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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梔聞言,眉間驟然一緊,趕緊進屋將水果放到桌子上,急匆匆的搶先往樓上的廂房奔去,柳芸夫婦聽到動靜也從廚屋裡出來領著四胞胎一起緊隨而至。
到了西廂房裡,只見贅婿柳舒陽和楚南竹正手忙腳亂的,一個幫著林錦驍揉腿,一個輕拍著他小腹,幫忙緩解疼痛。
林錦驍躺在床上,緊咬著牙關,面色已蒼白得有些發紫,全然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見到楚南梔的身影,夫婦二人驚恐萬分的朝她喊道:“大姐,姐夫、姐夫他......”
兩人都焦急得開始語無倫次。
“先冷靜,不要著急。”
一味的著急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楚南梔示意二人讓出位置,隨後坐到床邊仔細檢查了一遍他腿上的傷口。
他腿傷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如今已經開始出現愈合,漸漸長出了新肉,並沒有出現紅腫腐爛現象。
楚南梔暗自松了口氣,凝視著疼痛難忍的林錦驍,先柔聲問道:“胸口還疼嗎?”
林錦驍唇齒緊緊閉合著,面目看上去有些猙獰,額間大汗淋漓的直往下淌。
他用力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指了指腿上的位置。
看著他這般痛苦,楚南梔突然想到前幾日這家夥單腳立地替自己阻擋韓少川的事情。
雖說那日他腿上並未直接受到創傷,但與韓少川對峙那一刻只怕還是由於過度用力導致筋骨受到震蕩,腿部神經開始出現了痛風。
這時,四個小家夥都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望著難受至極的林錦驍又開始大聲啼哭著喊道:“阿爹,阿爹。”
柳芸和楚文畢也相繼進來,看著屋子裡亂糟糟的情景,臉色忽然陰晴不定的,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柳芸緊緊抓著楚文畢的手,急聲道:“舒陽,快,快去城裡請醫師。”
小贅婿剛要走,楚南梔立刻叫住了他,先冷靜的與一家人安撫道:“大家不要著急,我來想辦法。”
“哎喲,大梔,這種事情你能有什麽辦法,不要耽誤了時間。”
楚文畢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又厲聲吩咐柳舒陽:“快去。”
小贅婿愣在原地左右為難。
見此情景,四寶林瑞嘉這時突然不哭了,淚眼朦朧的望著大家,很認真的說道:“姥姥、老爺,就讓阿娘給阿爹治病吧,城裡的醫師爺爺沒有阿娘厲害。”
“啊?”
一家人聽著都是一臉錯愕,覺著這小家夥在說胡話。
“我來試試吧。”
關於這一點,楚南梔也不謙虛了,如今城裡那位和自己有交情的醫師只怕也僅是會用花椒和麻沸散給人麻醉止痛,可這是內裡引起的痛風,恐怕他根本不如自己擅長。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她可不敢再將希望寄托到別人身上了。
其余三個小家夥聞聲也趕緊湊到楚南梔跟前,苦聲央求道:“阿娘,你快給阿爹治病。”
“那你們都乖乖的不許再哭了。”
“好。”
楚南梔也顧不得一家子人投來的複雜眼神,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忽然靈機一動,看向楚南竹:“阿竹......”
不等她把話講完,小贅婿就自告奮勇的打斷她:“大姐,你有什麽吩咐都交給小弟去做吧。”
“好。”
楚南梔一邊幫林錦驍揉撫著腿部,一邊細說道:“舒陽,你去池塘邊割一塊柳樹皮洗乾淨了熬一碗水過來。”
然後她想起楚家院子後面的石壁下長著一片有毒的紫堇,又對楚南竹吩咐道:“阿竹,也勞你去屋後挖些紫堇回來,將根搗碎了加些醋煮沸替我端上來。”
夫婦二人也不猶豫,立刻跑出屋子分頭行動。
四胞胎擔心姨父、姨娘忙不過來,都跟下樓去幫忙。
不多時,楚南竹先將用冷水急速涼下來的紫堇根端到了屋子裡遞到大姐手上。
楚南梔聞了聞,碗裡還透著股濃濃的醋酸味。
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中,她從碗裡抓起藥泥圍著林錦驍的腿傷輕揉著緩緩塗抹,待得塗抹完畢,小贅婿也將柳樹皮熬製的藥水端了進來。
小贅婿見她累得滿頭大汗的,有些心疼,連忙道:“大姐,我來吧。”
楚南梔點了點頭,攙扶起林錦驍,讓小贅婿一杓一杓的喂他喝下了柳樹皮熬製的湯水。
屋子裡沉寂了一會兒,一家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在眾人的注視下,林錦驍面色終於漸漸好轉過來,隨後竟發現腿上已經沒有先前那麽疼痛難忍了。
這可將一家人高興壞了,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松懈了下來。
“大梔,你......”
