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西原郡異變的不只是妖族和南淵國。人族地界上幾乎所有國度都時不時的將目光聚攏到這邊來。
雖然南淵國靠著攝鬼鈴鐺和壯骨丹的發放權,成為了人族國度裡一個大家都刻意寬待的國度,對南淵國和皓月妖國之間的“合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在並不意味著他們會對妖族準備在南淵國西原郡裡乾些什麽毫不關心。
各國的情報探子幾乎是無孔不入的,更別說西原郡這種本就亂得像一鍋粥似的地方。除了西路軍裡的機密,西原郡發生的所有異變都會被外界所知,只不過存在一個時間的滯後而已。
最近一年以來,各國更是從西原郡得到了許多匪夷所思的情報。慢慢匯聚之後,“妖族在西原郡找什麽東西”的猜測很快就成了普遍的看法。
有了猜測,加上妖族這幾年來在西原郡裡的所作所為,也沒有任何與南淵國衝突的地方。於是在時間的緩釋下,各人族國度對妖族和南淵國合作的態度也從最開始“義憤填膺”變成了“躍躍欲試”。
即便西原郡是你南淵國的地盤,但妖族能插手上面可能出現的什麽東西,那我們為什麽不可以?
不能大鳴大放的朝南淵國提要求,但暗地裡卻有很大的行動空間。
哪個國家沒點精銳武者?加上探子先行,不說搞個什麽“虎口奪食”,但也起碼要喝口湯吧?
這件事在南淵國也不是什麽秘密,雖然對別國如此行徑很不滿,但想要在西原郡這種本就亂糟糟的地方將人清走也根本不現實。所以只能當不知道。同時加強自己在西原郡的盯梢力度。總之這邊還是南淵國的地盤,地利是有的。若是真有什麽好處的話,南淵國必然要爭那最大的一份。
之前的什麽地陷或者小土包,又或者古怪的森林,這一些異變都規模很小,並不存在什麽值得介入的跡象。
可這一次聳立起來數百丈的黑峰就完全不一樣了。
陣仗這麽大,瞞不過任何在西原郡裡留有耳目的人。妖族那邊也一樣。
而關注著西原郡的人中自然也包括了張硯。他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接到了來自沈午鷲的飛羽。但受限於飛羽的篇幅沒辦法寫太多文字,所以只能將黑峰的幾個簡單訊息講了講。
沈午鷲是希望張硯親自跑一趟西原郡的,但他敢開這個口,畢竟現如今張先生想幹嘛別的人是沒資格建議的。
當然,沈午鷲並不清楚,其實張硯對於西原郡的變化極其上心,因為他從巴隆卡那裡知道西原郡的空間異變大概率會有一些來自異界的好東西。
於是張硯在得到飛羽的消息之後立馬就駕著雲雀梭前往了西原郡。這一次他是一人前往,沒有再把三個徒弟帶上,而是留下他們在山中修行。
再次抵達西原郡的時候張硯同樣沒有去見見白石城那位軍帥的想法。直接按照飛羽裡指明的方向往西原郡靠近白馬石的方向過去。
甚至張硯都不用仔細分辨,一根巨大的“黑色柱子”立在平原上不要太醒目了。隔極遠就能一眼看到。
第一眼,張硯就被那黑色的山峰驚到了。因為他認出了那山峰的主體漆黑一片到底是什麽。
不是山石,或者說不是普通的山石。當然也並非是什麽金屬,而是一種存在於煉器典籍裡經常會提到的一種煉器材料。
玄石。
這東西其實荒天域也產,但屬於跟儲物法器裡主材“須”一樣是一種合煉出來的材料,產出之後有石頭一般的質地,所以叫“玄石”。
就連在煉器的典籍上也從來沒有提及過玄石還有天然存在的。
東西是煉器的材料沒錯,而且既然屬於合成的煉器材料自然也不會是什麽尋常貨,價值也是偏高的那一類。只不過相對“須”而言屬於冷門的高端煉器材料。張硯知道,但卻一直沒有用過。
倒也不是張硯合不出這種材料來,玄石的合煉難度其實不高,比“須”要簡單很多。張硯不用只是因為他要煉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用到玄石這種東西。
而且隨著張硯的靠近,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構成那座山峰的玄石還非常的純正,幾乎沒有什麽雜質,特別是玄石的那種外散的特異之處更是濃鬱。
玄石的特別之處就在於它會產生一種神奇的立場,扯亂進入這個立場的生靈所攜帶的生機。
什麽是生機?活著的東西,不論是人還是野獸,甚至花草樹木身上都有生機。生機越強就表示生命力越強。某種意義上來說生機與魂魄還有肉身都存在某種必然的關聯。只不過生機不能像魂魄和肉身那樣進行修煉。
而玄石也正因為這種詭異的特性,才讓它淪為冷門。因為一般修士所需的法器根本用不上這東西。 因為玄石是大多數“鬼器”的主材。修鬼道或者邪門之道的修士會用得上而已。
即便是張硯如今的修為,還有元神固陽穩定魂魄,可在靠近那座玄石大山時依舊有種不適的感覺,越近,這種感覺越明顯。隔一裡多的距離可以看到玄石山周圍已經寸草不生了。
其實小塊的玄石沒這麽恐怖的威力。但這麽大一座山張硯也是被漲了見識。
在空中感知一掃,張硯臉上浮起了笑容,朝著玄石山附近那座明顯是新立起來不久的軍寨落了下去。
剛才有人在天上懸停,軍寨裡的人早就發現了,見對方降了下來也不慌,甚至一個個興奮的瞪大眼珠子一副瞧熱鬧的樣子。如今誰不知道南淵國裡斷崖山的張先生會飛啊?荒天域裡獨一份!
而且沒見軍中偏將軍周倉已經迎出來了嗎?
老早就有人說周大人與張先生有舊,周大人腰間的兵刃都是張先生親手送的神兵。如今看起來應該不假。
下面周倉也是笑容滿面。張硯的到來是他到西原郡之後除了之前打跑妖族之外第二件足以開懷的事情了。
“張先生!”
“周大人,多年未見風采更勝從前啊!”
“哈哈哈,先生才是風采更勝!”
好友見面自然好一番寒暄。但人雖是舊人,彼此情誼也還在,可對於周倉而言卻是再難像以前那般隨意了。張硯如今的地位就連南淵國皇室都是不敢得罪的,這其中的分量由不得周倉不倍感壓力。
PS:今天上午又要去做個理療,剩一章下午更。請諸位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