宗門弟子,有門路、有背景之人,都在為自己結丹奔波、做準備。
天道偏愛於像魏灼那般的天才,但也會為堅韌之士留有希望。
陳水心還沒有來得及多感歎,就聽“咚”地一聲,戰鼓被敲響,亂戰開始了!
隨之廣場上的氣氛一變,似乎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遠離、防備著身側之人。
也有早早就組隊的人抱團一起開始對著身邊之人下手了。
陳水心站在魏焃的肩膀上,朝對角望去。
很好!他們與阿月、藍相隔的足夠遠,之間又有許多人遮擋,根本看不到阿月他們,這也就杜絕了魏焃不能隨時觀察到阿月他們的情況,只能慢慢地打過去了。
此時的魏焃也正如陳水心制定的策略一樣,慢慢地向對角移動。
很快,便有不長眼的向魏焃出手。
魏焃少說也在西境荒原上混了十年,且他比魏灼更早築基出宗門歷練,自然也不是什麽善茬,在人欺我時,也毫不手軟反擊回去。
魏焃瞬時迎了上去,拔劍和對方開始乾架了。
陳水心看來人和魏焃旗鼓相當,她也就不出手了,只是防備著其他人在背後偷襲魏焃。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水心還有閑心觀察周圍之人。
在陳水心的正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相貌平平的築基期後期修為的女修,‘呼啦啦’地甩著長鞭,長鞭所到之處,好似帶著一股勁,直把旁人甩開,一兩個沒準備好的修者,竟然就這樣直接被甩到台下去了!
看的陳水心簡直大開眼界!原來長鞭還能有這樣的威力?!她一定要讓小鐲子給她也煉製一根。
陳水心再向左邊轉頭,她竟然認出了她和魏灼初時進入荒平城看到的那個舉著牌子,求組隊使大錘的那人。
那是一個壯年憨厚男子,築基期後期修為,他身上肌肉發達。
陳水心看他的手臂掄起大錘時的肌肉,都比魏灼的大腿粗了,想必力量十分雄厚。
他掄起一錘,似乎能把他周圍修為在築基期前期的修者,直接掄到了台下,看的陳水心熱血沸騰,不由‘嘰嘰喳喳’地叫出了聲音,為那男子喝彩。
陳水心的叫聲驚動了那個和魏焃打在一起的人,那人和魏焃已經來往了幾十招,此時已經落在下風。
又聽到陳水心亂七八糟的為別人叫好的聲音,他在看自己還在和魏焃糾纏,瞬間覺得自己可能看走了眼,挑錯了人。
那人決定利落退去之時,忍不住出聲道,“原以為帶著一隻小雞仔都敢上台的人是軟弱無能之輩,沒想到,倒是在下看走眼了。望在下一輪擂台賽上,能與閣下一爭高低!”
陳水心正看得盡興,聽到有人說到她,不由翻了個白眼,好像在說‘就你!還不用本大爺出手呢!魏焃就能解決你!少囉嗦,別打擾我看戲,趕緊走吧。’
那人回瞄了陳水心一眼,好似要把這隻活靈活現的小雞仔記在心裡。
魏焃見那人自動退去,他也沒有追趕著那人跑,而是一心一意的往對角的位置打過去,
想要盡快找到阿月。 阿月這頭。
阿月蹙著眉頭,她暗暗地護住已經身受重傷的藍相,她美目四盼,正在四處找尋火赤的身影。
因為藍相雖然有築基期後期修為,但藍相在煉丹上的天賦好,他把大部分的精力都花費在了煉丹上,便無力琢磨武技。
且藍相的修為也是靠丹藥提升上去,實在是不經打。
而阿月昨日特地約了火赤,蠱惑火赤保護她,也是因為這樣。
她心裡深知,靠著藍相,憑她自己是不容易晉級的,需得火赤為她保駕護航。
可是今日一到現場,她根本找不到火赤的蹤影,火赤不應該能夠掙脫她的蠱惑才是!?
受傷的藍相和看起來很是嬌弱的阿月,一下子變成了眾人眼裡的香餑餑,修者向來喜歡挑軟柿子捏,一下子就朝著他們圍了過去。
阿月勉力持劍回擋,雖然她的武力值高於藍相很多,但一個人接著一個人向她攻擊而來,她也實在吃不消啊。
這時的她不由在心裡斥罵火赤,真是要他出現時,人就不見了,一點用處都沒有!
還好她早已做出了決斷了, 至少藍相有家世,資質也比火赤好,還有煉丹天賦,是個好人選。
藍相心疼地回摟住阿月,在她的耳旁說道,“阿月,你別管我了!護好自己才是。”
藍相說完便一把推開了阿月,把阿月往內圈一推。
他大喊一聲,朝著前下偷襲他們的幾人撲去,本著他自己不能晉級,也得拖著幾個人和他一起下台去。
可是藍相倒是高看了自己的武力值,他這一番舍身取義姿態,也不過是勝在了他人措不及防上,在有防備的人眼裡,就像是跳梁小醜惺惺作態。
他朝台下撲了下去,也不過是帶了兩三人。
被藍相帶到台下後,才反應過來的三人不約而同地衝向了藍相,想要群毆他!卻被趕來的護衛攔個正著!
“台下不準鬥毆!失去比賽資格者速速離去!”
只是,阿月在措不及防之下被藍相推了進去,一下子跌落在了別人的戰場上。
那壯漢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威,看見突入的女子,一點也沒猶豫,直接毫不憐惜地一把將其拍開,端的是辣手摧花。
始料未及的阿月就這樣硬生生地被拍到了台下,毫無反手之力,連她引以為傲的面紗下的絕美容顏都還來不及視人,連她修煉了幾十年的靈瞳都還沒有發力,就這樣被打落台下。
她懵逼地眼神飄到了廣場前的評委台上,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穿著鵝黃色裙子的女子,她從那女子眼中看出了毫不掩飾的嘲諷笑意。
阿月瞬時惱羞成怒,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