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海經複蘇開始】 【】
目光掠過火炬面板。
閻荊迅速意識到此次任務的與眾不同。
主線任務的前兩條不僅完全沒有提及戰鬥,反而還要求他隱藏身份。
第三條則更像是對任務的補充,顯然不是火炬的真實目標。
關鍵在於火炬對異世界的介紹。
閻荊習慣於通過這部分文字內容大致了解異世界的情況。
這是他到目前為止遇到的第一個人族能夠壓製異世界入侵,將它們阻擋在界域外的世界。
哪怕仍有不少漏網之魚,可整體的局面似乎與現世並沒有多少差距。
在閻荊看來,這或許就是火炬特地安排他降臨在這個世界的主要原因。
說的直白些就是希望能借鑒這個異世界的經驗。
閻荊對此同樣好奇,畢竟他所要走的路途前方正有神州世界的大遠征等著。
如果能在這個世界學到抵抗邪祟入侵的技術,對他接下去的行動無疑有著極大的幫助。
當然,以上的這些都只是閻荊的推測。
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趕緊擺脫這尷尬狀態。
閻荊就是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以眼下這種姿態去執行任務。
從鎮魂殿內的冥府信眾們的行為來看,整座大殿似乎都在進行著某個儀式,而他們不過是這個儀式中的重要一環而已。
沒錯,他們!
閻荊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寄宿著靈魂的牌位不只自己這一個。
準確的說,每一個牌位內都有著一個靈魂。
等等。
剛才分明無法將自身感知延伸出去,為什麽會突然發生變化?
突如其來的變故引起閻荊的注意。
他很快就找到了原因。
香火!
由於距離鼎內的香火較近,閻荊注意到鼎內的線香燃燒生成的灰霧並未消散在空氣中,而是盡數分潤至台上的眾多牌位。
灰霧中似乎蘊含著某種對靈魂有著增益效果的能量。
原本像是被鎖鏈層層纏繞的靈魂此刻仿佛卸下了負擔,僅剩下一層冥冥中的約束。
隨著感知的擴張。
閻荊敏銳的察覺到自己後方高處某些牌位的異樣。
其中寄宿的靈魂強度要比周邊的高出一個或多個層級,而且還有著特殊的靈能反應。
難怪位置不同。
魂與魂之間亦有差距。
讓閻荊奇怪的是以他的靈魂強度,本該排在第一位,結果卻被擺在最平庸的層級。
難道說這是火炬的刻意安排,為的就是隱藏身份,能夠順利的進行探索任務?
不論如何,儀式仍在繼續。
等到鼎內的線香燃燒過半。
閻荊能夠聽到緊閉的殿門外有樂器聲,誦經聲以及某幾個人的宣講聲接連響起。
鐺!鐺!鐺!
直到鎮魂殿外三聲鍾鳴,高亢的嗩呐聲驟然響起。
殿內信徒們呈左右兩排站定,齊聲高呼,
「閻羅敕令,鎮魂殿啟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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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修士入內!」
「醒魂!」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座鎮魂殿內憑空生出一股氣浪,吹開殿門。
居於台面的閻荊借著這個機會投向殿外。
只見鎮魂殿前的寬闊石道中央正站著一列青年男女,
各個衣著光鮮亮麗,身上還隱約透著些許靈能波動,想來就是信徒們所說的修士。 隨著鎮魂殿門開啟,這些修士按照排隊的順序陸續上前,入殿。
為首的是個
身形健碩,容貌英俊的青年。
他對於儀式的流程顯然十分熟稔,從容踏入殿內,先是恭敬的向著閻羅神像以及牌位們行禮,旋即又從懷中取出一枚半個巴掌大小的鈴鐺搖動,口中念念有詞。
前邊都是些晦澀的咒語,閻荊聽不太清,意外的是最後幾句格外清晰,
「懇請火酉魂士助我,滌蕩誅邪,澄清宇內!」
火酉魂士?
