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海經複蘇開始】 【】
爹娘在劫香案中遇難。
這成了白若素的意志被突破的關鍵。
陷入幻境的她對偽裝成娘親的孫三娘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不得不說孫三娘的這一手棋下的頗為巧妙,不僅成功讓一名判官司的巡使陷入幻境,更是為送子菩薩抓到了一具再合適不過的母體。
只可惜,她忽略了閻荊這個低階魂士。
提前解決掉門口那幾個攔路女工的閻荊早早的登上倉庫棚頂。
反過來借助白若素將倉庫內的異常看的一清二楚。
不動則已,動則一鳴驚人!
龍虎氣與信仰之力交纏在一起,對塑像中寄宿著的鬼祟怪物無疑有著極強的壓製作用,輕松將它的外殼踢了個稀碎。
供奉的存在被人如此凌辱,孫三娘頓時陷入瘋狂,嘶吼著衝上前,腹部的肉團越發膨脹。
然而她這邊才衝到半途,便被借著閻荊製造的混亂強行突出重圍的白若素攔截。
後者很清楚想要擊敗眼前這群怪物,最緊要的就是徹底摧毀那送子菩薩。
她所能做的就是給魂士爭取時間!
毀掉送子菩薩塑像,並不等同於直接消滅怪物,僅只是迫使它顯露出真身罷了。
端莊寶相崩毀,滿地的碎屑間,暗紅色的血肉蠕動不止。
塑像後邊藏的分明是一頭格外臃腫,看上去有幾分婦人模樣的怪物,她環抱著一顆長滿黢黑觸手的肉團,向著閻荊發出尖銳的嘶鳴。
對常人來說難以承受的場面,落在閻荊眼中卻只是等閑。
太弱了!
哪怕看上去無比駭人,閻荊依舊在這怪物身上感覺到了外強中乾,全然沒有過去碰見的那些邪祟所展現出來的恐怖威勢。
不僅於此,閻荊注意到在失去藏身的塑像後,這頭怪物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受到某種壓製。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它在失去藏身之處後,令人作嘔的軀乾分出十數條觸須,試圖將滿地的碎片重新粘合起來。
仿佛不這樣做就不能繼續存活。
毫無疑問,這是冥府的力量在起作用!
這個世界的狀況與神州世界截然相反。
冥府壓製著所有入侵這個世界的墮神與邪祟,它們才是需要伏低做小的那一方。
得勢不饒人,察覺到眼前這怪物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原本還準備用些特殊的手段的閻荊不再猶豫,抬步猛衝向前。
急著重新藏匿的怪物面對這攻勢,同樣發了狠,拋出懷中的肉團,軀乾兩側長出數張塗著血液,呈暗紅色的口器,吟誦起晦澀的咒語,試圖干擾閻荊的行動。
然而這種程度的精神攻擊對閻荊注定不會起到任何效果。
如今的閻荊經歷過懸圃一戰,實力又有所提升,哪怕刻意藏起不少手段,依舊不是這種估計只是一部分殘念的墮神所能夠對抗的。
黑白龍虎氣隱藏在手心,交錯而過的瞬間打入怪物的體內,輕而易舉的摧毀其僅剩的表皮防禦,將它體內的血肉攪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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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閻荊準備趁勝追擊,將它徹底擊敗之際,意外陡生!
倒不是這怪物在生死之間突然有所突破,而是閻荊存放在異空間內某件物品在湊近眼前這怪物時突然發生異變。
閻荊下意識的想要阻止,畢竟他現在還只是個魂士。
只是等他弄清楚情況,心念急轉,又臨時改變主意,強行收手,放任它施為。
他忽然意識到這似乎是個難得的機會......
不遠處,白若素剛揮劍斬斷一條觸手,與孫三娘纏鬥在一起。
單論個人實力,借助魂士超凡能力的白若素無疑要強過孫三娘一頭,可後者有數量眾多的怪物掠陣,短時間內想要分出勝負不現實。
正當戰局越發趨向於白熱化時,白若素猛然察覺到後方有一股陌生的力量爆發,而孫三娘明顯變得心神不定,幾次試圖強衝過去,甚至不惜以自身負傷為代價。
忙不迭地回頭。
眼前的景象讓白若素倏然睜大雙眼。
黑袍魂士仍站在原地,似乎是陷入了某種特殊的狀態,而他的周身卻陡然湧現出磅礴的能量波動。
數顆半透明的蛇顱從他身後探出,瘋狂啃噬著那送子菩薩的本體,狹長的脖頸更是蠕動著做出吮吸的姿態,像是要從其中剝離出某種特殊的存在。
更令人驚詫的是那怪物面對這種攻勢,竟是全然沒有反抗的手段,呆愣在原地,任憑那些猙獰的蛇頭穿插在它的身軀各處,將毒牙刺入它的軀乾。
這究竟是什麽?
