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了服務員小姐一句,李墨便沒有再去管她,徑直朝著屋外走去。
來到外面的過道,能聽見四處響起的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有許多像李墨他們一樣向酒樓外逃去的人。
夾在人流中,李墨他們並不起眼。
於是很快,他們已經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李先生,現在我們去哪?”
“先離開中心區吧!”
就在李墨說著的時候,他注意到,一道道人影正在夜空中朝著這邊急速飛來。
“快,我們最好走快點!”李墨出聲道。
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和剛剛那起爆炸有什麽關系,但他本能的感覺到,最後的線索一定會指向他與這起爆炸有關。
在這樣一個時代,與這種事情扯上關系絕對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
所以,他絕對不能被抓到!
腳步越來越快,不久之後,在李墨的帶領下,一行人便來到了中心區的城門口。
“李先生,城門關了,怎麽辦?”
李墨在口袋裡摸索了一下,一張通行證被他拿了出來。
有通行證在,出城門應該不是問題,可問題是,這張通行證只能對一個人起效。
他是能出去了,但焦逸明他們怎麽辦呢?
除非……
李墨向周圍看了看,立刻找到了一輛停靠在路旁的麵包車。
“弓向珊,能把這車撬開嗎?我們坐車走!”
弓向珊向李墨指的方向望去,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情緒。
“開是可以開走,但問題是,這不是偷嗎?要是被抓到了的話,是要被判死刑的。”
雖然現在情況緊急,但李墨還是忍不住驚訝的反問了一句:“偷個東西就要被判死刑?”
“是啊,安全區裡所有的犯罪都是判死刑。”
李墨猶豫了一下,然後再次開口:“信我,撬開,我們開著車趕緊離開,不然恐怕真的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弓向珊還是有些猶豫,但焦逸明的聲音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弓向珊!撬!”焦逸明現在其實也沒搞懂發生了什麽,但是他能看出李墨的堅決,所以,他不管了,豁出去了,壓上一切賭一把吧!
“好!”終於,弓向珊咬牙應了下來。
雖然弓向珊沒有帶什麽工具,但在暗靈力的幫助下,撬開一輛車還是很簡單的。
於是不久後,李墨便坐上了駕駛座,開著車朝城門口疾馳而去。
當然,他沒有忘記把那張通行證放在擋風玻璃前。
來到城門口,守城的士兵立刻攔了過來,李墨望了望擋風玻璃前的通行證,一陣心安。
“嘀!”李墨按下了汽車喇叭。
那幾個上前阻攔的士兵在某種神秘力量的操控下,注意力不可遏製的集中到了那張通行證上,然後他們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
他們不再往前去攔李墨他們,而是匆忙向後退去,去將那扇剛剛才關上的城門給打開。
李墨慢慢踩下油門,汽車往前駛去。
“轟!”
忽然,在他們身後的遠處又傳來了一聲巨響。
是那棟酒樓!那棟酒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此刻竟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李……李先生,到底是怎麽回事呀?”坐在副駕駛的焦逸明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能有人在針對我,之前的那場爆炸很可能就是為了陷害我的……我不太肯定,
但應該是這樣。” 焦逸明等人心中一片駭然,他們竟然被卷入了這種事件裡?襲擊中心區?這真的是他們能介入的嗎?
而且,竟然為了陷害就敢直接炸中心區,只能說不愧是大人物的世界嗎?
焦逸明他們還是有些慌張,但看著李墨沉著冷靜的樣子,他們也不禁平靜了許多。
汽車向著城門外駛去,將大火,將慌亂,將危機通通拋在了身後。
周圍變得越來越安靜,外層區與中心區似乎被那堵厚厚的圍牆隔成了兩個世界。
等開了足夠遠後,中心區裡的動靜更是已經都聽不見了。
“我們先回基地,拿上東西之後直接離開安全區去荒野,然後再做打算,行嗎?”李墨開口詢問道。
“可以。”焦逸明幾人點了點頭。
說完這幾句話汽車裡就又變得安靜了起來,誰都沒有再開口,大家的心情似乎都有些沉重。
終於,不是太久後,汽車來到了基地小樓下,焦逸明他們立刻下車開始搬東西。
因為之前就已經都準備好了,所以收拾起來並沒有花多少時間,不一會兒,整裝待發的幾人便再一次坐上了車,開始前進。
開了不是太遠, 焦逸明有些擔憂的開口道:“李先生,我們應該能順利離開安全區吧?”
“應該可以吧。”
李墨心中的那種不好的預感此刻已經減輕了很多,就像是不會再遇到太大的危險了似的。
但這也恰恰是李墨現在疑惑的地方,因為如果真的有人要害他,那後續呢?怎麽這麽久沒有動靜了?難道就沒有什麽後手,真的就讓他們這麽簡單的逃出去?
或者說,幕後之人為的根本不是他的性命,而是別有目的,那這目的是什麽呢?到底想要他怎樣?
李墨感覺一切都沒有那麽簡單。
“李先生……”焦逸明的聲音再次將李墨從遐想中拉回了現實,“我們以後還會回來嗎?”
“應該……”
李墨猶豫了一下,他透過車窗望向外面。
外層區的街道上依舊沒什麽人,只有路燈孤零零的立著,之前李墨僅僅隻感覺有些微的別扭,但見識了中心區後,他感覺這裡的並不是冷清,而是死寂。
【外面的世界果然和精神病醫院也沒有什麽區別呀!】
“應該還會回來吧,過一段時間就回來。”李墨回答了焦逸明。
“哦哦,這就好,這就好。”焦逸明像是松了一口氣。
接著他便沒再多問什麽了,汽車裡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不是太久,開著車的李墨他們終於來到了外層區的城門口。
和中心區一樣,這裡的城門也已經關了,但在李墨那張通行證下,那扇緊閉的城門還是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