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就不能小心點,今天早上怎麽回事,莽莽撞撞的....”
何淑敏不由得責怪了一句。
“庫庫庫.......”
李長樂有點憋不住了,嘴角瘋狂上揚。
聽到李長樂的笑聲王思懿就更氣了。
“你在笑什麽?”
咬牙切齒的對著李長樂問了一句。
“噗嗤...我沒有笑。”
李長樂憋著一股勁,很艱難的對王思懿說了一句。
“你明明就在笑我,一直都沒有停過!”
“你不要誤會,我受過嚴格的訓練,無論多好笑我都不會笑出聲。”
“除非忍不住,庫庫庫......”
李長樂想到了王思懿早上和剛才的糗樣,還有剛才的對話,想起來以前自己看過的一個梗,頓時就控制不住,直接笑出了聲。
“你!”
“哎哎哎,你們倆幹嘛呢,先吃早餐,吃了早餐再鬧。”
王為民看著面前這兩個年輕人打情罵俏直呼受不了,現在的年輕人這麽世風日下的嗎,當著老年人的面秀恩愛。
王為民覺得自己有被刺激到,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主角還是他女兒,造孽啊........
“哼!”
王思懿哼了一句,然後低頭開始吃那個被夾破的灌湯包,滿滿的一大口咬了半個包子。
咬牙切齒的看著李長樂,仿佛嘴裡面吃的不是灌湯包,是李長樂。
李長樂有點頭皮發麻,糟糕,自己剛才怎麽就沒控制住笑話他的想法,還不知道這女人要怎麽報復他。
實在不行,自己再陪她逛一次街。想想現在還在因為乳酸堆積酸疼的小腿。
李長樂有些牙疼,不過相比於王思懿生氣,他還是覺得陪她逛街更好一些。
貼心的李長樂為了讓王思懿心裡好受些,獻殷勤似的給王思懿夾了好幾個灌湯包。
“你是要把我當成豬來投喂嗎?”
王思懿滿臉黑線。
“你不是喜歡吃這個灌湯包嗎,好吃你就多吃點。”
“哼,就算你幫我夾灌湯包我今天也不會原諒你!”
王思懿凶巴巴的奶聲奶氣的說了一句,不過這在李長樂看來這比平時的王思懿還要可愛。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李長樂邊吃包子邊點頭,敷衍的回了一句。
吃完了早餐的王思懿果然沒有理會李長樂,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幹嘛去了,李長樂百無聊賴的在一樓大廳到處觀望。
在這裡住了一天,李長樂也沒有這麽拘束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何淑敏和王為民兩口子都沒有把他當外人,但是李長樂覺得這種感覺也還不錯。
所以膽子開始大了起來,看到王為民在看書,然後就走了過去,打算看看王為民這個金陵大學的校長平時都是看的什麽書。
“長樂啊,怎麽了?”
“沒什麽,王叔叔,我看你這裡好像有很多書呢。”
“哦,這都是我的一些收藏,大部分都是些古籍的拓印版,不值一提。”
王為民雖然嘴巴裡面是這麽說,但是神色可沒有這麽謙虛,滿臉都是驕傲。
這些古籍就算是拓印的,但是就是許多圖書館都沒有的,他能弄到這些古籍那可是不容易。
“叔叔很喜歡詩詞嗎?”
李長樂問了王為民一句,李長樂看了一眼,這裡書架上的書大部分都是一些詩詞。
顯然王為民對詩詞應該是很有研究的,沒記錯的話,王為民好像還是詩詞協會的成員?
“詩詞這個東西,是我僅有的幾個愛好了,不慚愧的說,最令我驕傲的身份不是我金陵大學校長的身份,我更喜歡別人說我是一個詩人。”
“來啊,長樂,給你看看我這幾年寫的一些詩詞。”
王為民知道李長樂也是懂詩詞的,好不容易逮到這麽一個機會,當然要跟這小子炫耀下自己這幾年的詩作。
雖然他寫出了相思這樣的詩句,但是王為民覺得這最多不過是他的腦海中靈光乍現。
畢竟李長樂才二十出頭,論基本功的扎實程度,那肯定遠遠不如他。
偶然一首驚豔的詩詞可以理解,但是自己的也不差嘛。熱情的拿了幾本裱的很好看的本子,遞給李長樂。
李長樂也沒客氣,然後認真的看了起來。李長樂看了大半個小時,也沒有說話。
雖然讓他作詩詞他做不出來,只會抄,但是基本的欣賞水平是有的。
而且地球上面的眾多詩詞作品,給李長樂作參考,看了王為民做出來的詩詞,李長樂只能說一句王為民確實也算得上是中規中矩。
這個評價標準是在李長樂腦海中無數古詩詞的標準下評判的,算的上是不低的評價了。
“王叔叔確實厲害。”
李長樂豎了一個大拇指, 如果自己不開掛,那王為民這種人是他這輩子都要仰望的人物。
翻到其中一頁書頁,李長樂看到了一首詩,發現這首詩的意境跟他腦海中的一個典故有點出奇的雷同。
“不過王叔叔,我覺得你這句詩,裡面的推字如果改成敲字的話可能會更好一些......”
“哦?此話和解?”
聽到這句話的王為民不禁湊過來,看了一下,這首詩好像是自己幾年前在山裡面拜訪友人的時候作的詩。
“是這樣的,‘敲’這個字,顯得更有禮貌,叔叔你這首詩的背景是在夜深人靜下拜訪友人,敲門的話相對於推門,動作和行為都顯得更有禮貌些.......”
看著陷入沉思的王為民,李長樂有點尷尬。連忙又說了一句:
“當然這個只是我自己的愚見,王叔叔不必當真。”
王為民沒有回答,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沉默了一分鍾,然後大笑了一聲:
“哈哈,好!這個敲字用的好。”
“好小子,還以為你年紀輕輕,能做得出紅豆這種詩詞只是因為靈光乍現,看來你確實是有點東西。”
王為民雖然覺得被一個晚輩指教有一點不自然,但是相對於詩詞,他這點不自然算什麽,自己的詩詞如果能夠更好,臉面算什麽。
怪不得他總感覺自己這首詩有些哪裡不對。自己找了好久沒找到,卻被一個晚輩給找到了原因,慚愧啊。
李長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哪裡有什麽文采,都是全靠腦子裡面的記憶在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