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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鴻整張臉被桑琪緊按在地上,不服氣的罵道:“楚南梔,你這惡婦,殺你還需要何人指使?我早就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了,你.......”
心裡的氣焰尚未發泄完,桑琪便是猛地兩個耳光扇了上去:“嘴巴放乾淨點。”
林錦鴻被這妮子煽得頭腦一陣發漲,臉龐火辣辣的疼,終是老實了下來,不敢再破口大罵。
楚南梔握緊手中的大刀,貼到他臉頰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定是南都王慫恿你來的對不對?”
“什麽南都王?”
林錦鴻一臉懵。
“還不老實交代。”
楚南梔嬌嗔著喊道:“你要不說,我現在就一刀砍了你。”
林錦鴻余光斜倪著那銳利的刀鋒,嚇得渾身直打顫,連忙道:“我真不知道什麽南都王,嫂子,你別殺我,我可是兄長的親弟弟呀。”
“呸。”
楚南梔狠狠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你還有臉提你兄長,他要是知道此事恐怕早將你碎屍萬段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可嫂子你要是不苛待我們母子,不害姑奶,我也不至於對你起殺心。”
林錦鴻委屈不已的辯解道。
“誰告訴你我殺了你姑奶?”
楚南梔將他一把拉扯起來,大刀直接抵到他脖頸上,一不小心,鋒利的刀身直接蹭到他脖子上的肉,擦出了鮮血來。
林錦鴻嚇得直接尿了褲子,身子顫抖得愈發厲害。
“就你這膽量也敢來行刺。”
楚南梔目視著他濕漉漉的襠部,滿目鄙夷的搖了搖頭:“你要再不如實交代,就不是蹭出點血那麽簡單。”
“不,你不敢殺我。”
林錦鴻倔強的咬住唇角:“兄長即便不待見我,可你要真是殺了我他也會嫉恨你的。”
“所以這便是你如此有恃無恐的原因?”
楚南梔冷笑了聲,怒道:“那今日就讓你看看老娘到底敢不敢殺你。”
說完,手裡的大刀無情的揮了下去。
林錦鴻面色鐵青的發出“啊呀”一聲慘叫,再睜眼看時整個盤起的發髻連同發冠平平整整的被削了下來。
林錦鴻喘著粗氣,顫抖著雙手去撫摸頭頂,整個人已被嚇得臉色煞白。
“還是不說?”
楚南梔陰鷙的眼神狠厲的視向他,做好了再次揮刀的準備。
就在大刀即將落到他腿上的那一刻,林錦鴻終於再也招架不住她這琢磨不透的折磨方式。
她這是要將自己一刀一刀的給折磨死啊。
“我說,我說。”
林錦鴻凝視著散落在地上的發絲和發冠,緊捂著還健全的雙腿,支支吾吾道:“今晨有人找到我,說是嫂子下毒害了姑奶......”
“荒謬。”
楚南梔挑了挑眉:“當日赴宴,你叔公叔婆們與族長皆在,難道你竟不知去查問此事?”
“我當時聽了極為憤怒,再加之那人又說兄長如今薄待小弟皆是因為受了嫂子的挑唆,我心裡更加嫉恨才貿然前來。”
林錦鴻偷偷的瞟了眼她,不敢抬頭:“那人還說,兄長得罪了朝廷權貴,早完是要被削爵罷官的,那吳太守的嶽丈是當朝國丈,嫂子卻與之爭鋒相對,無疑是要陷兄長於死地,只要除去嫂子,即便兄長將來被削爵罷官,看在父親的份上,朝廷也會讓小弟承襲平寧王的爵位。”
“放屁。”
楚南梔忍不住說了句最優美的讚美話,怒瞪著林錦鴻,擲地有聲的斥道:“林二郎,逆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副德行還癡心妄想的承襲平寧王爵位,就算蘆堰港林氏一族的族人死絕了也輪不到你頭上。”
這家夥還真是傻得可愛。
可他終究是林亭書唯一的血脈,即便林錦驍不會嫉恨自己,自己也不忍心真的將他碎屍萬段。
林亭書用自己的血脈換下林錦驍,如此大義,待得將來真相大白之日,倘若得知自己殺害了他恩人的兒子,他心裡多多少少都會裝有愧疚。
審視著驚懼不已的林錦鴻,楚南梔狠狠一腳踩在了他的腿上,厲聲問道:“林二郎,你想活還是想死?”
“我、我想活。”
林錦鴻疼的齜牙咧嘴,忙不迭的答道。
“想活你就老老實實給我聽好了。”
楚南梔顏色凌厲的直勾勾端視住他:“自今日起,你老老實實的回安鄰村,與你那刻薄跋扈的母親一樣好好待在村子裡,倘若膽敢再私自踏出安鄰村一步,我必要你狗命。”
“是,小弟記住了。”
林錦鴻披頭散發的,心有余悸的抬眸看了她一眼,瞧著那對凶巴巴的眸子,嚇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這不怒自威的氣勢比起當初在安鄰村時又讓人懼怕了不少。
他已然嚇破了膽,只在心裡暗自慶幸著她沒有一刀將自己給切了。
楚南梔冷冷的舉起大刀,將腳從他腿上移了下來,對桑琪吩咐道:“這狗東西私自竄入普羅庵,欲對庵裡老尼行不軌之事,被本宮抓了個現行,你將他拖出去交給三郎,讓他差人押解回安鄰村,重點管束。”
桑琪聽著又好氣又好笑。
林錦鴻更是一臉無奈。
這可比殺了他還要侮辱人。
“嫂子,我何時對庵裡老尼欲行不軌了。”
林錦鴻氣得咬牙切齒, 卻被桑琪狠狠的拖拽著連氣都順不過來,面色被憋得通紅。
楚南梔舉著大刀緊跟著走了出去,看著被桑琪拖拽在雨中狼狽無比的林錦鴻,她心裡的氣隨之消散了許多。
這也過去了不少時辰,卻始終沒見到那位秦小娘的身影,想必林錦鴻入庵行刺之事,她定然也是知情的。
或許她也在作賭,賭林錦鴻能不能得手。
如果林錦鴻得手,她可以繼續隱藏著心裡那道秘密。
而如今林錦鴻被自己輕而易舉的拿下,也不知那婦人願不願意為了死去的上千冤魂出堂指認自己的兒子。
一邊是從自己肚子裡掉下來的骨肉,一邊又是累累白骨,這的確讓人難以抉擇。
望著淅淅瀝瀝的大雨,楚南梔心思渙散的正有些出神,卻見不遠處一位身形清瘦的老婦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