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霸道的劍氣。
幾乎將三頭地獄犬直接吹散。
露出了其內血魔的身影。
不僅如此,因為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血魔的整個身軀,也是被劍氣洞穿,身軀之上,道道血跡,不斷蔓延。
“退!!”
幾乎霎那。
老鬼身影來到了血魔身後,一把抓起血魔殘軀,便要帶著血魔離開此地。
也就是在此刻。
一雙雙的大手開始從地面之上浮現。
這些大手之上,密密麻麻雕刻滿了符文,宛若是從土中生長出來的一般,不斷的成長,將四周黑霧凝結。
每一雙巨手,都帶著一縷縷上古的氣息。
這些手如同潮水一般,不斷的向著地面抓去,無數的聖靈宗弟子被這些大手抓住,拉入了地面之下。
陳木也感覺到自身的氣息被鎖定。
未曾大意,腳掌微動,麒麟步發動,方才避開了這些大手的抓取。
然而老鬼與血魔卻是沒有那麽幸運,他們閃躲不及,被一雙大手橫空抓住。
“砰!”
一聲巨響,二人被重重的拍在地上,巨大的力量,幾乎讓整個地面顫動,而二人也瞬間被拍的頭腦發昏。
還不等二人起身。
地面之上,又是一雙巨大的手掌探出,將二人牢牢鉗製。
手掌迅速收縮,收回到地面之下。
這些大手似是對徐夫子有所忌憚,並未朝著徐夫子的方向靠近,而是在其周圍徘徊。
看到這些手,陳木眉頭緊鎖,知曉是地下的某種生靈出手了。
想來,便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徐夫子傷勢頗重,但也沒有著急療傷,而是朝著陳木的方向行禮道:“徐夫子參見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你能看到我?”
看到徐夫子朝著自己行禮,陳木不由得開口詢問。
聽到陳木的聲音,徐夫子似是有些詫異,不過卻也沒有隱瞞,連忙說道:“看不到,我不過是能看到前輩所在區域的規則的細微變化,推測前輩在看罷了。”
“如此嗎?”
陳木沉吟片刻,倒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你還是先修複傷勢吧。”
看了一眼徐夫子身後被咬的殘缺不全的聖魂,陳木不由得搖了搖頭。
說實話,經過天元劍主的那一場大夢,陳木對於整個天劍宗,冥冥之中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但即便是有感情,看到徐夫子為了天劍宗拚命,為了天劍宗與魔宗殊死搏鬥。
如今竟然傷成這樣。
陳木還是頗為的敬佩的。
畢竟,他自己若是站在徐夫子的角度,大可以一走了之。
因為正如老鬼所說,天劍宗覆滅,幾乎已經成為了定局。
“是!”
徐夫子不知道陳木在想什麽。
但是聽到陳木的話之後,卻是毫不猶豫的開始修複起了自身的傷勢,甚至連自身的防禦都一並撤去了。
“你本可以安然離開,又何必苦苦支撐?”
陳木開口,終究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聽到陳木的問話,正在療傷的徐夫子先是一愣,
‘前輩如此詢問,莫不是在考驗我?’
‘是了,正陽峰這麽多年未曾出現過變故,如今忽然出現如此變化,想來是前輩有意為之,可是前輩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徐夫子內心疑惑,但還是停下了療傷,認真的看向了陳木所在的方向,大聲說道:
“若是連天劍宗都覆滅的話,我實在是想不到,這天下,還有什麽地方足以藏身。”
言罷之後,徐夫子認真的看向了陳木,大聲說道:“這些年天劍宗雖然衰敗,但仍舊具備對天元大陸萬國的絕對統治力,但是因為持續衰敗,也讓許許多多的魔門,由此誕生。”
“這些魔門禍害蒼生,讓整個天下民不聊生。”
“因此,天劍宗每年便會派出無數的弟子下山除魔衛道,為的,就是護佑整個天元大陸的安寧。”
“這些或許前輩都是看在眼中,不用我多說什麽。”
徐夫子說話之中,眼眸之中,多了幾分的深邃之色,深吸口氣,繼續說道:
“之前,這些魔門還因為忌憚諸峰老一輩的存在,還因為忌憚天劍宗,不敢輕舉妄動,隻敢暗中侵蝕我天劍宗的地盤。”
“但是近兩年情況越來越糟糕,尤其是近些日子,聖靈宗更是派出了大量的探子,肆無忌憚的來我天劍宗尋人。”
“這是不可逆轉的事實!”
說到這裡,他忽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暗歎道:‘是了,前輩不可能無緣無故打開正陽峰的禁製,如今的局面看似對我天劍宗極為不利,但若是處理的得當的話,也可以一舉將那些冒頭的魔門一並鏟除。’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 ‘前輩莫不是早就看出了這一步,遲遲不說,只是為了看看我等的決心?’
如此一想,徐夫子心中,也是多了幾分的信心,認真的說道:“如今的局面對於我天劍宗而言,雖然說是一場危機,但是同時也是一場機緣,若是把控的好了,這一場機緣將會為我天劍宗換來百年乃至千年的休養。”
徐夫子言罷,微微抬首,似是在向陳木炫耀著自己的猜測。
陳木聽後。
皺了皺眉頭。
正要開口。
抬頭之間,卻是看到天穹之上,原本凝聚的黑色迷霧,隨著那一雙雙大手的出現,已經開始消散,短短時間,那籠罩在劍塚上空的迷霧,已經消失了大半,似是很快便會完全消失。
整個劍塚,都是在這一瞬間,出奇的平靜。
“前輩出手,將劍塚的異變鎮壓了嗎?”看到這一幕,徐夫子忍不住開口詢問了一句。
陳木沒有回答, 只是眉頭緊鎖。
劍塚被重新鎮壓?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劍塚就是他的底蘊,若是此地的事情真的這麽容易被解決的話,那麽他與劍塚的聯系,也該一並恢復才對。
可是如今,他嘗試著與劍塚聯系,並沒有得到回應。
也就是說,那一座浩瀚古陣還在運轉,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罷了。
“可惜,未曾有神眸,無法洞徹這一片天地。”
陳木喃喃,觀看了天上許久,也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得搖了搖頭。
眼眸之中,多了幾分的深邃之色。
在他看來,此地既然出現了這般的變故,那麽便代表著,地下的那個生靈,或許已經複蘇。
一場危機,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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