閻荊正詫異於這青年提及的魂士在哪兒。
下一秒便察覺到身後有灼熱氣浪翻騰而起。
一道灼熱赤芒裹挾著最高處的幾個牌位之一飆射而出。
鎮魂殿外的風雪在此刻消融,殿內諸多信徒更是不約而同的開始吟誦晦澀的咒文。
牌位的形態在這誦經聲中逐漸變化,竟是拉伸成人形。
起初是由火焰凝成,緊接著火焰化作赤紅長袍,裹住一道雄壯男人身影,其頭戴著同為赤紅色的鬥笠,邊沿處有紗簾吹落,遮掩面龐,渾身上下都釋放著高溫。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名青年手中的鈴鐺也開始變化。
宛如塗抹了一層岩漿般散發著橘紅光芒。
「禮成!」
信眾們再度高呼,青年則是右手托起鈴鐺,志得意滿的轉身走向殿門外,而那名為火酉的魂士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原來如此......
旁觀的閻荊開始理解這場儀式。
牌位不只是寄宿靈魂的道具,更是魂士的軀體所在。
想要回歸人形,就得與這些修士簽訂契約,隨後才能在信眾們的吟誦和鎮魂殿內神秘力量的雙重作用下完成變化。
不過這火酉魂士看上去似乎無法說話,也沒多少個人思維。
非要說的話......
有些像是道士們驅策的僵屍?
第二位修士進入鎮魂殿,閻荊沒有急著衝出去,而是再次選擇觀望,為了確保身份不暴露,他必須得先摸清楚這些魂士的行動方式和特性。
然而閻荊很快便發現其實是他自作多情,根本就沒人選他!
通過感知,閻荊了解到供奉台上的牌位中寄宿的魂魄強度從高到低排列,而這些進入鎮魂殿的修士顯然也早就做過排序。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他們無一例外都是盡可能的選擇高處的牌位,而且每個人在進來前就已經決定自己契約的魂士是哪一位,這裡邊根本就沒閻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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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強行衝出去攔截。
雖說憑借龍虎閻羅像的能力,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但真要是這麽做了,閻荊幾乎可以肯定主線任務一必然失敗。
因此閻荊不得不選擇等待。
很快高處的兩三排就被選擇一空,剩下的都是些強度差不多的魂士。
到這份上,閻荊也清楚自己在火炬的操作下被混入了最平庸的那一批的意義。
先前的那些魂士既然有各自的名稱,意味著他們極有可能在成為魂士前就有相應的跟腳,而平庸意味著無人問津,這是最好的偽裝。
脫困的機會到了!
也正是在這時候,鎮魂殿外出現了短暫的騷動。
閻荊的目光不由得投向前方。
正看見一位身段姣好,容貌極為出挑,眉眼間帶著幾分英氣的少女大跨步的走進門檻。
素白色的長衫,外罩價值不菲的毛皮大氅。
單從舉手投足間的氣度來看,顯然非比尋常,甚至要超出之前進來的大部分人,偏又走在第三批,臉上隱約還能看出些倔強神色。
魂士契約,本該是期盼已久的事情。
可如今望著供奉台上空無一物的前三層, 白若素仍下意識的抿緊唇瓣,心中滿是淒冷。
這是她重振家族的唯一機會,卻因為那些人的操作而失去希望......
不,真正的修士,即便是契約的魂士弱小,也有崛起的機會,只要能夠獲得足夠多的功績,自然就能有第二次契約的機會!
垂落在大氅內的雙手倏然收緊,旋即取出自己準備的鈴鐺。
白若素看著閻羅像前剩余的十幾個灰蒙牌位,開始遵循儀式吟誦禱文,並在末尾輕聲補充,
「白氏一族多年來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如今驟逢災劫,懇請閻羅垂憐,為我指引魂士,查清冤屈,誅殺邪祟!」
話音落下,白若素直視前方。
一道灰芒自供奉台前飛躍而出,正落在她的身前。
信眾們按照慣例開始吟誦咒語。
白若素看著身前逐漸變幻的人形。
一襲黑袍。
頭戴灰色鬥笠。
混身上下既沒有靈光,也沒有異常的威勢,更沒有來自閻羅王的神諭。
低頭看向自己手中染上灰蒙光點的鈴鐺。
身形難以自抑的搖晃。
白若素的雙肩稍塌,輕歎一聲,拖著沉重的腳步轉身離去。
盡管來時的路上就有所心理準備,但面對著殘酷的現實,沉重的心緒依舊壓得她喘不過氣。
「這家夥怎麽回事,不是你喊的懇請閻羅垂憐?」
走在白若素身後的閻荊透過鬥笠周邊的紗簾望向前者,輕挑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