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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現今是朝廷的‘計相’,掌管整個大宋的錢袋子,母親喊皇后為‘母后’,皇后除了她的家裡人也就和你最親近。我們齊國公府屬於當今的絕對心腹。
在當今官家眼裡,兗王和邕王就是想霸佔他家的遠房親戚們....”
齊母皺眉道:“什麽霸佔,說的那麽難聽。如今官家膝下無子,普通百姓家要是遇上這類事,也會從宗族裡邊過繼一個,來繼承香火。”
王立冬嗤笑道:“這兩位王爺可不是官家自己選的,而是大臣們和趙宋宗室聯手挑出來,當時陛下答應這事的時候有多不情願,母親不會不知道吧...
而且兩位王爺進京的時候,官家的三皇子可還沒死呢。有哪個親爹願意在兒子還沒死的時候,就準備嗣子的?
那不是咒自己兒子死嗎。
所以當今心裡對這兩位王爺肯定是不喜,應該說是非常厭惡。”
齊母皺眉道:“衡兒,按著你的說法,這兩位王爺都不被陛下看好,那到底會選誰做儲君?
王立冬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除非當今病重了,知道沒幾天可活了,否則是不會公布太子的人選。而且所立的太子絕對不會選有實力的宗室王爺,而是會從遠支宗親中挑個老實孝順聽話的。
這樣的太子,在朝中幾乎毫無根基,想要坐穩儲位就只能依靠當今和皇后,那麽必定對當今和皇后像是再生父母般孝敬。等陛下歸天了,皇后也能坐穩太后的位置...”
齊父點點頭,換做是他也不會選邕王或者兗王這種有實力的王爺做儲君。真要讓這種有實力的王爺做了太子,朝臣們肯定會拚命攀附,要不了多久太子就能拉攏一大批人手,而皇帝的皇權就會受到極大的挑戰。
皇帝這種生物,只要沒咽下最後一口氣,對於手中的權勢都極其看重,絕不容許有人威脅到他,到時候兩者勢必就會起衝突。
要是太子是個心狠手辣的,趁機來一場宮變......
平寧郡主有些皺眉,一些遠支的宗室都可能成為太子,這目標就太多了,但她就一個兒子,兒子用時方恨少...“衡兒的婚事,
就再放放吧,離會試也沒幾個月了,現在這時候就別分心了....”
齊父一臉無語。
昨晚上娘子那著急火燎的樣子...恨不得兒子今天就能成親,這還沒過一天呢....看了眼兒子,發現一臉平靜的吃著早飯....
............
盛府側門
“你上哪去了你,為了等你我一夜沒合眼,本來想派人去找你,又怕驚動了你爹爹,讓威蕤軒的人拿住了把柄!”盛紘小妾林小娘越說越氣,揮手打了醉醺醺的兒子一下,“昨晚你到底去哪了?”
“嗝~!”宿醉未醒的盛長楓打了個酒嗝,甩了甩腦袋,對著jjyy半天的親娘,不耐道,“昨天出門的時候不是和阿娘說過了。
我現在跟著秦國公做事。
昨晚國公府有個宴請,讓我和邱三郎一起作陪。以後這種事多的很,你別大驚小怪的。”
林小娘猶疑道,“沒騙我?”
盛長楓道:“阿娘要是不信改天遇上小公爺,你當面問他,昨天他那筆兩百多萬貫的生意,還是我幫他說了好話,秦國公才決定付錢買下的。”
“兩百多萬貫?”林小娘驚呼出聲,忙上前拉住兒子,“買什麽東西,那麽貴?對了,給你的是現錢還是鋪子或者院子?”
盛長楓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麽鋪子院子?”
“你幫小公爺做了那麽大筆生意,他就沒點表示?”
“呃...”盛長楓腦袋一下卡住了,他也就隨便吹個牛,哪會想到這茬。
“小公爺難道沒給?”
盛長楓立即點頭,“對,沒給。”
“啪!”林小娘重重打了兒子一下,“小公爺不給,那你就開口要啊。200多萬貫的生意,按著牙行的規矩,牙費就是5%,那就是10萬多貫!”
盛長楓見母親拉著他往外走,忙道,“阿娘,你拉著我去哪?”
“去小公爺家。”林小娘點了下兒子腦袋,道:“十萬貫,可以在京師買座三進的大院子了。有了這麽大的房子,過兩年幫你議親的時候,腰杆也能硬三分,到時候阿娘幫你找個書香門第家的嫡女給你做大娘子。”
我擦!
