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江浩坤,先別走!”彭佳禾忙起身拉住王立冬:
“我身上就200塊,哪出得起律師費。”
王立冬笑著道:
“你這是把我當冤大頭了。你沒錢,可你奶奶有錢啊。”
彭佳禾還是不肯放手,“那我要是有事,打你電話,你可得接啊。”
看著眼中閃爍著不安的小太妹,王立冬伸手擼了擼,點頭道:
“我肯定接。”
說著問助理要了張名片,遞給了彭佳禾:
“要是打不通我的,就找喬茜,她的手機是24小時開機的。”
說完揮了揮手,就帶著助理出了彭家。
上車後,對著喬茜道:
“在彭佳禾家附近,買套老洋房。最好就她們家隔壁。”
“好的江總。”
想到再過幾年,這種老洋房的價格比現在都要翻上兩三翻,而且他自己也挺喜歡住這種房子:“成立個小組,專門收類似這種...”
…………
被保鏢們扔出彭家的陸遠,等王立冬的車開走後,又拖著行李箱,來到了彭家門口。
可惜彭佳禾根本不給機會,隔著房門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不知道是哪個鱉孫報的警。
被查了身份,再被警告了一番,陸遠只能悻悻的拖著行李箱,在兩警察的注視下,離開了彭佳禾家小區。
掏出手機,翻了下電話簿,停留在了甘敬的名字上,也就剩下這個地方可去。
正要按下撥號鍵時,一輛藍色跑車停在了他身邊,車窗降下,“哎~!陸遠,真巧啊。”
“是挺巧,江家大小姐!”看到是這個白富美,陸遠馬上收起手機。
從醫院回來以後,他就上網搜了一下信息。
原本就是碰碰運氣,沒想到這位大小姐還挺出名的,而且真實的身份也讓他吃了一驚,竟然是江浩坤的親妹妹。
“你知道了!”江來推開車門,下了車,走到陸遠面前,發現他臉上的新傷,有些好笑道:“怎麽我每次見到你,你都這麽慘。這次又是被誰打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陸遠的臉黑的像是碳頭,拉起行李箱,就準備走人。
“哎~~別走啊。”江來伸手拉住陸遠,打趣道:“不會又是被江浩坤打的吧。”
見陸遠的臉色又黑了幾分,江來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臉上的笑容更是盛了幾分:
“深更半夜的,拖著行李,不會是想逃回阿美莉卡吧?”
陸遠狠狠瞪了眼江來:
“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手打你。松手!”
“不會真怕了?對了,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呢,我記得你不是住她家嗎,這次不跟著你一起回去?”
見陸遠好似要爆發,江來笑著搶過行李箱,走到車後面,打開後備廂,看著還傻站的陸遠:
“哎,這麽重,你難道還想讓我幫你搬進去?”
陸遠上前把行李放進後備廂,坐進了副駕,
“幫我找家酒店...”
想到皮夾的厚度,又加了句:“便捷酒店就行,”
江來好奇道:“你不是回阿美莉卡,這是...”
陸遠煩躁道:
“再煩,我下車!”
江來瞥了眼陸遠:
“我有套房子,要不住我那吧,房租的話,隨你心意。”
“嗯?!”陸遠道:“遠不遠?”
江來笑道:“不遠,離這十來分鍾,就在江灘邊上。”
見陸遠沒再反對,江來踩了下油門,沒一會兒功夫,車子就靠邊停了下來。
陸遠探頭朝車窗外打量了幾眼,發現是一家酒吧門口,
“你家住這裡邊?”
“現在才幾點,那麽早回去你睡得著啊,賠姐喝幾杯。”
江來下車後,見陸遠還在車裡磨蹭,上前打開門,一把他拉下了車:
“是不是男人?!
怕我吃了你啊!”
倆人進了酒吧,江來點了兩杯黑方,原本已經戒酒的陸遠,想到今天被彭佳禾無情的掃地出門,拿起酒杯一口就悶了。
接著兩人又連續喝了幾杯,陸遠沒憋住,就把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了江來。
“我說吧,你一個人肯定鬥不過江浩坤,他這人陰著呢。”江來一把搭在陸遠肩上,“想不想報仇雪恨...?”
