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勁,這血氣,怎麽看著那麽衝。’
倒不是陳木有多牛逼。
而是在他眼中。
這個雜役弟子,實在是太顯眼了。
探查術之下。
這名雜役弟子身上幾乎無所遁形,連褲衩子都看的一清二楚……紅的。
甚至是……命根子。
根尖麥芒,
明顯有被動過的痕跡。
這些都不是關鍵。
最關鍵的是。
陳木發現,自己竟然能夠看透這名雜役身上的氣息,這種感覺……很通透。
這名雜役的修為雖然只有粹體四重。
但是身上,卻有濃重的血氣,潛藏在肌膚之下。
‘這……魔門??’
‘我靠,運氣不會這麽背吧?’
‘隨便看看就能找出魔門弟子?’
陳木不信邪。
再次發動探查術。
看向這名雜役身邊的弟子。
這一次。
他依舊看的很清楚。
粹體三重。
只是這名弟子身上,並沒有血氣,反倒是有稀稀拉拉的劍氣,在周身遊蕩。
不由得,陳木又是不信邪的將目光看向了之前的那名弟子。
‘得,這妥妥的魔門弟子啊!’
‘不對啊,探查術這麽牛逼的嗎?竟能直接看透本質?’
‘不應該吧,如果真的這麽牛逼,那魔門的弟子還藏個屁啊。’
‘還有那些女弟子……’
“啊,疼疼疼疼疼……”
不等陳木思索,便感覺雙眼一陣酸疼,下意識的捂著雙眼,有些不自然的叫出了聲,瘋狂揉起了雙眼。
許久過後。
陳木方才從那種狀態之中舒緩過來。
‘沒有靈脈果然不大行,這探查術都用不了幾次!副作用有點大啊。’
不由得,陳木自哀了一句。
不過很快。
他就反應過來了。
‘就算是這樣,魔門弟子也不應該藏得住才對!’
“小子,看什麽呢?”
正在陳木想的出神之間,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問候。
聽到聲音,陳木下意識的回答道,
“哦,沒什麽,我在想啊,探查術能不能發現魔門……”
話說到一半,陳木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下意識的回頭望去,便見周玉一臉笑盈盈的站在自己身後,靜靜的看著自己。
不由得面色一白,心跳加速。
‘這娘們,走路怎麽沒聲?’
“你想問探查術能不能發現魔門弟子?”
“很奇怪的問題,也不是你這個雜役該考慮的事情。”
“我猜猜……”
“你是想借著舉報魔門弟子,進入外門?”
周玉一臉傲嬌的看著陳木,背著雙手,將胸前的兩個饅頭傲然挺起,雙眼之中,閃爍著淡淡的黠光,似是在說,你的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一般而言,若是對天劍宗有功的弟子,是可以通過這種辦法,破格被天劍宗錄取的。
但是,那是針對一般的雜役弟子。
陳木這種沒有靈脈的弟子,別說是進不了外門,即便是進了外門,怕是也沒哪個山峰會收。
看著周玉那逐漸傲嬌的表情,陳木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不知該如何回答。
舉報魔門?進入外門?
就他這種的資質,要靈根沒靈根,要天賦沒天賦,即便進去了,
怕是也沒人敢收啊。 退一萬步講。
他是主角。
機緣巧合下有人收了。
那也是標準的廢柴逆襲的套路。
相比於當廢柴,陳木更傾向於當個肥宅。
悠閑的田園生活,他不香嗎?
看到陳木似乎有些落寞的面龐,周玉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輕歎一聲,想到陳木有些淒慘的身世,想到陳木三年來日複一日的努力,周玉又是歎了一口氣,看向陳木的目光之中,已經多了幾分惋惜之色。
太慘了,明明來到了天劍宗,成為了雜役弟子,原本復仇有望,可是因為靈脈的緣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仇人逍遙法外,即便如此,他都沒有放棄。
三年如一日,矜矜業業,刻苦修煉。
甚至為了修煉,連招惹別人都不敢,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的霸凌。
自己竟然還懷疑他是魔門弟子,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難怪他看到我要躲,一定是之前因為多看了一眼像我這麽漂亮的師妹,被人找過麻煩,甚至挨過打,畢竟宗門裡經常有師兄弟為了我爭風吃醋……’
‘好慘!’
‘我之前還覺得我很聰明,殊不知道,那就是他最後的希望啊!’
‘如果入不了外門,他又如何報仇?’
思緒萬千的周玉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絲的凝重,認真的盯著陳木周身上下看了一遍。
剛要說話,卻是聽到陳木有些無奈的說道:
“姑娘說什麽呢,我就是一個破雜役而已,外門什麽的,壓根就沒有奢望過,姑娘這般英姿颯爽,應該將目光放的長遠一些,而不是盯著我看。”
“誰盯著你看了,誰盯著你看了!”
聽到這話。
周玉本來醞釀好的情緒一秒破功,滿臉憤憤的看向陳木。
言罷之後,又像是解釋一般。
喃喃道:
“我那是看天刑峰的弟子過來,避避風頭,誰知道正好撞見你小子鬼鬼祟祟。”
“我又沒說啥!給我解釋什麽!”
陳木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又是看了一眼不遠處氣勢洶洶的天刑峰弟子。
不由納悶。
‘這小姑娘害怕天刑峰的弟子?’
‘不應該吧?以這小姑娘的姿態,不像是害怕的人啊?’
不由得,陳木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周玉。
“你還怕他們?”
“我當然不怕他們啊,就是他們的大師兄有點煩人,整天纏著我問東問西,煩死了……”
周玉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
‘其實你也挺煩人的,還有臉說別人。’
陳木暗自撇嘴,沒有說話。
看到陳木不說話,周玉又是不屑道,“我跟你一個破雜役解釋什麽,活乾完了嗎?”
“沒有,我這就乾活去!”
陳木聽到這話,倒是借坡下驢,當即便走。
“哎,你等等!”
‘我就知道。’
聽到身後周玉的叫聲,陳木暗歎一聲。
盡量平複心情,眨了眨眼睛,一臉呆萌的轉身問道。
“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你若是真想進入外門, 就別在探查術上下功夫了,探查術那東西,不是你一個雜役能接觸到的,即便給你,沒有個三年五載你也學不會,而且即便是探查術,又怎麽可能看出誰是魔門弟子,你真當那是神術嗎?”
周玉言罷之後。
似是覺得陳木有些不信,又是補充著說道,
“我看過你的資料了,以你的資質,即便是發現了魔門弟子,成功進入了外門,也沒有人願意收你為弟子的。”
“你很努力,但是努力和現實,是有差距的。”
“你要認清現實。”
周玉看著陳木,很認真的說了一句。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了。
周玉又是補充道:
“我建議你與其在魔門上下功夫,不如去試劍大會碰碰運氣,若是能得到其內任意一把神劍的認可,你的成就,不說多大,至少報個血海深仇,應該完全足夠。”
“你把手伸出來!”
‘啊?’
正聽的入神的陳木忽然聽到這樣一句話。
不由得愣了一下。
下意識的將手伸了出去。
“啪!”
一塊寫著‘雨’字的令牌,穩穩的落在了陳木的手中。
待到陳木再次抬頭之時。
那女子已經走出去數米遠。
擺了擺手。
“不用謝我,若是有一天你真的能進入外門,可以拿著令牌來天雨峰找我,沒人收你,我們天雨峰收你。”
“前提是你能進入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