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場曬了一天太陽的田芙貞,終於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一進自己房間,滿臉的笑容就煙消雲散,言語不清的嘟囔著什麽。
如果有人貼在她嘴邊仔細傾聽,才能聽出她是在罵“北方的馬喝南方的水,你脖子夠長嗎”之類的咒怨。
至於她咒怨的對象是誰?
那當然是“狡猾”的楊咪了。
田芙貞好不容易請了一天假,跑到巴蜀來看林哲。
這段時間田芙貞全國各地“砸場子”給林哲出氣,她準備把這當做契機,卿卿我我戳開兩人之間的隔膜
結果今天一整天,卻都是在跟楊咪作對過招。
剛開始田芙貞對楊咪是不怎麽在意的,但是經過一天的較量,她現在不得不承認楊咪的“段位”不低,
情商高,有耐性,有韌性,偶爾被田芙貞擠兌住了也不氣餒,轉眼間就尋找機會還以顏色。
而且兩人還能在表面上維持一團和氣,暗地裡的針鋒相對,就跟高階刺客過招,你來我往不留血跡,隻追求那一擊得手之後的心情倍兒爽。
如果有時間的話,田芙貞是肯定會跟楊咪耗下去的,到了嘴邊的肥肉怎麽能讓它溜到別人口中?
但她隻請了一天假,明天就要返回魔城跟張嘉嘉等人匯合。
此時的微笑姐妹正處於事業的“急速上升期”,無數的節目安排在等著三個女孩兒,田芙貞不可能耽誤了整個組合的前途。
而這也就是在火石娛樂,要放其他娛樂公司,微笑姐妹這樣的情況,半天的假期都不會給你,
就跟上了發條的機器貓一樣,趕緊給老板榨出所有的油水來,每天能讓你保持七小時睡眠就算是開恩了。
“這一次,放你一馬,但願我家林哲不受狐狸精的魅惑.......”
田芙貞怨恨了半天,最終還是無奈的決定退兵。
但是就在她煩惱萬分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鈴鈴鈴~”
“喂,林溪姐姐,我......明天早上回魔城行嗎........什麽........哦哦.......謝謝林溪姐姐.......”
“哇謔~”
打完電話,田芙貞高興的嗨了一聲,轉頭跑出房間,去砸自己助理的房門。
“都別收拾東西了,公司給本姑娘放假數天,咱們好好在巴蜀放松一下.......”
原來打電話過來,並不是催田芙貞回魔城,反而是讓她吃好、玩好,算是給這段時間的緊張工作放松了。
這是什麽意思?
這只是老板對員工的關懷嗎?
不不不,這是家長對未來弟媳婦兒的認可,是對她田芙貞“禦敵於國門之外”的鼓勵。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田芙貞成為了林哲的貼身騎士,成功的沒有讓楊咪靠近林哲一步。
片場上、餐桌旁、走廊中,處處留下了兩位女俠的刀光劍影。
等到兩人相約離開的前一刻,相互恨得牙癢癢的兩人,竟然詭異的有些惺惺相惜了。
林哲送兩人一起上了飛機,然後在機場等了一個小時,接到了從京城回來的柳慧語。
“這幾天玩的開心嗎?”
“我工作不知道多努力,進度表都拍到第43頁了。”
“是嗎?”
柳慧語淡然微笑。
雖然兩個妹子年輕靚麗,也不乏“摘花”的決心。
但她柳慧語需要在京城待四天,
而楊咪和田芙貞,也只能在巴蜀之待了四天。
這就是王者跟諸侯的區別。
。。。。。。。。。。。。。。
林哲沒有說瞎話,當柳慧語重新回到片場,
才確定他的拍攝效率可以用“驚人”來形容。《瘋狂的石頭》的拍攝已經快要完成,再有一兩個星期都可以殺青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麽學會導戲的。”
“我跟你學的呀,剛來巴蜀的時候我還不會導戲呢!但跟你學了幾個星期,突然間就會了。”
“..........”
柳慧語又有了踢人的衝動。
踢別人的話,她會顧忌,但是踢林哲,她下意識的認為心安理得。
林哲在進入《瘋狂的石頭》劇組之前會不會導戲,她真的無法確定。
但要說兩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沒導過戲的編輯,跟隨一個第一次導戲的演員學會了做導演,而且還學的不錯.......
這簡直就是在明晃晃的說她柳慧語是個笨蛋。
柳慧語十幾歲就開始入行,片場經驗算得上“豐富”,才勉強駕馭了《瘋狂的石頭》這部小成本電影。
就這,柳慧語還欣喜了很久。
因為她從各方面自我評價之後,認為自己比那些正兒八經科班畢業的新導演,是要強上不少的。
畢竟那些新導演只是在學校學了幾年,很多方面還不如柳慧語這種資深演員。
但他林哲何德何能,比自己還要強?
“喂,把你的腿放松......對,就是那條筆直誘人的長腿,我告訴你啊!真打起來你可不是我對手.......”
林哲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柳慧語的衝動企圖,立刻用嚴厲的口吻警告這個暴力妹子。
柳慧語琢磨了一下,感覺自己沒有勝算,才把踮起的腳尖落了下來。
柳慧語盯著林哲道:“我真的很懷疑,你是一個非人的怪物,但我沒有證據.......”
林哲淡淡的解釋:“苦難,能夠加速人的精神成長,其加速程度,跟苦難的深度成正比,我在輪椅上坐了一年,卻在現實與夢境之間度過了一生.......”
“..............”
柳慧語好久都沒說話,她也在考慮,自己在最近這一年幾近黑暗的時光裡,是不是也在蛻變成長。
好半天之後,她得出了肯定的判定,
現在的柳慧語,已經不是以前的柳慧語了。
更強大,更自信,更美麗。
“好了,我從京城回來之前,央台的人問我,啟蟄會不會出席半個月後大賽的頒獎晚會。”新
林哲秒答:“這事兒還用問?肯定是不去呀!”
柳慧語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要是不去的話,最佳作曲獎,可能就不是你了.......”
“嘁,去了也不一定是我,央台就沒有貓膩了?”
“.........”
柳慧語真的很佩服林哲,佩服他這種視名氣如糞土的灑脫。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就是芸芸眾生對“名氣”的血腥詮釋。
為了一個“名”字,大俠、大盜、大儒,都免不了擼袖子下場,拚個血流滿面你死我活。
而藝術界的拚殺,更是充滿了各種不確定性(貓膩)。
俠客相爭,不外乎刀兵相見,誰先躺地下誰贏,
要是兩人同時躺地下,那就爭個誰先斷氣兒就完事。
但文學、藝術這玩意兒,可沒辦法直接比較。
一首歌的藝術水平高低,是無法用確切的數值來評判的。
《SuperStar》很好聽、很火,但在中年人的群體裡,可能就沒有賀芳芳的《花雨》受歡迎。
尺有所成、丈有所短,怎麽評判雙方的優缺點,就全憑評委們的一張嘴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 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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