“你有什麽好主意?”
“有啊,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
“嗡嗡嗡,嗡嗡嗡...”
王立冬拿起床頭的手機,看到是自己名下保山別墅的電話號碼,
“喂,”
電話那頭響起熟悉的聲音,正是別墅的林管家:“江總,別墅被大小姐砸了。”
王立冬一下清醒過來,看了下時間,才早上五點半:“嚴不嚴重?”
林管家道:“挺嚴重的...”
王立冬道:“就來來一個人砸的?”
林管家道:“大小姐帶著一個男的一起砸的。”
王立冬道:“現在你就報警,我馬上過來。”
林管家以為自己聽錯了:“江總,你說是報110?”
王立冬道:“對,”
掛了電話,穿好衣服,洗漱完後,下了樓。
“昊坤,今天怎麽這麽早起來,早飯還要等會兒。”
五姨見到王立冬,忙打招呼道。
“五姨,來來在家嗎?”
“來來昨晚沒回家。”
王立冬點點頭,
“五姨,我有事,早飯就不在家吃了。爸媽問起來,你和他們說一聲。”
過了一刻鍾,王立冬開車到了保山別墅。
早就等候在門口的管家,上前打開車門:
“江總。”
王立冬跟著管家進了別墅,看著一片狼藉的書房和會客廳,“警察什麽時候到?”
林管家道:“應該早就到了,可...”
走到書架前,看著地上一個碎的不成樣子的紋扁壺,和牆上被圖的亂七八糟的幾幅油畫,王立冬道:“催一下,就說我這邊損失超過兩千萬,讓他們快點派人過來。”
兩千萬?!
林管家的額頭一下沁出不少冷汗,忙拿起電話,按了重播鍵。
王立冬踏過亂七八糟的書房,進了臥室。看到房間裡邊一切如常,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個平板,打開後,翻了下昨晚的監控錄像。
江來帶著的男人,正是陸遠這個人渣。
呵呵,這回一定讓你脫層皮。
“江總,警察到了。”門口出現的林管家對著房間內道。
王立冬拿著平板,跟著管家來到了書房。
只見書房門口站著十來個警察,其中站最前面的一個中年男,肩膀上扛著兩杠三星,不是所長就是副所:“是誰報的警?”
王立冬迎上前:“警官你好,是我報的警。”
通報了一下身份後,兩杠三星道:
“江總,你報警說,損毀的物品超過兩千萬?”
王立冬帶著兩杠三星,走到一片金黃色瓷器碎片前:
“清雍正時期的《纏枝花卉紋扁壺》,去年嘉德春拍買下來的,價格850萬,今年有人出價1100萬,我沒賣。有發票。”
接著走到幾幅被糟蹋的油畫前:“克理木的油畫《水果與少女》300萬,這還是前年的價格。冷峻的‘工具箱,鉗子,兩隻柿子,每幅畫價格在300多萬,還是12年的價格。’
兩杠三星看著叫做‘鉗子’的畫,就是放大了的一把老虎鉗,猶疑道:“江總,這畫...”
這時,站在兩人身邊,肩上一杠一星的姑娘把手機遞給了兩杠三星:
“朱所。”
朱所拿過手機,看到是度娘百科裡冷峻的個人資料。
國家畫院油畫院研究員,國家一級美術師,文聯副主席,接著就是一大排的榮譽,而且大多都是國際獎項。
等看到相關作品介紹時,裡邊有一副非常眼熟,正是身前牆上的那副爛柿子。
“江總,你這裡有裝攝像頭吧?”
王立冬把手裡的平板打開後,遞給了朱所:
“昨晚作桉的應該是兩人,我都認識。”
指著平板上出現的一個小眼睛男人道:
“這位叫陸遠,是我大學同學。”
然後指著畫面中的女人道:
“這位叫江來...”
“是江浩坤的親妹妹。”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書房門口站著一位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回來拿手機的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