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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社?”
聽到這個名字的阿豪似乎有些驚訝。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帶著陸苟到沙發面前坐下,而他自己則坐回到對面的沙發上。
“你們老大呢?就光頭那個。”
還不等剛坐下的雞冠頭說話,陸苟就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們老大不小心感染風寒,已經安葬了,現在我是這的領頭的。”
被問到的阿豪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不過陸苟倒是不在意。
隨他們怎麽回事,自己只是單純好奇問一下,他們社團奪權還是那個光頭真的身嬌體柔,這些都和自己沒關系。
“還是和我說說黑虎社吧,對於黑虎社你都知道多少?”
陸苟把腳架在面前的桌子上,整個人癱在沙發的靠背上,不由得感歎確實舒服,等過幾天讓老劉把錢送過來,自己也要給家置辦一個。
而對面的阿豪可不知道陸苟思維飄了多遠,他此刻隻感覺壓力山大,很認真的回憶了一會說道。
“對於黑虎社我了解的不太多,以前一直都是前老大和他們合作接頭,我知道的也都是從前老大嘴裡聽說的。”
他停頓了下,似乎是在整理思緒。
“我只知道黑虎社和前老大達成過一個合作,我們交出收入的七成給他們,然後黑虎社會庇護我們,然後還有一個合作,會給我們一大筆錢...”
“哦?”
沒由來的,陸苟感到一股不安感環繞心頭,示意雞冠頭細說。
“合作內容就是誘拐女人,年輕的漂亮女人,然後送到郊區的一個叫黃龍會所的地方。”
“據說是要給一個外國來的黑佬玩弄,聽說是什麽國際大公司的人,但我覺得太喪良心之後就沒和黑虎社合作...”
此時陸苟已經不在意身前雞冠頭在說什麽了,內心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
年輕,漂亮,家周邊鬼鬼祟祟的人影,符合這些的有誰?
自己的妹妹,陸小雪!
想到這,陸苟再也沒法按捺自己內心的不安,轉頭竄出倉庫消失在眾混混的視線中。
“老大?那咱們還搬不搬了?”
確認陸苟已經離開,一個小弟起身到阿豪身邊問道。
“搬!當然搬!不搬等死嗎?!”
阿豪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招呼小弟開始搬家。
...
陸苟這邊,正在瘋狂的蹬著腳下的自行車,輪廓在高速摩擦的情況下甚至開始微微泛紅。
最後在還是沒能堅持住,在離家不遠的地方解體成一地零件。
摔倒在地滾出好幾米遠的陸苟也不在意,起身就繼續往家的方向發足狂奔。
隨著時間推移,自己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濃烈,幾乎就要擠破胸膛。
...
最後陸苟停在了家門口。
他呆愣著看著眼前被破開的防盜門,他整個向內凹陷,還有些切割的痕跡,現在門已經是半敞開著。
陸苟瘋了似的衝進屋,四處尋找。
“小雪!媽!你們人呢!”
不論他怎麽喊,屋子都是靜悄悄的。
最後陸苟來到陸媽的臥室門口。
木製的房門已經碎成了幾片鋪在地上,而陸媽...就靜靜的躺在地上,胸口腹部都是血。
陸苟的瞳孔不停顫抖著,他直接跪倒在地上,顫抖著爬向躺倒在地的陸媽。
雙手胡亂的想去捂住她身上不斷往外冒血的傷口,
但怎麽也捂不住。 傷口太多了。
而此時她還沒有斷氣,仿佛是意志在支撐著她等陸苟回來。
滿是皺紋的蒼老手掌撫在陸苟以滿是淚水的臉上。
嘴開合著,但一股股血沫冒出,讓本就虛弱的聲音更加聽不清楚。
陸苟趕忙側耳將頭貼近,隨後一段虛弱不堪的聲音傳入耳中。
“兒...兒...不哭...”
“嗯嗯嗯!我不哭我不哭!”
伸手快速的將臉上連成片的淚水擦掉,但卻怎麽也擦不乾淨,陸苟此時的聲音已經哽咽的難以連貫。
“兒...”
聽到母親虛弱的呼喚聲,陸苟趕忙將耳朵貼近。
“小...雪...被...救救她...救...”
耳邊的聲音戛然而止,撫在自己臉上的手無力的垂落,最後砸在滿是血汙的地板上。
“不...不!別死...媽你不能死啊!”
整個人跪在血泊中,陸苟感覺整個人都在顫抖,心臟仿佛被一隻手緊緊握住一般。
“對...對!還有小雪!救小雪!救小雪!”
跪在地上的陸苟仿佛突然間驚醒一般,連滾帶爬的跑出房間。
他還叫記得那個混混老大說的黃龍會所位置,自己妹妹一定是被抓到那去了。
陸苟整個人奔跑在郊區荒無人煙的路上。
隨著離家越來越遠,心裡的悲傷與難過逐漸化成了憤怒與恨意充斥了整個大腦。
現在陸苟的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
快點!再快點!
附身狀態,消瘦蒼白的雙腿因為全力奔跑而鼓脹起來,一條條裂痕在表面浮現,又被不低的恢復力愈合。
而在恍惚間,陸苟看到身邊一群人也在和自己一起跑,有的在前面拉著自己,有的在後面推著自己。
不過下一瞬間,身邊便什麽也看不到了。
不過似乎正感覺快了很多,而且貌似更省力了。
那些不是幻覺嗎?
而且,似乎剛才在那群人影中,看到了李大爺...
...
...
郊區,一座裝修的很是豪華,掛滿霓虹燈的建築。
一片燈光閃爍的牌匾上“黃龍會所”的名字簡直亮瞎人眼。
“哎濤哥,你帶人蹲點好幾天那小丫頭片子搞定了?”
門口兩個蹲在台階上的西裝男,抽著煙聊著閑話。
“搞定了,我出手還能有錯?”
被叫濤哥的年輕人一臉不屑的啐了一口。
“不過那小丫頭挺能跑的,本來是蹲好點,準備等出門就直接套上麻袋拖上車的。”
“不過被那小丫頭髮現了,直接跑回屋了,搞得我們兄弟幾個費了半天事才把門弄開。”
說到這年輕人好像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噗呲一聲笑了。
“嘿,後來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
另一個年輕人配合的問道。
“那房間裡還有個要病死的老婆子,攔著臥室門不讓我們進去,讓我直接一腳連人帶門都踹倒了。”
“結果後來那那個死老太婆還抓著我褲腿不放,被兄弟幾個捅了好幾刀都不松手,後來還是把手筋挑斷了才算完。”
“然後你猜那老太婆說什麽?她說我們會遭報應的!哈~哈哈~哈哈~”
“真TM笑死我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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