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心而論,楚南梔饞小白臉這副身子倒是有許久了,可真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卻開始認慫了。
她躺在床上努力平複著翻滾不止的內心,可越是如此心跳越是跳動得厲害。
想到小白臉那俊美的身形,那彈性十足的胸脯,每次都讓人欲罷不能的精美側顏,想想都讓人迷戀。
噢,還有那沒有感受到的八塊腹肌。
想到這裡,楚南梔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試試手感了。
“應該很舒服才對。”
正當她想入非非的時候,又趕緊止住了源源不斷升起的念頭。
“老娘這樣是不是太齷齪了些。”
她一臉害臊的往床裡面翻滾過去,再轉回頭來時,只見林錦驍已穩步走了進來。
他關上房門,熄滅了書閣邊的燈,一步步的向床邊靠近。
楚南梔強力撫平心緒,一手撐住半邊臉頰,做好準備默默的等候著他過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小白臉直接走到櫃子邊上從裡面抱著被收拾起來的床被向著書閣邊走去。
楚南梔氣悶的一把將他拉了過來,連人帶被子一起按到了床上,匍匐著身子俯視住他,意有所指的詢問道:“林大郎,你......你是不是累了?”
林錦驍眸色一頓,茫然的搖了搖頭。
鳳眸瀲灩著,他忽然反應過來,這妮子向來是要抱著人才能睡得安穩的。
莫非她又是想抱著自己睡覺?
可我怎麽記得前陣子同樣是在這房裡,她一個人睡的也挺好的。
林錦驍晶亮的眼眸一閃一閃的,注視著眼前這道俏麗的身影,淡淡的清香彌漫在他鼻息周圍,心猿意馬的情緒立時襲了上來。
曾多少次幻想過她會今日這般主動投懷送抱,可顧慮著她不是真心實意的要與自己廝守,所以一直克制著自己。
分別這月余,她仍是心心念念的記掛著自己,而且還答應要真正和自己做夫妻,她應該不會再改變心意了吧?
林錦驍正盤算著,那雙纖細白嫩的玉指已經觸到自己胸前。
楚南梔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溫情脈脈的提示道:“林大郎,奴家現在是你的妻子。”
“嗯,再過些日子行了冊封大典,你不僅是我的妻子,還是平寧王府的王妃,也是平寧州的主人。”
林錦驍細說道。
楚南梔見他跟個榆木腦袋似的,心裡突然感到一陣氣悶。
奶奶個腿,裝純是真特娘的心累。
她索性一把推掉身旁的被褥,猛的扯開林錦驍腰間的腰帶,直言道:“今夜你便是老娘的男人,你可還有何話要說?”
突轉的畫風使得林錦驍面色一怔。
倒真是個蠻橫的女人。
林錦驍也不示弱的翻過身來,虎視眈眈的捏住她纖細的腰身,解開她腰間的長帶,扔到床頭邊,凝神注視著露出來的半截粉色肚兜,邪魅的笑道:“今夜你便做了為夫的女人,你可會後悔?”
楚南梔身子忽然一僵,目視著那雙漂亮修長的手指,心扉蕩漾著緊緊將他摟住,可床底響起的一陣異動聲嚇得她整個人都不由得顫了顫。
二人一起側過眸子看去,只見床邊露出了兩顆毛茸茸的腦袋。
小畜生。
楚南梔沒好氣的暗罵了聲,癟著嘴問道:“你什麽時候讓這兩個小畜生進來了?”
林錦驍也一臉費解。
坐到床邊垂眸注視著正往床上爬的淘淘、奇奇,遲疑著拾起腰帶開始整理凌亂的衣衫。
楚南梔暗暗捏了捏拳,趴到床邊,摸了摸這對虎崽子,強顏歡笑道:“你們兩個小家夥可真乖。”
淘淘一隻腳掌在她手心裡輕拍,圓溜溜的眼珠子望著她不停打轉。
奇奇使勁渾身力氣一個勁的往床上跳,最後直接跳進了林錦驍懷裡。
林錦驍穿戴好衣衫,抱著一對虎崽子出了房門,將它們安置到睡窩後,重新走進臥房,關好房門,又仔細檢查了遍,確認小家夥們沒有跟進來,這才安心的躺到楚南梔身邊。
折騰了這一日,他早已疲憊不堪,而且他本已打定主意想補辦婚事後再與她做真正的夫妻。
看著身旁同樣直打哈欠的楚南梔,林錦驍輕輕的將她攬到自己懷裡,聞著發間散出的縷縷幽香,滿是沉醉的寬慰道:“睡吧,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嗯。”
楚南梔被這兩個小畜生掃了興致,勉強支起來的精氣神頓時全無,安心的躺在他懷中閉上了眼睛。
這次,終於不用再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抱著他了。
小臉貼著他那覆滿彈性的胸肌,舒適溫暖的觸感可比睡枕讓人好睡覺多了,沒多久她就沉沉的陷入了夢鄉。
睡得正酣時,她忽然感覺全身涼颼颼的,彷如自己置身在一座空曠無人的陰森大院裡。
一柄明晃晃的寒劍直抵胸口,她看到鮮血染紅了劍身,看到自己躺在血泊裡,一張猙獰而又模糊的面孔正注視著自己猖狂大笑。
眼睜睜看著在那人血淋淋的長劍下斷了氣。
楚南梔嚇得睜開雙眼,放眼四顧,天已大亮,看到身旁那張靜謐迷人的面龐她驚懼的心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原來只是個夢。”
她摸了摸額間滲出的虛汗,發現全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
林錦驍被身旁的異動給驚醒,看著滿頭大汗淋漓的楚南梔,嚇得也趕緊坐起身來,關切著問道:“怎麽了,又做噩夢了?”
他記得在海康縣的時候,這妮子就時常做噩夢,嘴裡還不停喊著老虎、豺狼、大黑熊之類的夢魘話語。
不可思議的是在回程過程當中她的夢境還給應驗了。
也不知這次她又夢到了什麽。
林錦驍心疼的找來手帕輕輕替她擦拭, 止不住的安慰道:“不要害怕,有為夫在身邊的。”
楚南梔唏噓著坐起身來,靜靜的凝望著溫柔無比的林錦驍,心裡既溫暖可又有些害怕。
在夢裡她並未瞧見舉劍之人,仔細回想也想不起那人生得是何容貌。
可按照之前所夢到的夢境來看,這樣的噩夢只怕注定是要發生的。
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是人之常態,這個夢境雖然同樣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壓迫感,但並不足以證明和之前的夢境有著同樣的寓意。
而且前兩次夢到的都是和斷龍山有關,這次並非是在斷龍山裡,夢到的也沒有動物。
或許只是個巧合罷了。
楚南梔這樣想著,心裡頓時就舒坦多了。
正準備回林錦驍的話,院子外面忽然想起了一陣急躁的喧鬧聲:“嬸子,求求你和梔姐姐說說,把簽訂的契約還給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