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四歲小奶團:探案娘親拽翻了最新章節!
只是她如今可沒心思來聽這檔子閑事,理了理思緒,鄭重其事的對孫吳才說道:“昨日民婦叫縣丞大人保管的證物還請替民婦取來一用。”
孫縣丞聽罷,也不再琢磨於氏的事情,立刻去將半袋茶葉拿了過來。
他一邊將茶葉遞到楚南梔手中,一邊不解的詢問道:“楚娘子去沈家不過一晌午的時間,莫非就有了新的進展?”
楚南梔自顧自的從他手中接過茶葉倒在了乾淨的伏案一角,隨後又將從韓氏院中帶回的茶葉倒在了伏案的另一角。
等著做完這些,她才漫不經心的開始回孫吳才的話:“眼下尚無確切的定論,明日還得去一趟南華觀。”
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自己內心的想法,語氣也全然不像是要與縣丞商量的意思。
孫吳才聽到這話,立刻重新皺起了眉頭:“這老朽可做不了主。”
楚南梔細細的打量了眼茶葉,抬起頭來朝他微微的笑了笑:“民婦知道,民婦等著縣令大人回來再與他商議。”
見她如此說,孫吳才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了下去。
之後,楚南梔繼續對比著兩袋茶葉,孫吳才則在一旁和二寶、四寶逗趣。
其余幾人分散在堂屋中,臉色一直都是陰晴不定的,全然看不懂楚南梔要做些什麽。
楚南梔反覆過細的對比著伏案兩邊的茶葉,這些早已乾枯的金銀花粗略看去,單從顏色深淺上分析並沒什麽不同,但再仔細打量,卻能發現兩邊的花瓣長短粗細有著微小的差別,看來並非采自同一棵藤蔓上。
她將小芬叫到身旁,認真詢問道:“當日你家小娘與韓娘子可是在同一處采的茶?”
小芬挑眉細想一番,鼓著嘴輕輕地搖了搖頭,坦然答道:“並非如此,奴婢與小娘單在一處,主母與她院中的侍女在另一處,不過相距不遠。”
也怕自己敘述得不夠全面,她又小心翼翼的補充道:“這個時節,那後山的園子中盡是金銀花,並無別的花卉。”
“嗯。”
楚南梔思忖著點了點頭。
如果按照自己那個世界的氣候運轉規律來看,其實這個季節金銀花已經到了凋零的季節了。
不過想到胡茂錫先前說的話,她也意識到恐怕南華山一帶氣候有些地域特殊性。
比如溫度和光線等因素都能對其造成影響。
也不再執著於這等無關緊要的細事,她又繼續去察看伏案上的花茶。
從韓氏院中取來的茶葉經過她仔細篩查並未尋出任何異常,可孫縣丞拿上來的半袋茶葉,雖說昨日已挑出幾粒毒茶葉,不過在裡面仔細篩選後,她再次找出了些形貌異樣的茶葉來。
她將那幾粒帶毒的茶葉放在掌中和伏案上的金銀花進行反覆的對比。
這兩種花茶雖說形貌有些差距,但從乾枯的程度和保存的顏色來看並無異樣,分明就是同時晾曬出來的。
所以,她可以斷定手中的毒茶葉一定是當日一同采摘的。
她目光深沉的注視著小芬,語重心長的發問道:“小芬,你再仔細想想,當日你和你家小娘采茶時確定沒有任何外人介入過?”
小芬看著她愈發凝重的神情,不敢有半點的敷衍,又反覆的在腦海裡思慮了一遍,最後咬緊牙關重重的點了點頭:“奴婢可以斷定,當日除了主母為小娘采了一捧茶葉以外,其余的皆是奴婢與小娘親自采摘的,而且奴婢也看過主母采來的茶葉,並無異樣呀。”
“嗯。”
楚南梔望著手裡的幾粒毒茶葉重新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東西她看著總覺得十分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何物。
正當她千頭萬緒之時,耳邊忽的傳來胡茂錫的聲音:
“喲喲喲,是二寶、四寶呀,你們今日怎麽一起出門了?”
“縣令爺爺,我們阿娘這幾天都要幫縣令爺爺查案子,我們要跟著阿娘保護她,今天是我和姐姐,明天換兩個哥哥了。”
小四寶林瑞嘉像個小機靈鬼似的,湊到胡茂錫身前,聲音軟糯軟糯的答道。
楚南梔心知幾個小家夥是害怕自己不告而別,所以不管走到哪裡都得跟著。
但是,自己什麽時候答應明天要帶大寶三寶了?
無可奈何的瞥了眼兩個小鬼頭,楚南梔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
胡茂錫溫笑著拍了拍兩個小家夥的腦袋,踱著步子來到楚南梔身旁,細聲詢問道:“楚娘子今日可有什麽收獲?”
看著風塵仆仆的縣令,楚南梔忽然眼前一亮,頷首笑道:“當然是有收獲的,只是接下來還得仰仗縣令大人了。”
“哦?”
胡茂錫露出一臉欣喜,可緊接著又變得愁眉不展起來:“在下能幫到楚娘子什麽?”
楚南梔默著不說話,只是將眼光靜靜的落向伏案上的茶葉。
胡茂錫看了看她手中的茶葉,再看了看伏案上,有些不解道:“這茶葉......”
話語未畢,他也立時察覺出來楚南梔手中的花茶有問題,激動道:“莫非韓氏采的茶也有問題?”
“大人別誤會,這是從保管在縣衙中的半袋茶葉裡取出來的。”
楚南梔耐心解釋道:“韓氏院中的茶葉並沒有問題,而且大人請看,這些茶葉的色澤鮮亮程度一致,可以排除這期間有人故意再栽贓混入毒茶葉的可能,有且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采茶的時候出了問題。”
“采茶時候出的問題?”
胡茂錫目光遊走在眾人身上,良久後忽然意識過來她話外之音,急著道:“莫非楚娘子是想去南華觀中調查茶葉來源?”
“正是如此。 ”
楚南梔淡淡的笑了笑:“所以民婦才說此事唯有大人親自出馬才有契機。”
誰知,她話音剛落,胡茂錫就黑著一張臉連忙擺手推諉:
“這可不成,這可不成,楚娘子你這不是拿本官的前程開玩笑嘛,要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僅本官烏紗帽不保,恐怕連項上人頭都得搭進去,本官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楚娘子就別為難本官了。”
上次陪著這婦人闖趙太公亡母遺院就險些搭進去半條命,這次她越玩越大,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南華觀身上。
胡茂錫想著都有些後怕,開始懊悔起答應她重審此案的決定了。
楚南梔本也想到此行不會順利,但卻沒想到這家夥聽到南華觀的名頭竟然懼怕成這般模樣。
這可不行。
既然他敢坑自己,自己也得坑坑他心裡才能有所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