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拒山城,宋展以大字型趴在傳送陣中。
奇怪的姿勢,讓看守傳送陣的戰士都有些疑惑。
宋展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笑著對戰士們打招呼。
例行檢查例行敬禮之後,宋展走出了傳送陣。
咂咂嘴,宋展回味著剛才的放飛自我的暢快感覺。
下次要不找個更高的山峰試試?
腦中思考著這個問題,宋展走進休息室,點擊下線。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射在地上,打出淡淡的斑駁陰影。
宋展摘下頭盔,呼吸著略有些渾濁的空氣,開始了一天的訓練計劃。
從他開始玩神武紀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他鍛煉身體也已經鍛煉了二十八天。
此時的宋展,原本因長時間久坐而有些虛胖的身材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輪廓清晰的肌肉,搭配上他那張陽光帥氣的面龐,已經完全可以去應聘靠臉吃飯的崗位了,並且可能還是頭牌的強力競爭者。
上午八點,跑完步的宋展在常吃的早餐店吃了頓豐盛的早餐。
隨後回到家中,簡單衝洗一番後,打開了手機瀏覽器。
白天無事的他,總靠自己鍛煉身體,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就想著找家正宗的武館學點東西。
但是南城最近的幾個區都被他逛遍了,也沒有找到一家正宗些的武術館,基本上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居多。
唯一遇到的一家比較不錯的還是家擊劍館。
宋展得承認,被網絡熏陶後的他,已經不太能正視這個詞了。
南城可是省會城市,一般來說除了正常的衣食住行外,如果想學一些更高級點的技能或者弄些更高級些的娛樂項目,總歸會有地方的。
宋展擴大了搜索范圍,看著網友的評價,搖了搖頭。
正失望的時候,一家寫著“八門金鎖刀”的武術館映入眼簾,看位置,應該是在南城西郊。
八門金鎖刀?
這是雖然不是特別偏南方,但是也是中部偏南的城市了,宋展仔細查了查,發現八門金鎖刀主要流行於北方。
這倒是有些奇怪。
這八門金鎖刀館到底是和之前的一樣掛羊頭賣狗肉,弄個噱頭,外來的和尚好念經,還是正宗的華夏刀術?
去看看就清楚了。
看了下距離,打車半個小時,宋展不再耽擱,直接約了個車。
嘖,還是有些不太方便。
“帥哥,前面直走再右轉就到了,這裡不好調頭,我就送到這裡了。”
半個小時,宋展抵達了目的地附近。
西郊是近幾年才規劃開發的區域,街道上的人明顯少了許多,而且道路兩旁也開始出現了一些田地,種著蔬菜瓜果。
按照司機師傅的指導,宋展在一處未開發的空地上,找到了這家八門金鎖刀術館。
八門金鎖刀館的招牌掛著一個四合院樣式的大門上,大門烏黑發亮,接口處還泛著包漿的釉色,周圍是斑駁脫落的牆壁。
看上去佔地面積不小,而且也有些年頭了。
門是虛掩著的,宋展敲了幾下,見沒人開門,就推門走了進去。
和外面差不多,院子裡四周的房屋泛著一股老舊的年代感,整個院子中央是一塊巨大的,平坦光滑到甚至有點反光的水泥地。
一圈高度隻到宋展胸膛的紅磚圍牆吧這塊地圍了起來。
正對大門的圍牆上還掛著一塊木牌,
做工倒是精致。 方正的褐底木料,被打磨地油光可鑒,“八門金鎖刀”五個字入木三分,用金漆塗抹,看著頗有鋒芒。
視線越過低矮的紅磚圍牆,宋展看到裡面正有五個穿著練功服,舉著木刀,正在揮舞的學員。
而在旁邊,一把躺椅上,一個大約摸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仰躺在上面,眼睛半眯著,看著五名學員鍛煉。
當宋展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這人也轉頭看了過來。
仿佛盲人一般,毫無光澤神采的雙瞳。
只是莫名的,宋展覺得有些壓力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中年人雖然雙眼無神,整個人還躺在躺椅之中,但看著骨架很大,身型結實,攏在腹前的雙手布滿老繭,穿著很常見的灰色短袖和一條休閑長褲。
他無神的雙眼盯著宋展一會,然後從躺椅上起身走了過來,隔著低矮的紅磚圍牆,用一種淡漠的聲音問道:“年輕後生,來做什麽的?”
“看看。”宋展的視線從中年人的身上移開,盯著場中練習的學院,緩緩道:“聽說這裡是家刀術館,就過來看看。”
中年人面色毫無波動,木著臉,轉過身去:“隨便看。”
此時場中的學員也看到了宋展,似乎為了展示一般,兩個學員手持木刀,對練了起來。
雖然僅僅是木刀,但是兩人之間動作乾淨利索,出刀頗具威勢。
看兩人對練了一會,宋展便敢斷定這家苗刀術確實是有些東西。
他畢竟也在遊戲中揮舞了一個多月的刀了, 即使沒有受過很正規的訓練,但是一些基礎的招式還是算是了解的。
更別說他還每天自己訓練、學習,不敢說很有效,但是起碼眼力是練出來了。
他鍛煉的就是身體強度和如何發力收力,而這些基本概念,放在武器中也是存在的。
揮刀時的勁,收刀時的“巧”,這些東西宋展現在也能看得出來,那兩個對練的學員,確實是有點底子在身。
宋展繞過圍牆,走到中年人的身邊問道:“您是這家刀術館的老板嗎,大叔?”
“嗯,”中年男人依舊是那副冷淡的語氣,半眯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會宋展,說道:“你似乎有點底子。”
“嗯,自己瞎琢磨練了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中年人的眼睛終於全部睜開了,原本淡漠的臉像是平靜的湖面,落下了一片樹葉,掀起了一絲波瀾。
“對,”宋展點點頭。
“這樣啊......那你來這,是為了驗證所學?”中年人有氣無力地問道。
“其實我來這,是想學習一些刀術的,”宋展看著對方,試探性的問道:“您這教的挺好的,學費多少?”
“五萬!”
“多少!”宋展懷疑自己聽錯了。
“五萬,”中年人的聲音直截了當,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繼續道:“包教會基本套路,即使再笨的人,也會教到會為止。”
宋展有些頭疼:“那您這價格也太誇張了吧,而且您這地方也比較偏遠,不太方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