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靈大畫師第二百零八章 一賦借天威
滿天雷海帶著無窮毀滅的氣息,即便是那些八府頂級的強者都從中感覺到了心驚膽戰,並且實力越高越清楚這力量的來源,天譴!
“一賦借天威,這水無心怕是要贏了。”
“儒府的儒生修行號稱要與天人合一,如今要被天譴,這可真是笑話”有人說道。
都來不及談妙言躲避,談妙言已經處於了危險當眾。
以天地為法衣的天人身在雷海中遭受萬劫依然沒有破裂,但談妙言受到的反噬卻讓他嘴角溢出鮮血,很顯然天人身都無法擋下這恐怖的威力。
“未曾聽聞文府有這樣的法”談妙言問道。
“這是魏大人最近才創出來的新術,名為合道賦”
丹青苑有合靈術,賦苑又創造出了合道賦,文府的實力有了不小的提升。合道賦將天下之惡記載,並以文章上稟蒼天,借來天地之力為自己所用。
水無心的靈力正在被瘋狂消耗,好在天人身也支撐不了太久,已經出現了道道裂縫。
水無心打破了天人身號稱同境無敵的神話,談妙言以浩然正氣與雷海對抗。
合道賦、原道章兩大文府秘典對抗儒府天人合一以及浩然正氣,兩人都非常清楚,這是最後一招了,勝負會在這一招之後分出,因此誰也不敢大意。
從場面上看,方圓百裡雷霆滾動,水無心大佔上風,天人身即將破碎,浩然正氣被雷霆的爆裂之氣驅散。
而談妙言則不斷試圖挑戰自己實力的極限,眼看著雷霆已經將談妙言吞沒,談千秋已經按捺不住,無論如何自己這個最傑出的子孫都不能死,哪怕是讓他違反鵝湖會的規則。
但就在他想要出手時,雷霆中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且浩瀚的正大磅礴之氣衝天而起,與合道賦攪在了一起。
“乾元鏡….妙言進入了乾元鏡…”談千秋臉上的笑容都擠在了一起。
“這下贏定了”
水無心自己也是吃了一驚,在如此危機的情況下突破,暉陽境在各大學府中只能是舍生的水準,而乾元鏡便成了禦靈大陸都頗有名望的強者,這是一道巨大的分水嶺。
不管水無心如何加持合道賦以及原道章,都已經無法在逆轉頹勢,除非只有一種可能!
“魏大人啊魏大人,希望你言而有信,不去一趟北海我死不瞑目啊”
水無心索性閉上了眼,調集最後的靈力衝擊兩境關隘,這是一種極其冒險的做法,甚至會死,可此刻的他不得不這麽做。
暉陽與乾元鏡之間的關隘他曾經無數次試圖突破,最終都無功而返。
第一次的衝擊,便讓水無心吃盡了苦頭,喉頭噴出一口鮮血,可是眼看著談妙言坐大,強忍住劇痛繼續第二次的衝擊。
“他也太冒險了”
盧道玄都替水無心捏了一把汗,如果成功了還好,一旦強行突破失敗,不止鵝湖會要負於談妙言,就連自身都會遭受到難以修複的重創。
水無心的狀態看起來無比糟糕,口鼻之中鮮血流出,水無心男生女相性格卻如此執拗頑固百折不撓。
“盧老爺,暉陽境到乾元鏡,很難嗎?”江婪問。
“比你想象的要困難十倍不止,有的人從開悟到暉陽境只花費了五年,但從暉陽境到乾元鏡五十年都難以打通期間關隘。
文府的舍生離開有結業和肄業兩種方式,結業就是進入乾元鏡,府主嘉許親自送離,第二肄業,在文府修行五年之期已到自行離開。
乾元鏡,是強者與舍生之間真正的門檻。
暉陽境之前依靠加倍的努力或許能夠有所成就,
暉陽境之後若無天賦終生止步,水無心這是在用自己的前程來賭!”按照之前的狀態,在八府中籍籍無名的水無心能始終壓製著談妙言一頭,如果突破同樣可以維持自己的優勢直至取勝,但一旦無法突破,那便是一場毫無爭議的潰敗。
魏昌黎曾說過水無心的天賦堪比當年的李夜郎和張顛,此刻文府的人只希望當真如此。
傅長霖神情複雜,一直被他壓一頭的人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他的心中最是五味雜陳,長歎一聲還是選擇了釋然。
“水無心啊水無心,你瞞了我三年,但只要你能贏,我一定送你一罐最好的餌料!”
傅長霖知道,就算他心有不甘,可是文府輸不起,這些年文府被打壓的喘不過氣來,武府樂府都隱隱有趕超的架勢,文府迫切的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如果水無心能夠當著八府眾高層的面戰勝談妙言,那便是最好的證明。
見到水無心同樣在突破,談妙言知道不能讓他成功,否則最後的結局還是對自己不利。
可是受限於滿天雷海,讓他的動作稍有遲滯,就是合道賦拖延的這珍貴的時間,讓談妙言對立面同樣爆發出來駭人的氣勢。
水無心不爭,是因為他自信沒有人能與他爭,包括傅長霖,自信一生都自負不遜色於誰,有這樣的自信和底細,自然不在乎什麽名氣名次。
“戰鬥繼續吧”水無心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堅決,他成功了。
此刻兩人從暉陽境的戰鬥已經變成了乾元鏡之戰,兩人的氣勢不斷攀升,各據一方互相傾軋,在這中互相對峙中,鵝湖的冰層都開始顫動隱隱出現了裂紋。
如無例外,八府鵝湖會,暉陽境的八府第一最終會在這兩人之中產生。
這是天下第一強者,儒府夫子季禮所創造的擂台,只是氣勢就險些摧毀,一旦真的戰鬥甚至就連西河都會受到波及。
在兩人氣勢攀升到極限,準備動手時,季禮的身軀出現在了兩人中央。
雙手一按,駭人的威勢消於無形,取而代之的顏見遠如水流卻又無孔不入的壓迫感。
水無心看到顏見遠澹泊的眼神,宛如深淵般凝視著自己,有幾分不悅,顯然水無心的強大打亂了儒府的計劃。
“鵝湖會分為玄靈境與暉陽境兩場,你們既然雙雙成為了乾元鏡,那這一戰宣告中止”
“中止?那勝負呢?”盧道玄的聲音自文府閣樓上飄來。
“自然也沒有勝負”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剛才的戰鬥一直都是水無心佔據著上風,有極大可能贏下最後的勝利,但沒想到會因為突破而引發這樣的風波
“儒府講究規矩,諸位,以往的鵝湖會中可曾出現過交手雙方同為乾元鏡的先例?”顏見遠反問。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季夫子的意思”
“盧師兄,這是府主下的令”
雖然是暉陽境的比試,但既然兩人同時衝破了乾元鏡,那繼續一戰勝負很快就能出分曉,可是鵝湖會確實沒有乾元鏡戰鬥的先例。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儒府即是東道主,又是天下第一學府,拿著這點事情深究,所有人都聽出來了一絲絲以勢壓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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