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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林亭臻家的院子裡亂作一團,從外院一直走到內院都是下人們手忙腳亂的身影。
明兒走在前面,領著楚南梔和覓兒一邊急著往林錦惠的院裡趕,一邊解釋道:
“主母被關進了大獄,主君又陪著薑小娘去了普羅庵,唯一能幫著主母管事的老嬤嬤也在年初隨著我家小郎和娘子入京侍奉了,眼下府上也沒個主事的,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心慌意亂的,都亂成一鍋粥了。”
“可有遣人去請族長回來?”
楚南梔也有些焦急的問道。
“有人去了。”
明兒說道:“應兒姐姐去求了外院兩名雜役到縣尉府申辦了通行證明,已經前往普羅庵了。”
楚南梔思忖著點了點頭:“這個點城裡已經宵禁,即便能出去,恐怕五更前你家主君也難以趕回來。”
幾人說話間已到了林錦惠的閣樓門前,還未上樓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響起。
明兒聽出是自家主子的聲音,欣喜的立刻撇下楚南梔搶先衝了上去,激動的大喊道:“二娘醒過來了。”
楚南梔見狀也跟著覓兒立刻上樓,到得臥房裡,只見應兒正攙扶著林錦惠替她輕拍後背,淚眼迷離的又傷心又焦慮。
看到楚南梔進來,應兒小心翼翼的將她安放到床頭邊,抽泣著過來迎接道:“楚娘子,你快勸勸二娘吧,奴婢們好不容易把二娘救回來,二娘還是想要尋死覓活的,廚娘送來的紅棗烏雞湯她硬是一點也不肯喝。”
楚南梔緊皺著眉梢,緩緩坐到床邊,瞧著小姑子一個勁乾哭著,眼角乾涸紅腫得早已哭不出半滴眼淚,脖子上還有一道新鮮的紅印,心裡也不是滋味。
她半眯著雙眸,沉聲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即便你吊死在屋裡,也救不回你母親。”
林錦惠連聲抽泣了幾次,心灰意冷的將被子卷到頭頂,不想讓人看到自己此刻狼狽的模樣。
楚南梔瞧著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裡也跟著亂糟糟的,一把扯開被子,大聲說道:“錦惠,你如果真覺得你母親是被冤枉的,你就應該打起精神來,想辦法替你母親伸冤。”
靜默幾秒,她又接著說道:“你以為你這個樣子就能有人同情你可憐你?你這樣只會讓陷害你們母女的人更加得意更加高興。”
聽了她這番話,林錦惠再也忍不住,埋進她懷裡痛聲哭泣道:“嫂子,我也不想這樣,可我眼看著母親沒了活路,而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我難過,都是我害了母親,要不是我太過任性,非要去和林三娘逞口舌之勇,母親哪會受這平白的冤枉。”
“簡直是一派胡言。”
誰知,她話音剛落,屋子外面就響起了惡狠狠的責罵聲:
“三娘死在自己屋子裡,作案的凶器是在你母親院裡搜出來的,她自己也供認不諱,誰能冤枉得了她?
反倒是你這個死丫頭,將你放回來,你不靜心思過,反而尋死覓活的找事,你是嫌這個家裡還不夠亂嗎?”
楚南梔聞聲望去,見是三叔婆大陳氏領著兒媳惱羞成怒的走了上來,她立時沒好氣的陰下了臉。
這老太婆可真是讓人看著不順眼。
小姑子險些丟了性命,她還一點人情味沒有,跑來就是一頓氣勢洶洶的責備。
哪有這樣做長輩的。
大陳氏到了房間,冷著臉瞥了瞥楚南梔和林錦惠,見這臭丫頭好好的,更加沒了好臉色:
“這不沒死嗎,跟嚎喪似的,弄得整個崇仁坊不得安寧,生怕別人不知道家裡這點醜事鬧得不夠大。”
“三叔婆要是會說話就說,不會說話也沒人將您當啞巴。”
楚南梔氣不過,柳眉微顫著斥了一句。
“南梔丫頭,你怎麽和長輩說話的。”
大陳氏覺得這孫媳婦愈發的張揚跋扈了些,氣勢洶洶的罵道:“你可別以為你如今做了官家娘子就誰也不放在眼裡了,錦驍此刻可就坐在廳裡的,你幾位叔公皆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傲慢無禮,老身讓他休了你想來也不是什麽過分的事情。”
老娘巴不得。
楚南梔腦海裡驀地閃過這個念頭,當著大陳氏直言不諱的說道:
“說到底,這裡畢竟是族叔是錦惠的家,當客人就該有個當客人的樣子,做長輩也該有做長輩的儀態,若非要以長輩自持,無理插手人家的家事,處處反客為主,攪擾得別家家宅不寧,這樣的長輩我也只能敬而遠之了。”
“南梔丫頭,你這話何意呀,莫非還是我指使周氏害了三娘,是我讓他們這一家不得安寧了?”
大陳氏聽著十分惱火,滿目凶光的瞪著楚南梔:“難道我身為林家的長輩還說不得你們這些做小輩的幾句?”
“您若秉持公正,做晚輩的自然是該敬著您,願意聽您訓誡。”
“我如何又不公正了?”
大陳氏厲聲質問道。
林錦惠對這老婆子終是忍無可忍,這次不等楚南梔答話,她頓時勃然大怒道:
“三叔婆,這是我家,不是你家,更不是林氏宗祠,您若誠心來家裡做客我歡迎您, 可您非要把自個兒不當外人,那做晚輩的也隻好請您出門了。”
受了嫂子方才那番話的刺激,也沒了母親的阻攔,她積壓多年的怨氣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您既然如此喜歡插手別人家的家事,嬸子就在你跟前,您還是先回家將您自己家那一大堆爛攤子收拾乾淨了再來管別人家的事情,
您看看您這兩個侄女,一個整日在村子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丟盡了你陳家和林氏族人的顏面,一個被您親自納進來的一群妾室打壓得頭都抬不起來,難道這些事情還不夠您去操心嗎?
您做親姑母的不去疼護自己的侄女,成天幫著一個八竿子打不著一撇的薑小娘來為難我母親卻是圖個什麽?”
“林錦惠,你這個目無尊卑的死丫頭,還反了天了,你真以為沒人收拾得了你這賤丫頭,看我今日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大陳氏被她這番言辭犀利的話直接戳中了痛處,氣得險些噴出一口老血,怒不可遏的就要上前來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