盛長楓瞬間酒醒了一大半,忙拉住親娘,腦袋瘋狂運轉,總算想到了個馬馬虎虎的借口,“阿娘,當時幫忙的有好幾個,小公爺就問我們要現錢,還是他的一個人情。
邱三郎幾個都選了要小公爺的人情,我和小公爺可是親戚,哪裡有臉伸手要錢。
你要是這麽上門去要錢,等傳出去後,別人怎麽看我們盛家。”
“就是幾人分,那你也能分到兩三萬貫,什麽人情能值那麽多錢的?”
“阿娘,父親這人最好面子了。真拿了錢,等他知道後,也會讓我們把錢退回去。
到時候錢沒拿到,還讓人看了笑話。我哪還有臉繼續給秦國公辦事。”
林小娘猶自有些不甘心.....
盛長楓拉著老娘往宅子裡走,“阿娘,其實拿錢才是下下策。
齊國公是陛下的錢袋子,郡主是皇后的義女,小公爺名下的商社每年都是大幾百萬貫的收入,他的一個人情,起碼值個十幾二十萬貫。
否則你當邱三郎這幫人是傻子。
對了母親,這事你千萬別告訴父親和妹妹....就你我倆知道就行。”
林小娘不解道:“為什麽不能告訴你爹爹,要是讓他知道你這麽有出息,以後肯定會多來我們院子...”
盛長楓看了眼四周,小聲道:“要是讓爹爹知道了,你看著,這份人情,百分百會被他花在長柏身上,到時候最多誇獎我兩句。”
林小娘立即炸毛道:“憑什麽花長柏身上,這可是你賺回來的。”
盛長楓嗤鼻道,“就因為他是嫡長子,以後盛家也全是盛長柏的。到時候阿娘你又能怎麽樣?”
林小娘扶了撫匈口,慶幸兒子提醒了一句,否則白白為威蕤軒做了嫁衣!....到時候王氏肯定得意壞了!
.....呸!
“哥,你昨晚是不是又去和花酒了?”盛墨蘭見盛長楓走路東歪西扭,準備上前扶一把,突然鼻尖傳來一股混雜著酒味的脂粉香,忙嫌棄的退後兩步,“阿娘,你也不管管他。要是讓爹爹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到時候連我都跟著倒霉。”
盛長楓一臉無所謂道,
“知道了就知道了。一個小小的從五品官。昨晚和我坐一起喝酒的,父輩不是宰執就是尚書,最差勁的要屬邱三郎,他爹那也是個三品大員。”走到桌子邊,一pg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狠狠灌了兩口後道,“知不知道你哥哥我,現在跟著誰做事?!
秦國公,兗王的獨子。兗王是誰你總知道吧。
等兗王登基,他就是太子,也是將來的官家。
到時候,你哥哥我這個從龍功臣,起碼能分到個侯爵,以後整個盛家還得靠我庇護著。”
看著滿嘴胡話的盛長楓,盛墨蘭擔憂的看向林小娘,
“阿娘,哥哥不會是瘋了吧?”
“你懂個p。”盛長楓不爽道,“除了吟詩作賦,就只會和如蘭掐架。頭髮長見識短,井底之蛙!”
(* ̄︿ ̄)
盛墨蘭氣的鼻孔中噴出兩道白氣,手指著盛長楓道,“阿娘你看哥哥,連個鄉試都過不了,還白日做夢想當侯爺!”
“行了,別吵了。”林小娘拉著女兒,滴滴咕咕一陣,把從兒子那聽來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盛墨蘭冷笑道:“現在官家都沒定到底誰為儲君,哥哥可真是厲害,能做官家的主了。”
盛長楓道,
“整個京師誰不知道,這儲位必定是兗王的。兗王出身高貴,母家是三朝重臣,榮華富貴綿綿不絕,手下能臣武將比比皆是,如今整個朝堂想投效兗王的沒一百也有八十...”
林小娘道:“兗王真能坐上皇位?”
盛長楓道,
“阿娘,昨天有人送了一座宅子給秦國公,知道這人是誰?”
“誰?”
“參知政事富弼的嫡子,那座宅子值400萬貫。”
母女兩齊齊驚呼出聲。
盛長楓繼續道,“這種人物,要不是有十足把握,哪裡會下場。
所以兗王必是未來的儲君。”
看了眼得意洋洋的盛長楓,盛墨蘭疑惑道,“阿娘,剛才哥哥可是自己說了,跟著秦國公做事的最差也是三品官....那秦國公看中哥哥什麽?
