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道門
覺得靠著兩張斂氣符就可以讓鬼物對自己視若無睹?
還是太天真和想當然了一些。
或許斂氣符對於野鬼或者實力較弱的厲鬼來說有很好的效果,但是對於厲害的厲鬼,或者鬼將等高階位的鬼物而言,單靠斂氣符就不把穩了,還需要相應的斂氣手段才能遮掩自己的行蹤。
而兩個娃兒明顯是疏忽了,遞進過去,完全沒有想過這群鬼物裡會不會有可以發現他們的厲害存在。
所以就在楊睿驚奇的打量那一大群鬼物的時候,那群鬼物卻很快停下了移動,扭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遭了!”
兩個娃兒立馬就發現了問題。想要跑,卻快不過鬼物的騰挪速度。眨眼間他們便被圍在了中間,進退不得。
別說楊睿頓時有些驚懼,王碾這皮猴子又何嘗不是?他之前所見的鬼物那是張硯給他看的野鬼,屬於人靈族,就算猙獰也是有人形的,嚇人的主要是野鬼的陰煞和戾氣。以及聯系那些他曾聽過的鬼故事形成的心理上的暗示。但這次遇到的這些鬼物與王碾見過的很不一樣。
因為這次是妖靈族。
鬼物除非是刻意的整理過自己的魂體外貌,就像之前徐風白變化成大戶公子哥的樣子那種,不然一般情況下它們的模樣是肯定會受到陰氣、陰煞,以及戾氣的強烈影響的。會變得與“順眼”這種偏正向的感官背道而馳。也是為什麽鬼物都很“嚇人”的原因。
對於王碾而言,眼前的這些妖靈族可比人靈族的鬼物嚇人太多了!
豬頭人身的、狗頭人身的,還有老鼠頭熊身的......這些模樣就已經契合了人族“恐怖”的一些點上,再加上鬼物的陰煞和戾氣加持,以及王碾和楊睿的年紀,兩人沒有被立馬嚇得腿軟已經是不墜道門的顏面了。
但看上去有些撇嘴倒也沒錯。就如此時此刻張硯獨立高空往下俯瞰的表情就是在撇嘴,似笑非笑的樣子。
“還是缺了見識。這次就讓他們看看鬼物到底有些什麽手段吧。”張硯很快便有了決斷。於是心念一動,早早的就被他布置在這座小村周圍的大陣便起了變化。折射出來一陣強烈的氣血假象,將那群妖靈族中相比起來厲害的全都吸引過去了。剩下的只有六頭最弱的還在繼續圍著王碾和楊睿。
try{mad1('gad2');} catch(ex){} 下午就到了這村子,張硯一溜煙的轉了一大圈,又不是真就一直暗中觀察兩個小的他如今要布置一般的陣法已經很順手了。只要不像十二天罡大陣那種要拿去堵人家門的陣法,收拾和困住一些最強也就鬼將級別的鬼物的陣法不花什麽工夫了。靠符籙,以及現刻一些靈石撒出去就可以辦到。
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到妖靈族,可給張硯的感覺並沒有讓他“驚”到什麽。就是普普通通的鬼物嘛!硬要說的話也就是魂體方面的確比人靈族更渾厚一些,實力算起來的話頂多也就強人靈族一成多一點。比較妖族和人族的差距,妖靈族與人靈族的差距遠不算大。
不過妖靈族的模樣倒是跟張硯在龍虎山門的典籍裡看到的插畫很相似。也就是說荒天域這邊的妖族跟地球傳說時代裡的那些妖族至少在魂魄上是沒什麽區別的。
“也就是說,荒天域這邊的妖族其實從根本上是要優於地球傳說裡的那些妖的咯?或者是優於大部分地球上的妖族?”
張硯心裡的結論來自於魂魄的相似度。以及兩邊妖族的成長歷程。
畢竟地球上的妖族都是從“獸”修煉過去的,魂魄在成為要之後才會脫離於“獸”的樣子,更趨近於人魂又強於人魂。
而荒天域裡的妖族天生就魂魄趨近於人魂同時也強於人魂。
兩邊一比較,荒天域這邊的妖族就省去了“修煉”這一關。說荒天域這邊的妖族更優於地球傳說裡的妖族,似乎大體邏輯上沒什麽問題。
“這麽說的話,那荒天域這邊的妖族能不能修煉地球上妖族的那些功法呢?”
不是張硯腦子怪想法多。而是習慣性的將自己手裡有的東西拿去做對比。就像他收了三個道門的記名弟子一般。
龍虎山門裡同樣有著不少妖族的修行法門和各種手段。這要得益於禦獸門這個曾經輝煌過的門派,以及龍虎山曾擁有的數頭厲害的護山神獸。說“神獸”實際上就是厲害的妖修而已。自然留有妖修的修行法門。
那這樣一來,似乎對於妖族,張硯就有了不少以前被他習慣性的忽略掉的手段?以前他以為荒天域的妖族只不過是名字和外形上類似地球上的妖族,如今看來並不是這樣。
try{mad1('gad2');} catch(ex){} 不過要去妖族裡傳道?張硯自嘲的笑了笑。他可沒這種想法。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人,跟妖族屁關系都沒有,更不可能跑過去傳什麽道。但要是有機會能做一些交易的話,張硯還是可以再想想的。
不過就在張硯心裡思緒飛遠的時候,下方十余丈的地方,兩個小家夥已經怎呼著跟六頭鬼物戰到了一起。
說是“戰”有些誇張了。應該用“打蒙了”來形容。
場面並沒有什麽凶險,或者說一開始還挺凶險,可越是到後來越沒了凶險的味道。反倒是成了兩個小娃兒全神貫注的施展所學並且相互印證的一個試煉場。
就跟張硯以前才從魚背山上下來遇到第一批厲鬼一樣,厲鬼哪裡曉得他一手專門收拾鬼物的手段?還拿著“活人就是螻蟻,任由老子們吞噬”的認知來面對他。結果自然就是被一頓亂拳錘得找不著北。
而且,王碾和楊睿此時面對的六頭厲鬼還是張硯挑揀之後留下來的,屬於實力並不強,放在人靈族裡類似於靈飼的樣子。
當張硯注意力拉扯回下方的時候,六頭鬼物已經被鎮壓了三頭,全都委頓在地,魂體岌岌可危但又不至於崩毀的樣子。這分寸不得不說拿捏得很到位。也不枉張硯這麽長時間針對“超度”的重點教導。
不過代價總是要付的,特別是初學的時候,學費又怎麽免得了呢?
所以王碾和楊睿此時雖然在爆錘余下的三隻厲鬼,可他們自己也不好受,兩張笑臉蒼白如紙,特別是雙眼似乎熬夜一樣布滿了血絲。仔細看還能看到嘴皮子在哆嗦。
陰氣和陰煞入體就是這副模樣。短時間不要緊,只是會非常的難受和苦痛,時間長了也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