柳芸有些不可思議的撇了撇嘴,本想問她從哪兒學來的這些醫術,但想到西門道人她立馬閉了嘴,並故意拉長了老臉橫掃向身旁的夫君和女兒女婿。
一張張躍躍欲試的巧嘴在她的威懾下立刻消停下去。
一家人忽然達成了前所未有的默契,紛紛猜出了柳芸的顧慮,都心知肚明的絕口不去提及此事。
不過,這並不妨礙林錦驍活躍的思維。
此時已緩過神來的他,又有了閑情雅致去猜測面前這個神秘的女人,雙目緊盯著楚南梔,眸光流轉間,他再一次在心裡暗自說道:“你可真是懂得越來越多了。”
楚南梔對他這種滿含質疑的目光早已習以為常,哪還會懼怕,反正他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己真正的來歷。
鎮定自若的與他四目相對著,楚南梔也暗暗說道:“死豬不怕開水燙,我一個大活豬,啊呸,我一個及智慧與美貌於一身的大警花還會對付不了你。”
隨後在一家人面前假裝很是嫵媚親昵的拍了拍他肩膀:“死樣,整日裡悶頭悶腦的,有哪裡不舒服也不說出來,你真是要急死奴家呀。”
突然呈現的妖嬈身姿,和這番滿賦曖昧的語言,直接將林錦驍怔得目瞪口呆,那瞳孔中迸發出的怨光似乎都能吞沒掉一片海洋。
而四胞胎瞧著這情景小臉也是一陣緋紅,嬌滴滴的一起拉著柳芸,美滋滋的說道:“姥姥,我們去拿蘋果和香蕉給阿爹吃。”
“好好好,姥姥去做飯,給你們洗蘋果。”
柳芸看到女兒女婿這般恩愛,心裡的喜意完全難以自抑,笑眯眯的牽著小家夥們,又同父女三人示意了一眼,強逼著大家一同出了屋子。
經過剛才那一幕,小贅婿對面前的這位大姐更加肅然起敬,也更加堅信起她告訴自己的生財之路,出門前還不忘回過頭同楚南梔誇讚道:“大姐,你真厲害。”
楚南梔與他溫柔的回眸一笑,晶瑩的目光再轉回林錦驍身上時又立刻變得銳利如鋒:“林大郎, 我昨晚便與你說過,你有事就說出來,不要總是藏在心裡,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
倒也不是真的想要關心他,就是怕他這傷再反反覆複會影響自己一路繁花的逍遙日子。
她心知這家夥每次受傷都要強忍著,等到實在受不了了才肯暴露出來,如此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
而林錦驍聽著她這番充滿抱怨的話心裡也是一陣酸:但凡她這些年能與自己相敬如賓,自己也不至於處處忍讓,凡事都一個人去默默沉受。
楚南梔看著他一臉的難為情,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銳利的眸光漸漸柔軟下來,帶著幾分歉意溫和的囑咐道:“你好好歇息,母親做好了飯我給你拿些上來。”
轉身的瞬間,她的手像是被什麽牽絆住了,回過頭來,只見林錦驍緊緊的將她拉住。
他面色平靜的望著床邊,沉吟了會,突然語氣溫沉的說道:“要是縣令大人交代的事情難辦,你也不要太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