一個從五品小官的庶子,鄉試也沒過,我們家也沒多少家財...?”
見母親眼中的疑惑,盛長楓當然不能說秦國公讓他做小弟,大概率是看中了他和小公爺的關系,他也是個要臉的人。
可想了半天,也沒找到個合適的理由....
見盛長楓半天放不出個p來,盛墨蘭好似抓到了他的把柄,
“阿娘,哥撒謊。我看他就是為了以後好隨時混出去喝花酒,所以找個名頭....”
“楓兒!你妹妹說的是不是真的?”林小娘盯著兒子道。
盛長楓支吾半天,見老娘的臉色越來越黑,最後還是交代了實情。
墨蘭一臉鄙夷道,“原來還是靠小公爺的面子!”
盛長楓面紅耳赤道,“認識小公爺的人多了去了,秦國公為什麽不找別人,偏偏找我?!”
“恩恩,大概就屬你最不要臉...”
見兄妹兩炒個沒完,林小娘立即大聲喊停了,接著就讓兒子回自己院子洗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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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太陽高懸,正拿著杓子挖著西瓜的如蘭,見老娘在客廳裡不停的走來走去,看的她眼都有些花,便出聲勸道,“母親,坐下來吃片西瓜吧,爹爹應該是路上耽擱了。”
王氏卻依舊不停的踱來踱去,還不時往大門口張望,“半個時辰前,你爹爹就該到家了,要是有事耽擱了,也會派人回家告知一聲。今天卻是沒一點音訊。”
如蘭起身拉著老娘在桌邊坐下,拿起一片西瓜往她嘴裡一塞,“今天可是大朝會,拖堂不是常有的事,吃兩片西瓜,爹爹就會到家了。”
心煩氣躁的王氏,哪裡吃得下什麽西瓜,見女兒沒心沒肺又亨茲亨茲把腦袋埋在了半個西瓜裡邊,肝火‘騰騰’躥高了三寸,“整天就知道吃,吃!除了吃就是捶丸,除了這兩樣,你還會什麽?明年就到了議親的年紀,連個茶也點不好,我看誰家會要你?”
如蘭嚼了兩下,把嘴裡的西瓜吞下肚後,道,“這都什麽年代了。現在京師全都流行泡茶了,也就父親這個老古板,非要每天喝一碗點茶,也不嫌難喝拉嗓子.....”
聽到女兒提起盛紘,王氏心裡的不安又勝了幾分,站起身走到門口,往外探了探,嘴裡喃喃道:“這都過了飯點了,你父親可能出事了,不行...”隨即對著一旁的奶姐道:“馬上派幾個人,隨著主君上朝的路線找過去...凡是有什麽消息,立即讓人回來報信。”
“知道了,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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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3門大炮已經組裝完畢。”不為走到王立冬身前匯報道,“前後總共花費了一炷香的時間。幾個炮手還有些手生,等熟練後,可能不用半炷香時間就能安裝完畢。”
王立冬走到3門大炮前,摸了摸有些冰涼的炮管,口徑只有7.5cm,炮管長度不超過一米,準確來說只有70厘米長,這東西叫大炮實在是有些不妥當,小鋼炮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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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炮是他照著前世高盧雞的m1928型步兵炮造的。全重才300多公斤,普通裝藥的最大射程2800米(炮口初速175米每秒),強裝藥最大射程6000米(炮口初速300米每秒),射速每分鍾8-11發。
這門火炮有個特點,就是可以分解成數部分運輸,最重的部分就是炮管,只有35公斤,一個成年男子就可以背著走。
對於當下的大宋來說,非常的實用。
這年代,可沒什麽柏油路水泥路,當然縣城府城裡邊都是石板路,但城外就全是泥土路了,而且大河上面也沒什麽大橋,過河都需要通過渡船,要是超過一噸的火炮,運輸起來那就非常費勁了。
而且王立冬名下的煉鐵作坊,目前的技術只能做到這麽粗的炮管。
“打幾炮。”
隨著王立冬一聲令下,十幾個炮手忙碌起來.....隨著發令兵揮動小旗,“轟!轟!轟!”
200米,500米,1000米,2000米.....木板,鋼板,各種材質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