盡管在成衣鋪時就已經察覺到契約魂士的異常,但這種程度的變化,仍然遠遠的超出了白若素的預料......
前所未見的景象,超出常理的變化,讓白若素甚至產生了立刻向鎮魂殿匯報,讓他們對這個魂士進行二次審查的念頭。
這個念頭剛生成就被白若素掐滅。
原因很簡單,隨著那頭怪物的血肉被突然出現的蛇頭吞噬殆盡。
做為契約者的白若素,開始察覺到體內源源不斷的向外湧出的力量。
她清楚的知道這份力量並不屬於自己,可這並不妨礙她運用這股極為特殊的超凡能力。
想要重振白家,這是她必須要把握住的機會!
視線鎖定前方不遠處的魂士,白若素意識到自己在這一次在第三批做出的選擇,很可能選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特殊魂士。
眼下的情形,讓人不能不懷疑這魂士是否可以通過掠奪墮神的能量來增強自身。
“你這個混帳,竟敢如此冒犯菩薩,你該死!”
看著供奉的菩薩越發萎靡,孫三娘不再顧及身旁的白若素,隻想將它解救出來。
等她邁開步伐的瞬間,眼前的景象忽地出現短暫模糊。
呲~呲~
鮮血噴濺的聲音傳入耳畔。
孫三娘茫然的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白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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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的長劍兀自震鳴不止,灑落血珠。
脖頸處的劇痛,眼前陷入漆黑。
踉蹌著往前衝出去幾步,孫三娘頹然跪倒在地,半邊的脖頸已被切開。
她的死,宣告這場戰鬥的勝利已然被白若素緊攥在手中。
怪物被蛇頭啃噬殆盡,失去指揮者和力量源泉的女工們以極快的速度崩潰,不一會兒便躺了滿地,化作膿血乾癟下去。
白若素垂眼看向自己仍在輕顫的右臂,肌肉傳來的酸脹感讓她極為難受。
即便如此,她臉上依舊滿是興奮。
剛才那一瞬間,她隻覺得時間都被放緩,孫三娘的所有動作在她眼中充斥著破綻。
這份全新的能力......
‘寸光陰!’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道聲音。
白若素神情一滯,旋即轉身看向不遠處的魂士,緊走幾步上前,看著他依舊沉寂的身形,
“是不是你在說話,你不是低階魂士......寸光陰就是新能力的名字嗎?”
接連的追問,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仿佛剛才出現在白若素腦海中的那道聲音是憑空生成的。
這並不妨礙白若素對眼前的魂士再度改觀,在心底認定他絕非尋常。
“難道是因為鎮魂殿內的祈禱......不論如何,我隻當是閻羅王賜福於我,這是冥府對我的認可,此次事件便是契機......合作愉快!”
想不通就暫時不去想,在白若素看來,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
那便是自己與眼前的魂士已然締結契約,他們是同伴。
一念即此,白若素也就不再關注魂士。
將注意力轉向倉庫內的其他地方。
隨著孫三娘和墮神的死,這座倉庫儼然已經成為劫香案線索的集中地,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它們逐一搜尋出來。
最先搜查的自然是那些染缸。
錢三合曾看見貨箱長出四肢在牆上攀爬,而剛才這些染缸在送子菩薩影響下異化而成的形態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果不其然。
跨過滿地潑灑的染料。
白若素很快就在其中幾座染缸異化而成的怪物體內找到劫香案失蹤的貨物。
如此也就解釋了為什麽三法司搜尋多日也未曾確定它們的位置。
顯然是墮神的力量隔絕了前者的探查。
“魂士,幫我將這些貨箱全部搬出來!”
獨自一人搬運太耗時間,白若素開口下達指令。
重新恢復成低階魂士的閻荊轉身走向染缸,搬運貨物時心思卻在火炬空間內。
沒錯,剛才出現在他身側的正是相柳的虛影。
說實話,閻荊此時也頗有些意外,要知道此時他身上唯一寄宿著相柳殘魂的正是懸圃任務中獲得的“戟”碎片.
在現世測試的時候,閻荊發現珍貴的材料能夠對其進行修複,而就在剛才,戟碎片在面對衰弱的墮神時卻出現了異常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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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吸收珍貴材料時的變化,這次是相柳的虛影直接出現。
閻荊做為戟碎片的持有者,第一時間注意到它吞噬了墮神的殘魂,數據也隨之發生變化。
【戟(專屬異物)】
品質:不明(殘缺)
特效:
【補缺】物品的殘缺需要大量的材料不足,當前修複進度30%。
從25%到30%,讓閻荊意識到戟碎片的修複並不僅限於珍貴的材料,這些墮神的殘魂也能在另一個層面發揮出作用。
只可惜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將碎片取出來查看。
經過一番搜查,白若素很快就找到了一些頗為重要的物品。
通過對劫香案中失蹤的貨物進行簡單的檢查,同自己先前看過的相關數據進行比對,白若素發現存放在染缸內的這些物品相較於官方數據少了將近二分之一。
尤其是虔信香,確實近三分之二。
不用說,肯定是孫三娘在這幾天偷摸著轉運了不少出去。
這無疑證明了一點,那便是孫三娘的身後極有可能存在著一個龐大的組織,而白若素很快就找到了證據。
在送子菩薩的塑像擺放的位置底部,有著一個暗格,裡邊存放著一本帳簿。
即便上邊記述的內容都是暗語,依舊可以確定孫三娘與相當一部分人保持著聯系,將劫香案中得到的東西不斷的轉運給他們。
除開這些東西以外,最讓白若素在意的還是塑像前的青銅鼎內插著的虔信香。
要知道虔信香不是誰都能用的。
這些凝聚著酆都民眾信仰之力的特殊物品,大部分時候都是供奉冥府的道具,同樣也是魂士補充能量的關鍵物品。
然而青銅鼎內的虔信香明顯出現了異化。
孫三娘將它們插在這絕非意外。
只有一種可能,這群墮神的信徒找到了能夠讓他們信仰的墮神吸攝虔信香的方法。
這絕不是個好消息!
冥府能夠壓製異世界入侵而來的邪祟和墮神,依靠的正是人族的信仰之力。
如果前者也能夠做到同樣的事情......
一群本該隨著時間流逝而徹底消失的崩潰仙神,借著異化的虔信香重新獲得神力,後果不堪設想!
果斷從懷中取出通訊器。
這次白若素不再藏掖,而是直接撥通自己在判官司內的頂頭上司!
先前因為處於丁憂期間,再加上擔心三法司內存在奸細,白若素才特地避開三法司獨立查案,而現在情況已然出現變化。
成功找到劫香案主謀之一的藏身地點, 追繳到一部分的器物,再加上發現神秘組織的蹤跡。
這些功勞不僅足以抵消白若素擅自行動的罪責,還能夠讓她獲得一份無法忽視的功勞。
她將借此重新回到三法司。
隱藏在暗處的那些家夥再想給她使絆子,得先掂量自己的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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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丁憂的規矩,不用想也知道盡快徹底的破獲劫香案才是最為緊要的事情。
事實也正是如此。
突然收到消息的判官司長官根本連質問白若素為什麽在丁憂期間擅自行動的想法都沒有,問清楚孫氏染坊的位置後,直截了當的掛斷電話。
等他帶隊趕到孫氏染坊。
看到的是染坊門前,手執長劍,屹立於風雪中的白若素。
身上的長袍沾滿血漬,兩鬢的發絲稍顯凌亂,可渾身上下那股銳意進取的氣勢卻是讓人側目。
“徐大人,幸不辱命!”
拱手作揖,旋即讓開位置,白若素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做的很好,說吧,有什麽要求。”
示意手下們立刻帶隊進去,徐大人瞥了眼旁邊的低階魂士,
“現在更換魂士還來得及,我可以為你寫申請書。”
“我只有一個要求,讓我重新回到判官司,調查劫香案!”
更換魂士自然是不可能的,白若素向前一步,語氣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